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先生听说,这里有道特色菜叫猴脑,他现在肚子饿,没法接着跟纪先生谈,还是吃了饭再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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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向兴第二轮谈判在场,听完,便即刻吩咐底下人去抓后山猴子,现做猴脑。
不对劲,或者说,太过异常,戴向兴作为勐古县佤族现任土司,完全没必要对一个美国佬如此放纵。
太过放纵,便会有些,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的味道。
纪仲升预感不错,席间,戴向兴果真亲自解决了那帮美国佬,连带那个翻译,也未逃过一劫。
做完这一切,戴向兴方才转身,看着眼前的纪仲升以及身后戴献章,语重心长道,“仲升,关兴汉回来了,而且,据密报,他现在已经到了泰国。”
关兴汉,原金叁角大毒枭坤沙部下糯康的义子。
自从上个世纪,坤沙被囚败亡之后,这号人物已经许久未在金叁角这片土地出现过。
现如今,纪仲升接替坤沙成为新一代毒品王,关兴汉这个时候赶回,意图不言自明。
事不宜迟,纪仲升即刻播了电话打给权赋停,叫他提前做好提防以及千万保护好檀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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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檀永嘉有记忆起,她便未如此贪床过,一觉直接睡到晚上。
也不怪她,任谁在经受九个避孕套洗礼后,都会如此。
权赋停不知昨夜抽了那门子疯,压她直接做了整晚,中间只停下过一次,还是因为谁打了通电话过来。
她当时自顾不暇,更没那个心思去计较电话那头究竟是谁。
起床洗漱上厕所,一套流程之后,檀永嘉循着味摸到了楼下。
蒜子牛肉粒,海鲜汤,紫米饭,以及一盘地道的西红柿炒鸡蛋。
热气腾腾,看来,权赋停是掐着点做好的。
说来凑巧,十岁的权赋停接受檀永嘉第一顿饭里也有蒜子牛肉粒和紫米饭。
果真是凑巧吗?
檀永嘉不敢确认,可权赋停神色如常,似乎,他只是正好想做这些饭而已。
“权赋停,你很喜欢吃蒜字牛肉粒?”
“没有,家里正好有,就做了。”
......
他果真没有认出她,或许,这样也好,只有她一人记得。
檀永嘉喝了口海鲜汤,方才问到那个自己好奇许久的问题。
他们分开之后,他究竟是怎么到泰国的。
“权赋停,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被人贩子打晕,拐卖过来的。”
......
怪不得,妓院没人知道他去了那儿,檀永嘉也没再看见过他。
短短拐卖二字,岂可道破背后心酸。
檀永嘉不知生父,幼时母亲去世,留她一人在世间,寄人篱下。
权赋停父亲赌博欠账,母亲出走,自己先是被关进妓院等饿死,后又被人贩子拐卖到东南亚。
也说不清,究竟那个更惨一些。
兜兜转转,两人又在这种场合重逢。
“别拿那种可怜眼神瞧我。”
檀永嘉纠正他,“是心疼,我就是觉得.....”
“不需要心疼,”,权赋停夹了筷牛肉粒给檀永嘉,“你叫我多上几次,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权赋停,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我不要你心疼我,我要你跟我睡觉。”
......
狗嘴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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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不那么繁华地带的夜晚,就有些像电影里的赛博朋克世界。
檀永嘉在这儿淘到一堆虽然没大用,但看起来就很漂亮的东西。
权赋停一边骂她败家,一边还是替她提了这些花里胡哨的小物件。
“我是给你买的,你不觉得你房子冷冰冰,很像样板房吗?”
权赋停没再说话,似乎默认了她提议。
一切都很和谐,直到回家途中,他们被一辆车跟上。
跟得虽然隐蔽,但奈何他是权赋停,又奈何还有一个檀永嘉。
“坐好。”
话音完毕,车子以一种擦枪走火的速度飞了出去,后视镜里,那辆跟踪的车很快成了一个芝麻小点。
但,很快,那辆车又以一种同归于尽的速度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