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邀请,他们齐齐亮了眼眸,按捺着兴奋小声问道:“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点了点头。
话音落下,便见眼前的三个高中生表现得就跟幼稚园小朋友似的,在欢呼了一声后,跳起来互相击掌。
看到这儿,我不免被他们如同朝阳般的活力感染,嘴角随之弯起浅浅的弧度。
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一侧,撞上五条悟微微垂下的目光。
墨镜遮挡了他的眼眸,一时间,我竟有些难以分清他的视线到底落在了哪里。
到底是在看我,还是发呆?
我纠结地想着,心中陡然冒出一种想要摘掉他墨镜的冲动。
然而,我的胆子并不足以支撑去摸老虎的屁/股。
我默默地压下这个冲动,继续在心里纠结着。
在约定好上门时间后,他们就纷纷以不打扰老师们继续约会为借口,向我们提出了道别。
紧接着,三道身影快速走远,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五条悟收回目光,垂下头,薄唇像是无意般地擦过我的耳垂,瞬间便引得一片滚烫。
心底随即泛滥起阵阵涟漪,如冰雪初融。
我拢了拢头发,试图遮挡起发热的耳朵,然后在脸上板出一副淡定矜持的大小姐模样。
耳边是他略带调侃的话语,我抬眸扫去,便见他嘴角含笑,表情里带着几分洞穿一切的了然,“我家?”
对此,我默默涨红了脸,安静如鸡。
五条悟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压低下声线,继续说着:“看来飞鸟已经开始适应五条夫人这个身份。”
“那是不是该对我换个称呼,”他顿了顿,声音不急不缓,却莫名带了几分暧昧,“譬如……老公。”
我哽住,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去邀请东京校的学生,还给了这家伙犯骚的机会。
简直活该。
对此,我选择主动背上锅,口吻颇为生硬地转开话题,“是我口误。既然订好了床,那我们可以前往下一站。”
说完,便迈开脚步,准备走人。
然而,还刚走出两步,我就被五条悟强硬地拎了回来。
双脚随之离开地面,恍惚间,便有一种失重感袭上心头。
什么情况???
我低下头,赫然发现自己距离地面最起码有三十厘米的高度,可能还不止!
心跳声顿时漏了半拍,我茫然且无措地在空中扑腾了起来。
身上的和服像是承受不了这番动静,它摇摇欲坠着,给我种快要裂开的错觉。
想到这儿,原本发热的大脑渐渐冷静,就着眼前的这一状况,它开始运转起来。
万一,摔下去。
应该就是脸着地,并且极大概率会发生毁容的事件。
这个结论一出,我就如同被捏住后颈的猫,不得不老实乖顺了下来。
紧接着,脑袋上方清晰地传来五条悟的声音。
他笑着说:“喊一声老公,就放你下来。”
而这一行为则彻底震惊到了我,脑中顿时划过一连串的弹幕。
哪有这么威胁人的?
他是国中生么?
不对,把他和国中生对比,反而是在侮辱他们。国中生都比他成熟好么!!!
还不如,说他是小学鸡呢。
我忍不住对他爆了句粗口,“有本事,你就一直这样拎着我走。”
五条悟闻言,他嗤笑了一声,“行。”
随后便迈开脚步,朝着向门口走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大门越来越近,一步,两步,三步。
玻璃大门清楚地倒映出我此刻的窘境,门外则是来往行人。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捕捉了他们投过来的好奇目光。
丢脸丢大发了。
自尊心当场坍塌,我垂下眼,脑中天人交战了半晌后,才瘪起嘴巴委屈巴巴地冲他喊了句:“老公。”
嗓音要有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
五条悟止住脚步,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我。
终于双脚落在实地上,我仰头盯着他嘴角那恶劣的笑容,心中气不过地捏起拳头,便捶了上去。
很好,全部都打在了硬邦邦的肌肉上。
右手开始泛起隐隐的疼痛,我越想越生气,连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
他站在原地没有躲闪,见我不再挥舞拳头后,他揉着我的脑袋问:“出完气了么?”
“没。”我恶声恶气地怼了回去。
“那要不,”五条悟拉长了声音,显得他更加欠扁,“我也喊你一声老婆,互相抵消。”
我懵逼地面对着他这个提议。
还能这么抵消?
逗我玩呢?
“行不行啊,老婆?”他扯住我的手臂晃了晃,差点没把我晃摔倒。
面对他的“撒娇”,我并不为所动,反而面无表情地质疑道:“难道不应该是让我也像拎鸡崽子一样拎你,这样才算抵消么?”
五条悟一听,他强憋着笑提醒我,“这个的前提是你能拎得起我。”
说完,他便用眼神上下扫视起我的小小身板。
顶着他那充满嘲讽的目光,我捏紧拳头,气咻咻地朝他喊道:“你死定了。我明天就去找东堂,让他来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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