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就行,若是有什么我们帮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动一下的。”
“老师这是说得哪里话,你那是正当年啊,怎么会老呢?”刘枫附和道,“再说,真要是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当然是不会客气的,你可是我的准岳父啊,有道是女婿乃是半个儿,既然是儿,让自己的父亲帮忙那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哈哈~,子干,你瞧瞧这小子,一张嘴巴到是会烘人开心,当初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刘枫的话到是让蔡邕老怀大慰,哈哈笑着对卢植说到。
“伯喈,你个老货,这是在我面前夸自己的眼光好吗?你这做得可不太厚道啊!”见蔡邕那嘚瑟样,卢植笑骂道。
“你我相差不过几岁,我是老货,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蔡邕对于卢植的笑骂,到也不在意,不过嘴上却也不服输。
“两位大人,你们是长辈,都是士人中的北斗,皆是高洁之士,又何分彼此呢?小子敬两位长辈,请!”见蔡邕和卢植两人有互掐之势,刘枫适时的举起了酒碗,打断了他俩的阵仗。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卢植端起了酒碗,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事情聊得这么高兴啊?”这时,蔡琰端着一盆米饭走了过来,上面还有几个蒸好的红薯。
“在说你们什么时候完婚啊。”见蔡琰过来了,卢植打趣道。
“卢叔又在取笑琰儿了。”蔡琰脸色微红的在刘砚身侧坐下,偷眼瞄了刘枫一眼,而后把盆里的红薯放在了桌子的中间。
“话说,俨之啊,你真不打算反这个地黄金给推广出去?”卢植伸手拿起一个红薯,细心地把面上的表皮撕下来,“地黄金”是刘枫给红薯起的另一个名字。
“卢公以为,去岁的那场天下大乱,是为何而起?”刘枫放下酒碗,也拿起一个红薯撕起皮来,没有回答卢植的话,而是反问到。
“为何?还不是因为那张角的狼子野心!再加上适逢天灾,百姓在走头无路下,只有跟着造反了。”卢植叹了一口气,说到。
“是啊,天灾,再加上人祸,就差点撬动了大汉的根基,可要知道,虽然天下遭了大灾,可我大汉国内并不缺粮,张角打下的那些世家的坞堡,里面的存粮都能够让他供养数十万大军的了,可百姓却只能易子而食,直至眼睁睁的饿死,这又是为何呢?”说到这个话题,刘枫的心情有些沉重,这些饿死的人,可都是国力的流失啊。
卢植沉默了,没有再说话。他自然知道,都是由于世家越演越烈的土地兼并,让得农人可以耕种的地地越来越少,却还要背负国家沉重的税赋,平常年景到还能勉强支撑,可一旦遇上了大灾年,在朝廷不作为的,而自己双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要有人登高一呼,为了活命,自然也就只能跟着造反了。
“人心不知足啊!那些世家大族,总是贪得无厌,非得把那些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小民逼得造反了才舒心。却不知,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也能咬人呢!”
“即便我把这地黄金推广出去了,你道又会如何?那些世家大族们,照样会把这些东西收进他们的仓库,让它在仓库里面烂掉,那些平头百姓依然会食不裹腹。而我把这些东西留在手上,那些活不下去的人,可以来我这地界,接受我的教化,我自然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这江南之地,河流交错,湖泊遍地,只要开垦出来,便是良田。如今所缺的,只是人而以,而中原和北方人口众多,可土地却大部分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上,农民能耕种的,少之又少,只能去租那些世家的地种,自己所得甚少,一旦遇上个什么灾祸就得破产,最后卖身为奴,彻底的失去了自由。长些以往,肥的是世家,损失的却是国家,当这种事情发展到最后,那些肥起来的世家,就会生出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来,天下,从此就要大乱了。”
“而我在这江南,就可以让那些破了产的农人,除了卖身为奴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岂不是更好吗?”
一通长篇大谈下来,刘枫觉得有些口干了,把手中去了皮的红薯放进了蔡琰的碗中,而后举起酒碗向二人敬了一下。
桌上的三人听完刘枫的这一通话,得知他的志向后,表情各不相同。蔡邕是老怀大慰,脸上的笑意盎然,特别是看到刘枫为蔡琰去薯皮后,笑意更甚。
卢植却满是震惊,他跟刘枫打交道的时间太短,完全不知道他原来看得这么远。
而蔡琰一双美媚看着他,满脸的崇拜之色油然而生,而后看到碗中那剥好了皮的红薯,心中又生出一丝甜蜜的羞涩。刘枫这无意识的一个举动,在她眼里,就是满满的爱意。
“俨之好志向,老夫今日才知,你放心,日后不管你有何事要我帮忙的,我定全力助你!”卢植举起酒碗,郑重地说道。
“那就多谢卢老了!”说着,刘枫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一早,刘枫吃过早饭后,便来到了兵器坊。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一阵喧哗,一大群人围在场地的中间,不断的议论着。
“都怎么了?围在那干嘛?”刘枫有些奇怪,便加快了脚去,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走到近前,刘枫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问到。
“吴管事真是太厉害了!”那人回过头来,“啊,大头领来了!见过大头领!”
前面的人听到身后这么一声喊,也纷纷的回过头来,见真是刘枫过来了,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来,同时向他问好。
“大头领,成了,我竟然真的做成了!”见刘枫过来了,吴习有些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