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为什么要来?在这儿给人看猴戏吗?”江户川乱步发出不满的声音。
看猴戏的两个人默默地往花坛里边又钻了一点。
被当场逮到了可不好。
太宰治虽然已经社死到不再关心自己的首领形象了,但毕竟有新来的不熟悉他的人,保持一会儿是一会儿。
坡把自己肩上的小浣熊塞进乱步手里以作安抚,语气兴奋地说:“因为这是难得的世纪会面啊,全世界最顶尖的四位侦探齐聚此处,共同处理同一桩案件,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实!吾辈期待这个场面已经很久了!”
另外三个人都没有捧场的意思,甚至还默默地站远了一些。
太宰治:“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发展。”
安徒生想起爱伦坡是因为想要跟江户川乱步争个高下才跑来横滨,结果对方好似完全不记得他这件悲惨的事情,他叹息地摇了摇头。
总觉得事情要重演了。
因为除了他之外好像没有人对这宗案件感兴趣(甚至很乐意看太宰治的笑话)。
“要不是社长要求,谁愿意管那个人的死活。”江户川乱步不客气地rua着浣熊,语气不爽。
社长语气超级严肃地跟他说什么“如果太宰治死了的话横滨会陷入混乱”,又郑重其事地请求他来调查这件事。
他完全就不能拒绝。
“是么,那位先生就要死掉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阿加莎语带笑意,全然无视突然兴起杀意的黑手党人员,任由自己的两位秘书护在两侧,与其他人对峙。
乱步冷哼一声:“那也轮不到你来对横滨打主意。”
坡这会儿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人,他咳嗽一声,拿出东道主的做派:“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再聊吧,接待你们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太宰治和安徒生火速离开现场,回到港口黑手党总部,假装成下午在好好工作的样子,宴席的时候甚至还特意晚去了一些。
(其实四个人都知道他们过去了,只是碍于在太宰治的地盘上没有明说。)
太宰治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地坐在主位上。
他的左手边坐着三位外来侦探,外加负责监管绫辻行人的辻村深月,负责保护江户川乱步的织田作之助。
右手边坐着安徒生、爱丽丝、安琪儿、梦野久作和爱伦·坡。
太宰治的背后是大屏幕,上面投影着夜莺的信息和照片(没错就是教堂拍的遗体)。
桌上摆着丰盛美味的菜肴,但并没有什么人在意。
负责播放资料的坂口安吾怀疑他们都被太宰治恶心得吃不下了。
阿加莎手里的红酒杯子拿起又放下,她瞥向主位上看似礼貌的男人,勾唇:“这么着急就要让我们开始工作?怪不得您的组织发展飞速。”
这就是在骂他压榨人了。
首领先生:“我这是为了给无心享用晚餐的人提供一点娱乐,真正想吃饭的人,也并不会抬头不是么?”
真正想吃饭的人(指织田作)已经就着饭吃了三块麻婆豆腐了。
有一位首领做朋友的好处就在于,即使是这种场合,也可以吃到合自己口味的菜肴。
阿加莎:“……我很少低头。”
太宰治稍微歪头:“听闻您也很少哭泣。”
“哈。”自从成为钟塔侍从的近卫骑士长兼代表后,就很少被如此挑衅的女爵直直地和对方对视,清亮的眼睛里满是冷冽。
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只有一个人在期待推理。
爱伦·坡把自己写小说的本子拍在桌上,兴致高昂地说:“我倒是觉得能尽快跟几位共享消息很好,这样我们的进度就能尽可能保持一致了。”
江户川乱步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感兴趣,他端着蛋糕,随便地接了一句:“如果这就是莎士比亚写的童话的话,那太糟糕了。”
是会被小孩子打差评的程度。
夜莺死于爱与玫瑰,而不应该是谋杀。
绫辻行人:“为什么不问问擅长童谣杀人的克里斯蒂女士呢?”
阿加莎:“我觉得喜欢人偶的您可能更清楚一些。”
安琪儿:“注意您的措辞,女士。我们是有思想,凭借自己的意志行动的生命。”
爱丽丝举着银亮的餐刀:“人偶杀人也十分常见哦。”
梦野久作兴奋地站起来:“喜欢人偶的话,要和我一起玩吗?”
安徒生沉默不言,只在内心呐喊:瞎搞儿童文学的人都给我反思!!!
太宰治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笑看他们吵架。
很好,保持住,就指望你们疯狂输出了。
晚宴无疑是不欢而散,充分找回自己逼格的太宰治一回办公室就和一张稚嫩的小脸差点儿撞上。
他镇定地后退一步靠在门上,冷漠地看着举着孩子的五条悟用欢快的语气说:“看!我们家的三胎!”
被骗过来的虎杖悠仁吃惊地把手塞进了嘴里,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别人家的三胎。
太宰治:“五条悟,你是出息了,竟然连小孩子都偷。”
“我没有偷孩子!”五条悟不能接受这种污蔑,他把虎杖悠仁放到地上,试图解释,“是我路过的时候,看到有个奇奇怪怪的诅咒师试图把他带走,我是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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