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手中的法器被她用惊雷鞭勾了过来,看着面前的人还在挣扎着不服从管教,卿卿脚下的登云履把法器直接踩在了脚下,唇角微勾:“怎么,将军不想要法器了吗?”
那名魔将心有余悸的看着沈卿卿,而后跪倒在地带领他身后的部署拜了再拜道:“参见魔尊殿下。”
她刚才惊雷是实打实的甩了出去就差点把人拍死了的。
凌厉而又磅礴的魔力在刚才打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沟,卿卿笑着看他们一个个标准的重新鞠躬,而后走进了殿内,小姑娘一抬头,看到谢云眠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这也算是把小暴君人设完整度补充了吧?
小姑娘坐在上位,通过系统的指点一个一个把人认了个全。
刚才她示威那人叫陈达威,那人是个胖子,天生神力,是沈绾盈父亲的得力下属,他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为人极其傲慢。
现在肯低下头来向她认错,还不是因为自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这个世道上,如果想让别人听自己的话,无论男人女人都得有武力值。
小姑娘拿着惊雷,一条腿直接抬起来,放在了桌案上:“说吧。你们这么费心费力的请本尊过来,有何见教?”
卿卿用得措辞委婉,但这并不妨碍她说的话带刺的事实。
另一个看起来约摸四十岁左右的魔将此时此刻站出来开了口:“尊上去天界抢人这事我们略有耳闻,您之前对顾清帝君情根深种,怎么突然就换成了那位不受宠的小殿下顾徵呢?”
卿卿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这人叫夏石,也是个爱挑事的,一直就对她不太满意,小姑娘看得出来,刚才俯身下拜时她也是不情不愿的。
“夏将军。”卿卿声音淡淡,目光睥睨,手腕微微转动:“这魔界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本尊要做什么,用得着您来指手画脚吗?难道,就凭您是本尊父亲的旧臣?”
她说话第一个字用的你,而后两个字都用的您,咄咄逼人之态溢于言表。用你和您代表了她的两种态度,毕竟人,还是不能逼得太急。
给个甜枣和巴掌的故事卿卿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不敢。”夏石作揖,偷眼打量了沈绾盈,今日的小暴君似乎没从前那么草包了,可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骄矜无度的事实,今日有人去偷听,把话可都传给他们了。
这魔尊和顾徵厮混了一整夜还玩那些上不来台面的事够用来批判沈绾盈了,更何况她还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已经有了未婚妻的顾清,太丢魔界的面子。
夏石垂首道:“臣下只是听说这次天界是要宣布顾清和白曦若的订婚仪式举行在何时,为殿下着想罢了。依照臣下之意,殿下何必去淌这趟浑水,成人之美岂不是更好?”
去TMD的老油条,话里话外都在给自己搞陷阱,说话文绉绉的,翻译过来不就一个意思,怕她丢人现眼。
明谏暗婊真令人一言难尽,男绿茶,真令人恶心。
还没等她继续回话,就听到面前的人继续道:“您昨夜同顾徵那位小殿下搞得那么声势浩大,依臣下看,您找这个替代品也未尝不可啊,何必执着于顾清帝君一人呢?”
卿卿不甘示弱决定回敬回去,小姑娘掩着嘴巴,轻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了,夏将军这难不成是在教本尊如何做一个好人吗?你可要记住,本尊喜欢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任何人和事皆是如此。”
她眸色中的神采飞扬同她语气中的慵懒分明与往日无异,可谢云眠硬是感觉出了些许不同。
被卿卿这么接二连三的怼了回去,夏石只能自认理亏,顾左右而言他。
但小姑娘心里清楚得很,一时的示弱并不代表发自内心的臣服,他们还得找理由继续来搞自己。
其实她不太想去见自己的大儿子,一想起对方在原书里对自己退避三舍的模样,她就浑身不自在。
但这次天宫又不能不去,毕竟在所有人心里自己对顾清的那份执念都是不死不休。
不去就是崩人设,里里外外好家伙,也没给过她其他能选的选择。
呵——
众人商讨半天,谈的无非都是什么卿卿最好不要去,去了就是给魔界丢脸这种夹枪带棒的言论,但当事人在这,他们也不敢说得太过明显。
不过卿卿知道,她在这都这样呢,不在,说得指不定得有多难听。
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在心底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把顾徵带回去看看,一来可以试探一下他对原女主的态度,二来看看能不能缓解他和天帝的心结。
只要人活着,总是有指望的,她把他写成了这个模样,总要做点什么去改变他的结局。
被万人唾弃,被心爱之人捅死,这是她为他原定的结局。
谢云眠看卿卿神色恍惚,接近了她道:“绾盈,你方才在想什么?”
小姑娘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卸下了伪装的她看起来有几分呆呆的憨气。
“我在想——天帝有没有问过我?”
这边的顾徵怎么样?
第6章 玫瑰 她又在欺辱他
卿卿最后还是打算把顾徵一起带到天界去。
她这想法刚一冒头,系统就满脸问号:“宿主大人,你认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