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星域灵气复苏之后所衍生另开辟出来的地带。
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生存着除人类以外的未知生物。
浩瀚的天际上空,血红的圆月高挂。
似是庞然之物将血月笼罩去了一半,犹如獠牙显露出自己的罪恶。
“老大,八点钟方向!”
具有很隐蔽性的草丛里骤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呼——
劲爆的风声像是凶猛的野兽在咆哮。
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骤然腾空,拳头带着破空之势轰杀!
震耳的兽吼掺杂着撕裂般的疼痛。
偷袭那抹身影的妖兽倒地,地面震颤了几下。
所在之地,躺着十几头尚存余温的妖兽残尸,显然是刚死不久。
双脚落地时的沉闷,男人身形的高大,浩瀚数不尽的星辰之下,映照着他那张五官轮廓硬朗而冷峻的脸。
那隐蔽性的草丛里悉悉索索,走出来了四个人,那位青年两眼像是发亮了似的盯着身形高大的男人,眼里无法所掩饰的狂热:“
咱们老大真不愧是联邦的强者,光是几拳下去都不用咱们去收尸了。”
“啧,何止是不用,瞧瞧这一拳下去连骨头都碎的没个完整的。”
四人看着地上那些不完整的妖兽残尸,心里颇为的复杂。
司邢抬眸微蹙了一下眉,收回视线侧目,开口道:“将这里都清理干净。”
“收到,上将!”
四人满打满算已经待在鸿荒之地将近快小半年了,那怎么说也是老油条级别的人物,清楚一旦血腥味长时间停滞会引来更多的妖兽,
麻溜开始分工将地上的残尸收拾干净,虽然不怎么完整,但好歹也是他们的存粮。
日子艰难,要是拎回去炖口汤喝想想都觉得美味。
倏忽刹那,似是有重物落地时发出的沉闷之声,在这片区域里显得十分的醒目。
四人的面色蓦然骤变,戒备了起来,身在鸿荒之地绝不能大意,因为稍有半点差池,死的就是自己!
只见在他们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
四人思绪稍有片刻的停滞,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并不是那人的出现太过突然,而是他的模样着实惊艳到了他们。
来者身着一袭古时期时的白色衣衫,身材比例几乎完美,穿在他身上恰恰最合适不过,衬托着他的身形颀长,
而最为让他们引人瞩目的是他的容貌,他的模样虽然算不上俊朗,却给人极其精致而清俊的感觉,在他清冷的外表下恍若似谪仙。
司邢也在看他,眉眼幽邃。
依稀间似还能闻见空气里的血腥味,苍风御清冷的眸底下略带过一丝茫然,
她思索着将视线收了回来,歉意地抿开唇:“抱歉,我可能走错了。”
风擦过耳侧。
苍风御身形不动,身后传来妖兽撕裂般的疼痛吼声,鼻息间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而她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
在她还没出声道谢时,一道带着破空之势的攻击朝她袭上来,苍风御侧身避开他攻击的同时看向伫立在她面前冷峻男人,微微蹙眉:“阁下这是何意。”
对方并没有说话,劲爆的破空之中掺杂着凌冽的风声,苍风御微侧开身,
修长的手指猛地抓住他裹着作战服下的精壮手臂,清冷的视线直视他,后者看着她,嗓音沉缓有力地从薄唇里吐出。
“出手。”
男人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紧紧萦绕她周身,苍风御两耳不正常地红了一下,微微蹙眉,松开了抓住他的手臂,
而同时的刹那脚下的地面骤然向四周扩散碎裂,两股力量相撞冲击,周身气息瞬间变得更为的狂暴,掀起一阵猛烈的罡风。
恍若整个地面都在抖颤。
站在边上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各个表情不一的古怪。
“咱们上将这是什么情况?”
井子月是队伍里唯一一个女性,可她似乎还在状态之外,根本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旁边那位长相粗糙的壮汉拧眉蹙着,略沉吟了一会:“不知道,可能怀疑这个人是妖兽?”
井翊啧了一声,笑着颇为的感叹道:“别说连我都觉得他是妖兽,这长相这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
在他还没来得及思叹的时候,冷不丁的一巴掌糊到了他的后脑勺上,穆勒站在他的身后,冷声道:“你觉得好看的都是妖兽,那你把上将当成什么了!”
没顾上疼,他倒是先朝那边望了一眼,确定那边的人没有顾及这边也没有听见,眼神抱怨地将他看了一眼:“
我可什么都没说,那些都是你说的,穆勒,你这家伙可不能给我穿小鞋!”
“不过那个人竟然能扛得住老大的一拳,还能坚持到现在,嘶,这简直绝了。”
井翊想象着老大将妖兽打爆的血腥场面,他就不寒而栗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的将脖子缩了回去。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打爆了!
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神了,”井子月此时刚好目睹到两人同时出拳的场面,自言自语呢喃道,“
我现在倒有点好奇那个人是谁了,能跟上将坚持到现在还不觉得吃力,这人按理说应该在联邦很有名才对,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邰嵩思索了片刻,道:“回去查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井翊眯着眼看着两道身影同时落入地面,笑道:“他如果不是妖兽,咱们或许可以将他……老大他们停下来了!”
三人几乎在同时朝他们看过去,竟是发现自家的上将朝那人走了过去,井子月神色古怪,呢喃道:“我怎么感觉上将的心情好像不错?”
井翊心里蠢蠢欲动:“看这样子应该不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的节奏,走,咱们过去瞧瞧。”
井子月由衷佩服他作死的想法,道:“你也不怕上将逮你去重压室陪训!”
井翊是听不见的,因为他已经过去了,三人怕出事只好也跟着过去。
司邢停在他的面前,盯着他看的那双眸子轻眯,似乎有种想将他看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