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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林间一条小道构成的观光道直通山下,石板铺成的小路结一层水汽,空气黏重,邵九莉独自走在这无人的僻静处,偏偏天色幽暗,让人觉得鬼气森森,她不自觉的摸了摸皓腕间坠这金刚菩提的红绳。
    山风吹动浓荫海草般左摇右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树影映在白裙上是一层跳跃的绿,仿佛幽冥鬼火,更像鬼片开头,诡异的氛围情景中有东西暗中窥伺,伺机而动。
    “跟我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邵九莉转过身,冷冷道。
    “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仔,腿索波大赛过叶子楣又能怎样,大脑还不如波大,白搭,若你愿意甩掉阮家那个细蚊仔和吴达华那个麻甩佬跟了我,我可以考虑今天放你一马。”
    密林深处跳出个年轻俊朗的男人来,身手矫健如豹,鹰隼般的眼神盯着她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你好大的口气,兴义安都不放在眼里。”
    那男人轻笑着朝她步步逼近,“你们兴义安无端泼污水给我在先,再说勾义嫂是江湖大忌,赵奕飞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是4k社坐馆雷厉靳?”邵九莉也微笑着看向他,不动声色的向后退。
    男人把她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也不拆穿,从腰间掏出把枪,故意抬枪骚了骚眉头,逗弄宠物般,陪着她游戏,
    “有趣,你是怎么发现我跟踪你的?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邵九莉明白对方故意拿她开心,压抑心中恼  怒,依旧微笑同他周旋,“兴义安有靓仔飞,4k社有靓仔雷,两人还都不对盘。”
    又指了指他腰间的链子,“雷哥飙车忘记取这个了,刚才那队机车也是你的人吧。”
    “你很聪明,应该知道现在逃不掉吧,说实话我很喜欢你,但是可惜了。”
    男人朝她脚边示i威性的开了一枪,似笑非笑,欣赏着猎物最后放弃挣扎的表情,慢慢走近,突然掏出手帕,迅速捂住女孩的口鼻,待她停止挣扎完全没有意识之后往肩上一抗……
    静谧的林间,有什么在石板路上弹跳几下,翻滚后终于停歇,当然,这一切无人注意……
    ……
    山顶那群机车车队已经出发,赵奕飞斜坐在机车上,咬一根烟皱眉低头甩了甩见底的烟盒,暗骂一声,下一秒空瘪瘪的烟盒被可怜巴巴撇到脚边。
    摸出手机查看再叁,终于拨通电话,“你有没有在山下好好盯着,都过去这么长时间,她还没下山?”
    电话那头北仔盯着观光路出口两个小时,眼睛都快盯得掉下来也没见阿嫂下来,又听见老大的质疑,连忙叫苦:“我眼珠子都快睇得出来了,阿嫂还是没下来啊!”
    赵奕飞心跳一滞,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飞快跳下车,一边往观光道跑去,一边打电话,“我现在从观光道下来,你继续好好盯着,有什么不对马上打电话给我!”
    沿途一路找下去,始终不见人影,幽寂的深林里只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突然青石板上一抹红色闯进他的眼帘,那是个坠着普普通通一粒金刚菩提的小小一圈红绳,足可想象这手链的主人手腕有多纤细。
    他拾起来,红绳的结非常紧,就好像被人硬从手腕拽下一般,几步之外又躺着一条金属链,vivian wood小众朋克品牌设计,一看就是那人的品味。
    “雷厉靳……”手中紧握的金属链深深嵌进肉里,男人目眦欲裂。
    “叫上所有兄弟,4k社总部,雷厉靳。”
    ……
    邵九莉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幽暗的地下室,双手被绑,侧躺在一张破旧的架子床上,而雷厉靳正翘着腿坐在床前一把椅子上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看到她醒了,他俯下i身拾起脚边的录像机,对准她,“来,笑一个。”
    “你明明有枪却不直接去找没有防备的赵奕飞,反而劫走我,是怕落实酒吧袭击误伤阮家人?”
    “明明是你们兴义安的内斗,却偏要拉我入局,呵,我怎么能辜负你们的期望。”
    邵九莉努力坐起来,冷静地看着雷厉靳,“把一切甩给4k社的都是吴达华,你找错人了。”
    雷厉靳拿着手持摄像机,起身坐到床上她旁边,笑意森森,“你现在在赵奕飞手里,而我若是这时拍一段你的不雅视频放出去,岂不就成了兴义安飞哥玩弄阮家准孙媳。”
    “阮家来找我麻烦,我早就说了你是吴达华的姘头,可阮家细蚊仔不信,有了视频,也好让他顺藤摸瓜查清吴达华和赵奕飞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才伤了阮家孙少爷,一箭双雕,还4k一个公道是不是。”
    话音未落,像是触及了什么不愿回忆的东西,邵九莉面色惨白。
    而雷厉靳并未注意,眼神迷离,似乎陷入回忆,“我也没想到你和她那么像,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很开心,所以你放心,视频我亲身上阵,怎么样。”
    邵九莉浑身冰凉,血液仿佛凝固,她强行找回理智,可还是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发颤,“你和赵奕飞根本不像,这样的视频骗得了人?”
    “视频里男主角当然要打码,反正你在赵奕飞手里,无论是不是他都逃不了责任,是不是?不过我得快点才行,要是他找到我身上你故意扯掉的链子找过了可就不好了。”
    说着一把扯向她胸口的衣服,邵九莉终于戳破冷静的面具,面色痛苦,不堪的回忆与现实重合,隐秘的伤口被剧烈撕开,疯狂挣扎也于事无补。
    “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就得慢慢享受,可你非逼着我快速又粗暴的完事。”他像嗜血的野兽,挣扎只会激起兽i性。
    双手被举高过头顶,粗粝手如毒蛇般在她身上游弋,她的脸颊被泪水打湿,喉咙止不住的干呕,可仍然唤不醒魔鬼的一丝怜悯。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大力破开,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员持枪闯入,才打断了快要开始的暴行。
    “不许动,我是警察,有人举报你涉嫌非法拘禁,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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