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到也是一个果决之人,听到韩遂这样说了,也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一抖手中的僵绳,脚下一夹马腹,战马吃痛下,猛地往前一窜,将前面的叛军给挤了开来。同时,他把手中大刀往左右一荡,就把堵在他面前的人给荡到了一旁。趁着这个空档,催着战马继续往前插进。
而韩遂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他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就只能仰仗眼前的这年轻人了。
被阎行这么强行一挤,原本就混乱的队伍就更乱了。被他挤得东倒西歪的人顿时喝骂连连,不过,当他们回过神来,看到挤他们的是带着韩遂的阎行时,立马把刚骂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吞了回去。
不过,有些活泛的人,知道阎行的强悍,见有他在前面开路,于是偷偷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比起刚才的挤着一团,到是轻松了不少。
如法炮制,很快,他们就挤到了关门前。见关门已然在望,阎行心中不由一喜,忍不住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些时,关门前虽然混乱,地上死尸也不少,不过还在陆续有人挤进了关门,从而逃出生天的。
而对于那些已经逃了出去的人,守在城墙上的赵云到也不去管他,只是专心的对付那些想要过来维持秩序的头人。当然,就算是他想管,那也没那个时间去管。毕竟,关前的叛军大多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全是,而自己这方总共才三百来人,而且箭支也差不多用完了,现在能守住这一面城墙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刚把一个想要从城墙上翻过去的叛军刺了下去,忽然冷眼看到关下一员叛军战将,几乎是一路横冲地越过了众多的叛军,往关门前杀了过来,他所过之处,一片鸡飞狗跳的,几乎没人能够在他的面前站得住脚。
“是员劲敌!”赵云眼睛一眯,把手中长枪一收,反手将背在身后的雕翎弓摘了下来,张弓搭箭,朝着那员敌将就射了过去。
再一次将挡在面前的羌兵挤开,阎行已来到了关门前。只是还没来得及等他高兴,顿时感到浑身的汗毛一炸,一股死亡的气息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凭着武人的直觉,他知道自己在被敌人的强弓给锁定了。这时,再在格挡或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不过他也到是了得,知道躲定是躲不过了,于是所劲下沉,硬生生的将座下的战马给压趴下了。而随着战马的突然趴地,赵云射向阎行的那支箭,险之又险地从他的头顶上飞过,带走了他头盔上了那一缕红缨,同时,也把他身侧的一名羌兵给射落马下。
“呼!好险!”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逃得一命的阎行,满脑袋都是冷汗。此时的他,再也不敢在这停留,拉起战马,冲进了关门,顺着关城内的通道,一溜烟地逃了出去。
而跟在后面的韩遂,刚才见阎行差点被关上的那员年轻的守将一箭也射死,也被吓入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过最后见阎行居然逃了一命,强行地避开了那支夺命之箭,逃进了关门,也是大舒了口气。此时的他,把头埋得要多低有多低,跟在阎行的后面,也冲进了关城。同时,他心一一直在祈祷,希望城上的那员守将不认识他,不会对他下手。
兴许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城上的那员守将只是射了阎行一箭后,就没再继续射箭了,一直等他冲过陈仓送数里远,才追上了停在路旁等他的阎行。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了,一股劫后余生之情油然而生。在慢慢的收拢了早先逃过来的一些散兵后,一路向西逃遁而去。
此时的赵云,并不知道刚才逃走的是什么人,只是因为自己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失手而觉得有些可惜,同时,也为那员敌将的高强本领而叹服,摸了摸身后已空空如也的箭瓤,不由得苦笑地摇了摇头,最后一支箭也射光了,却也是唯一一支没有建功的箭。虽然那支箭最后也带走了一条羌兵的性命,可对他来说,没有命中自己想要的目标,就是无功。
收拾了一下心情,赵云便不再去想那些了,前眼还有一大群的叛军在这等着冲过关了,自己的危机还没有解除,也容不得他分心。
......
“将军,前面有一群马拦住了去路,我们是不是要绕道?”密林中,一路急赶的管亥,接到了前方探子的回报。
“马群?这里怎么会有马群?你确定?”管亥大惑不解,按说,如果是野马的话,这里正在大战,根本就不可能会呆在这种地方啊。
“没错,将军,属下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马群。”那名斥侯解释道,“不过那些马群有些怪,都是套着僵绳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部队,把马全赶到了这山里面来了。”
“有这事?走,带我去看看!”管亥听探子这些一说,不由得好奇起来。这里就在战场的边缘,若是这里也埋伏了一支敌军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自己亲眼看看再说,虽然说,把赵去等人接出陈仓关很要紧,可如果这里要是藏着一支敌军的话,那就得赶紧通知主公另想对策了。
“将军,这些马确实是战马,不过好像是从战场上逃过来的。”来到了那马群所在地看了看,这时,跟在管亥身边的廖化说道,“你看这些战马,很多身上的血迹都还没有干透,说明它们从战场上逃过来还并没有多久。将军,这里有通向关城的路!”
说到这里,廖化有些欣喜的叫道。他们一路从山下赶到这,正在为找通向关城的出路而若恼,没想到竟然是这些从战场上逃散的战马立了功劳。
“没错,兄弟们,快,特战营的弟兄还在等着我们呢!跟着我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