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先生。”
白抚提醒他。
戚如雪望着身边陷入沉睡中的南秋，漆黑的双眸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片刻，他打开门下车，走到车子另一边，将南秋抱下车子。
……
双腿交叠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一只手慵懒的搭在沙发上，姿态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修长的指节夹着一支燃烧到一半的烟，他额前有几缕凌乱的发，散落在轮廓深邃的眉骨上。烟雾袅袅，男人强大的气势压迫的周遭的空气仿佛都稀薄起来。
戚如雪抱着南秋，在距离男人还有五米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阿覆，把烟掐了吧。”
秦覆从嘴里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下一秒，他用指腹将剩下的烟蒂掐灭，径直扔进了面前桌子上的烟灰缸里。
“太慢了。”
戚如雪淡淡道：“出了点意外。”
秦覆微微抬头，掀眸的视线落在头顶挑空的吊灯上，狭长黑沉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令人无法看透的薄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再收回视线，他的眼神变了，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野兽看准了时机，已经将恐怖的獠牙露出，对准了他窥伺已久的猎物。
秦覆站起身，一步步来到戚如雪面前。
他伸出双手，交接仪式般，低磁的声音响起。
“如雪，给我吧。”
抱着怀里人的手紧了紧，戚如雪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的挣扎：“……真的要这么做吗？”
秦覆歪了歪头，唇角扬起一个失笑的弧度：“没关系，现在你要退出的话，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他的话，戚如雪神色一暗，他的眸子敛着，明明灭灭的目光紧紧落在怀里的南秋脸上。
南秋沉睡着，面容恬静，肤色白皙，睫毛浓密的像把小扇子似的落在他眼睑下方，眉尾处生有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痣，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扣子一丝不毫扣在白衬衫最上层，只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颈脖，扎眼的紧。
戚如雪盯着南秋红润的唇，喉结猛地一滑动，他的眸色幽深的可怕，下一秒，他突然将怀里的南秋一把递给秦覆，转过身，不再去看两人，就好像在看见南秋的脸，会动摇他此刻摇摇欲坠的决心。
戚如雪嗓音微哑：“秋秋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别让他发现。”
秦覆拢紧了怀里的人：“我心中有数。”
手机铃声的响起骤然打破了眼下气氛有些沉重又略显诡异的夜，是放在戚如雪口袋里的手机，那是南秋不久前被歹徒夺走的手机，被戚如雪给带了回来。
戚如雪拿出手机，看到亮起的屏幕上面，显示沈西尧打来的电话。
戚如雪面无表情盯着看了几秒，下一秒，他将手机关了机。
短短一瞬的时间，他的心境就变了。
“其他人都找上门来了，他们身份不一般，一时半会恐怕对付不了。”
“让一家公司破产最快速的办法，就是从内部瓦解它们。”秦覆转身，抱着南秋走上楼。
“没关系，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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