他开门的声音很轻,同时,上床的声音也很轻。
只记得迷迷糊糊中她落入了一个温煦的怀抱之中。
然后在早晨六点,怀抱准时消失。
何灵遇翻来覆去还是决定晚点去学校,因为她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体动一下就疼。
敏行舟也没有叫醒她,照常做好早餐后出了门。
再次醒来是在午饭时间,床头的手机铃声嗡嗡作响,何灵遇伸手掐断电话。
但电话极有毅力地又一次打来,何灵遇翻了个身,忿忿地接过。
她不想开口,只是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等会来接你,中午吃什么。”
“何灵遇,还在睡吗。”
“……起来。”
何灵遇皱着眉,万分不满地回道:“干嘛。”
因为刚睡醒又加上昨晚叫得厉害,这会儿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两个字硬生生地被她喊出了欲拒还迎的情欲。
敏行舟尽量平和地说:“该吃午饭了,你起来。”
“不起!”何灵遇将被子拉过头顶,不去理电话那头的人。
“随你。”
最后一道上课铃声响起,敏行舟从厕所出来,压着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回来时,你没起,后果自负。”
“……”
一秒、两秒、叁……
何灵遇猛地掀开被子,胳膊都是酸的。
实在是太过分了。
居然威胁她。
全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腿心又红又涨,即使半夜被人涂了药但也只是勉强消了点肿。
何灵遇极不情愿地挪动着双腿,随意找了几件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出了房间去洗手间。
路过流理台时,她下意识瞟了一眼。
昨晚的蜂蜜和别的液体都被处理干净了。
真勤快。真有精力啊。
她一面在心里暗讽着他,一面缓慢地挤了牙膏。
等她洗漱完了后,门外恰好响起钥匙插入槽口的声音。
敏行舟换了鞋,往洗手间看了眼,问她:“想吃什么。”
“不饿。”何灵遇涂完面霜,慢吞吞地从洗手间里出来,每走一步都要颤一下,表情极为痛苦。
“腿疼吗。”敏行舟注意到了她别扭的走路姿势,走过去放了个椅子在她身后,让人坐下后,他半蹲下身和她平视,“能走吗。”
何灵遇毫不犹豫地回:“不能。”
敏行舟愣了一下,半响移开了视线,垂下目光去看她的腿心,低声说:“对不起。”
好吧。
谁知道这次苦肉计怎么这么容易得逞。
何灵遇面不改色,缓慢抽泣起来,“好疼……”
“本来就疼,你还在电话里凶我……还说,起不来后果自负……”
敏行舟:“……”
何灵遇压抑着莫明的愉悦,抬起白皙的脚踝,放到他的下巴处,“你亲亲说不定就可以走了。”
敏行舟终于看出她又在装,倒也不恼,继续顺着她的心思走,伸手握住纤细的脚踝,吻上白嫩的脚背。
凌乱的发梢蹭过脚踝,漂亮的眼睛被遮进碎发里。
他的吻像是某种古老的献祭。
何灵遇软下一角,觉得脚好痒,却又不舍得挣开温柔的桎梏,只好小声说了句,“我第一次帮你自慰就是用的脚。”
“嗯,”敏行舟松了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它也比你听话。”
何灵遇紧了紧挂住他的腰际的双腿,用脚趾去戳他的背脊骨,“凭什么将我和我的器官比。”
“那你想怎么比。”敏行舟显然没有想与她争辩的意图,把人放在沙发上便去了厨房。
“和你的器官比。”何灵遇不紧不慢地说:“我的水可以流在你的阴茎上,你的精液没有流进我的身体里。”
敏行舟怔了怔,整理碗筷的手停了几秒后继续动作,“你少激我。”
“没有激你哦,”何灵遇依旧笑得清甜,“虽然现在不适合要宝宝,但我想要你射进来,我可以吃药。”
“不可以。”敏行舟皱眉回头看她,“何灵遇,不要闹。”
何灵遇迎上他的视线,盯了很久才笑着眨眨眼,“骗你的啦。”
都说人的眼睛不会说谎,但她的眼睛会伪装。
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每一次自己满潮冲顶时,都曾无数次幻想他的精液可以射进她的体内。
然后她平坦的肚子会变得鼓鼓的,每一个精子都是她的所有物。
光是想想……就很饱啦。
何灵遇舔着唇缘,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想要他的精液。
他的一切都必须属于自己。
疯狂的变态贪婪无厌。
深海的人鱼陷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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