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回去了,直接回宿舍。”
“不行。”丁杨一慌。
“阮小姐,您现在生着病,在学校没有人照顾,少爷是不允许的。”
“我不要他管。”
丁杨苦着脸,“少爷知道得揍死我,阮小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不然下次派来的就不是我,是保……镖了。”
阮念瞪他,“丁杨,你……”
“你赢了。”
……
御景嘉苑。
知道阮念生病,张阿姨早早炖了红糖枣汤。
丁杨进门,把手里的中药包递给张阿姨。
喝了红糖水,阮念进房间睡觉。
无所事事,她拿了本书躺在床上看,没看多久便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阮念迷迷糊糊间醒来,和男人四目相对。
他仿佛刚刚回来,身上带着点凉气。一身黑西装,白衬衣领口微微凌乱,身上还散发着微浓的酒气。
他半附下身,漆黑的眸色正经严肃,少了以往的微挑和散漫。
“你……回来了?”
林江黎没有说话,低头去吻她的唇。
“唔,干……什么?”
他的唇冰冷清凉,凑近时,西装衣料透出一片夜色的冰凉。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吻得格外浓烈,纠缠着她紧紧不放。
阮念被吻的有些透不过气,小手去锤他的胸膛。
林江黎放开她,喘息间,他温柔的大手伸进被窝,按在她的小腹上轻揉。
“还疼吗?”
阮念摇摇头,“不疼了。”
林江黎勾唇笑了一声,笑容很淡却让阮念发憷。
“特殊时期还去爬山,阮念,我是怎么嘱咐你的?”
“我……”
“别说你到了山顶才发现。”
阮念咬了咬唇刚想说什么,被林江黎给打断。
“从你自我察觉到开始疼,差不多有半小时的间隔,这半个小时,足够你往山下走了。”
“还是说,和那个叫曾栋的,聊得甚欢?”
“林江黎!!!”
阮念顿时瞪大眼,如果她身上有柔软的毛发,此刻一定是炸竖起的。
“你怎么这么讨厌!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开!”
他总是那么理智,算的那么准,仿佛自己被他牢牢掌握在手心一般。
哪怕他提到了曾栋,可是阮念知道他并不吃醋,林江黎足够清高,曾栋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什么。
他就是故意在教训她。
阮念钻进被窝,不想再理他了。
“我睡觉了。”
林江黎冷笑了一声,幽幽道,“睡觉可以,先把药喝了。”
他的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碗冒着苦气的中药,那味道钻入鼻孔,她抗拒的要命。
“我不喝。”
打死也不会喝的。
“可以~”林江黎索性坐在了床侧,“你不喝,我喂你。”
“林江黎,你怎么这么讨厌!”
“讨厌我你也得喝!”
阮念气得炸毛,最后起了床,连续喝了几口,中途差点呕吐。
等喝完一半,林江黎终于满意的拿走了碗。
笑着在她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乖!”
……
这一夜,阮念被他抱的很紧,他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声音沙哑的低叹。
“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脆弱呢?”
“你嫌弃我麻烦吗?”
“难道不麻烦吗?”
阮念转身,面对着他,不满道,“第一次见面你不就知道我麻烦了?”
“噗嗤~”林江黎笑出声。
“嗯,是很麻烦,一个问我要卫生巾的丫头。”
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其实并不美好。
甚至可以说,是阮念从小到大最糗的一次。
两年前,她刚刚升高三。
因为苏桐不愿意陪阮新荣参加宴会,阮念临时套了条小白裙陪他爸爸去参加一个宴会。
那也是阮念第一次参加这种豪华的商业宴会
记得宴会客厅非常大,水晶灯将昂贵的大理石地板照得蹭亮,来来往往到处是西装革履的商人以及他们带来的女伴。
阮念环着阮新荣的臂弯进场,好奇的左右张望。
一进场没多久阮新荣就开始忙于应酬,她无所事事,一个人在宴会厅溜达。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还真没有来参加过这样的宴会。
四周的男男女女衣着华丽,珠光宝气。手里捧着玻璃杯四处游走攀谈,她走近的时候不小心听进了几句,总感觉这些人说话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处处客套又似处处攀比,语言带笑又带针。
阮念对这些不敢兴趣,餐桌上摆了各种颜色的酒,她不能喝。最后瞧了瞧,拿了一块草莓蛋糕。
阮念在宴会厅等了很久,一直也没见到他爸爸出来。
后来坐着坐着,谁知小腹开始稳稳作痛。
她心下一惊,连忙往厕所跑。
高三学习压力大,她的月事来得极其不规律,汹涌且疼得晕厥。
果然,阮念跑到厕所,发现的确是来了月事。
而且,裤子上已经红彤彤染了一大片,而更加要命的是,她穿的是白色的裙子,就连安全裤也是白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