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庆国看着这阵仗非常懵,茶几上装现金的箱子被装的满满当当,少说也得快百万现金了,茶几之外是围成墙的礼品,上到好酒好烟好茶下到鸡鸭鱼肉都是成八的规格,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这对年轻男女,突然觉得有点像做梦,“你们真的要订婚?”
“是的,叔叔,可能这事儿对您来说有点突然,但是我和知知已经商量好了,订婚宴也拟定了几家酒店,您给参谋参谋?”邢元初面上看起来很淡定,但抓着知更的手却微微颤抖着,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
“老邢知道这事儿吗?”知庆国问。
“知道的,原本我爸要一起来,但是工作上临时有急事,就没过来,希望叔叔不要介意。”邢元初解释。
他们都在部队工作,像这种突发情况有很多,知庆国点点头表示对此理解。
“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我和老邢还一直以为你们两个孩子不来电,为此不知道有多惋惜。”知庆国笑着道。
“爸,这个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您就说您同不同意这门亲事吧。”知更感觉得出邢元初的紧张,不想让知庆国再问下去。
知庆国愣了愣,不过随即便一拍后脑勺,大笑着说,“瞧瞧,到底是女大不中留,这才哪到哪啊,就开始护上了?”
“我能不同意吗?元初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格脾气人品秉性我都是在了解不过,你能跟他在一起,是你赚了,不过你们这多少有点仓促了,要不把日期延后几天?我也好准备准备?”知庆国想着这个事情太突然,他还没想好要给知知陪送什么东西,在湖城举行了订婚仪式,便要把彩礼嫁妆之类的全部订好,这事发突然,他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叔叔,您不必准备,您只要同意把知知许配给我,就是最大的诚意。”邢元初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带了颤音,他是真的紧张如此仓促的情况下,搞不定知庆国。
知庆国看得出邢元初是很认真的,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小憨厚老实,认真负责,于是松了口,“好吧,你这准女婿我今天就算正式认下了!”
“谢谢叔叔!不不,谢谢爸,我发誓我会对知知好的!”邢元初激动得不行,甚至还真的伸出叁根手指对天发誓。
知更见状不由笑出声来,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她笑得最真心实意的一次,虽然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对邢元初来说过于自私,但是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会好好走下去,也会认真努力地去尝试喜欢上他,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式回应他的真心,但是在正式喜欢上他之前,她也会努力当一个合格的未婚妻。
而且她会尽快地适应和投入到这段真挚的感情之中,她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只是一旦真的决定了要去做一件事,就算是两脚踩在刀刃上,那她也会认真走下去。
……
“陈束!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跟知更分的手?操!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早知道老子还不如直接办了你!”
陈束接起邢元朗打来的电话时,劈头盖脸迎了一顿骂。
陈束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问:“邢元朗,你有事儿吗?”
邢元朗冷笑一声,“我有事儿吗?呵,我他妈能有什么事儿,我不过就是刚知道我弟要和你姐订婚罢了,我能有什么事儿。”
“你说什么?”陈束语气突然急躁起来,“你再说一遍?谁和谁订婚?”
“邢元初和知更明天订婚,订婚宴就在泰悦酒店。”邢元朗情绪依旧失控,“我还以为你陈束能有多大本事呢,结果玩了四年,还是没套住知更,亏我还想着你能套牢她,能让元初断了念想,我才选择放过了你,操,这他妈简直就是个笑话!”
此时陈束已经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忙了整整四个日夜。
累了他就在办公室睡一觉,醒了就起来继续工作,他企图用这样的形式麻痹自己,他没有给自己留一丁点的时间去想知更。
他怕他一得空就控制不住自己,毫无尊严地跑去找知更求和,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将她囚禁起来,伤害到她。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几天的时间,知更居然就要和邢元初订婚了。
她到底是比他洒脱,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冷血无情,不过短短四天的时间,就彻底顶替了和他在一起的四年时间。
这的确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陈束,你今晚能不能给我弄两片药?我他妈等不及了,再他妈等下去,邢元初就成了别人的老公了,操!”
“你倒是说句话啊!陈束!”
“算我求你,给我药!”
“陈束!”
陈束至今还一直持续低烧着,眼下邢元朗像个炮仗一样在耳边轰鸣,惹得他脑仁发疼,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明早十点,我把药给你。”
“他们十一点就要举行仪式了,你十点给我?”邢元朗语气暴躁的很。
“要还是不要?”陈束也好不到哪去。
邢元朗一咬牙,道:“要,最好两片。”
陈束挂了电话,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眼下已经快夜里十点了,实验室应该是没人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去拿药。
那些药其实他是可以随意拿用的,毕竟那是他负责的项目,只不过一直秉持着职业道德,还是想要等临床试验结束再动用。
而且他一直不放心邢元朗,谁知道他把药给他了,他到底会用在谁的身上?
不过眼下事情已经明了,他倒是能放心大胆的把药给邢元朗了,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并不想去见邢元朗。
他眼下只想去找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