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从爸爸身后看到了姜慈,眼前一亮,“表姐!你来啦!”
徐瑜气得脑壳疼,这个臭徐瑁,跟姜慈一个外姓人就那么亲近,跟她这个亲堂姐就那么疏远。
还有啊,那个讨厌的姜慈,怎么又来了?
要说徐瑜从小到大最讨厌的是谁,那肯定非姜慈莫属了。
一样是女孩子,姜慈却那样受父亲的喜欢,被自己的父亲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要天上的星星怕是姑父都会去给摘,虽说有两个弟弟,但也不及她得宠分毫,甚至还跟着一起疼她宠她!
成绩永远是那样的好,长得又是那样的好看,在学校里就是一个小红人,没人不喜欢,在家里也是个宝贝疙瘩,没人不疼爱。
就连她家里,爸爸和外婆他们不也是那样疼姜慈?
别说别人了,就连徐瑁这个臭小子都是那样的喜欢姜慈!
而她呢?
永远都比不上哥哥得宠,家里除了妈妈都没有人喜欢她,在姜慈面前,她就像个笑话。
爸爸也是,只疼哥哥,对她有着数不尽的要求,她哪里达得到嘛。
一出现在爸爸面前就被叫去问功课,久而久之,她恨不得躲着走。
就连好不容易有一盒饼干了,都会消失不见。
徐瑜越想越委屈。
感觉姜慈就像个小公主,而她就是个可怜虫。
姜慈一来,她脸就拉下来了,冷冷哼了一声。
张毓本来看女儿和徐瑁在吵架,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做着她手头上的事情。现在看徐涵澈和姜慈都在,生怕女儿吃亏,赶紧跑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她拉过徐瑜问着。
“妈妈,徐瑁偷了我饼干!他还不承认!”徐瑜得意地指着徐瑁,像是已经看到了他被自己妈妈骂的样子。
张毓却没有她预想的生气,反而有些心虚的问,“哪个饼干?”
“就是爸爸从法国带回来的那一盒!”
“哎哟,我的小祖宗,我昨天拿去送人了,忘了跟你说。东西不见了,你不知道问问妈妈呀?”张毓也有些心虚,是她忘了跟徐瑜说,按徐瑜这脾气,怕是又要跟她闹起来。
徐瑜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还会被倒打一耙,“妈妈,你拿了我的东西不跟我说,还恶人先告状!”
张毓老脸都被她给说红了,“妈妈也不是故意的,这不就忘了吗?回头妈妈给你买一盒去。”
徐瑜才不要,扭着身子不理她。她的面子都丢尽了,徐瑁肯定会笑死她的,一想到那个场面,她就恨不得马上晕过去。
偏偏这时候徐瑁还煽风点火,嘲笑徐瑜:“徐瑜你就知道冤枉人,你是坏人!”
徐瑜被气得一跺脚,说不过他,索性扭头就哇哇大哭起来,张毓哄都哄不住。
徐瑁小孩子心性,一看到徐瑜哭了,他反而高兴地拉着姜慈去玩了,“表姐,我新买了一套乐高,去我房间玩吧!”
徐瑜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徐瑁太讨厌了,都不带她去玩,有这么偏心的吗?
张毓一口一个小心肝,一口一个小宝贝,可是没成想徐瑜因为有人哄了,反而哭得更厉害,哭声震天,把老太太都吵到了,她拧眉问着身边的保姆,“外面怎么那么吵?”
还能是谁?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到是徐瑜。
保姆撇撇嘴,她也不喜欢那个娇气骄纵的女孩儿,应该说全家上下没有一个喜欢的,“应该是小姐又不高兴了,大夫人在哄呢吧。”
“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哭闹。”徐老夫人不满道。
话音刚落,姜慈蹦跳着来跟她问好,“外婆——慈慈来啦!”
老夫人顷刻间松了紧皱的眉头,眉开眼笑,“慈慈来啦?快过来让外婆瞧瞧!”
保姆赶紧搬椅子去了。这表小姐可是老夫人的心肝肉,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她的。
徐涵清是老夫人的独女,姜慈又是徐涵清的独女。
这年头,有的人就是那样的好命,一出生就拥有了全世界似的,那样多的人奋斗一辈子也比不上这些会投胎的。
姜慈空着手来的,因为她常来,所以这里有她的衣物和所有日常用品,压根什么都不用准备,想来就来。回去的时候又是满载而归,外婆和舅舅们给她准备了一大堆礼物。
就比如徐瑜的那个饼干,徐涵江出差的时候也给她带了。
一回到家,姜桓听到车子的声音就迎出来了,眼睛里盛满了慈慈,“慈慈哎,想不想爸爸?”
那样子就跟几年没见过似的,徐涵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表达对姐夫的鄙视。
吃饭的时候,徐涵清问起这两天在外婆家玩得开不开心,姜慈当然是点头啦,又把一进门就看到徐瑜哭闹的事情说给妈妈听。
徐涵清笑着给女儿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玩累了。”
徐瑜啊,上辈子也是过得不好。
她最终还是没能出国留学,徐涵江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轻易改变,再说了,徐涵江心里清楚,徐瑜这性子在国内、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这样放肆大胆,出了国还不把天都给捅破了?
徐瑜拗不过爸爸,张毓也是,所以徐瑜只能在国内乖乖地上高中,后来考了个民办的大专。不过还好,毕业后在张毓的争取下还是进了公司当个小会计,不然在这样严峻的就业形势之下,她又那样的娇气受不得苦,怕是毕业就等于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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