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脸面挂不住,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这么站着太憋屈了,他正想过去,哪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相公。”
赵毅的脊背一僵,瞬间脚下像是有千斤重一样,一步都挪移不动了。
那声音带着点婉转的撒娇意味,简雨晴心下一动,回头看去。
她对见过的人和听过的声音都有印象,目光动处,果然发现那是一个曾经见过的人------刘雅茹。
此处除了萧司辰,就只有赵毅是男人,简雨晴对萧司辰了如指掌,那么刘雅茹喊的相公应该就是赵毅了。
没有生气,简雨晴只觉得惊奇,曾经与她有矛盾的刘雅茹竟然会与赵毅扯上关系。
三年不见,刘雅茹挽着妇人髻,穿着百褶裙,面目比当初成熟了许多。
简雨晴看时,她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多想女娃娃。
三年前分开时,她就已经怀孕,想必那就是她当初怀孕后生的孩子。
很遗憾,那女孩遗传了她的面容,眼睛不大,嘴巴大,还是一个塌鼻子,长大后大概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反观赵毅的那三个儿子,个个都长得像赵毅,虽然不说以后能够俊美不凡,但绝对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帅哥。
猜得不错的话,大概刘雅茹就是看中了赵毅的颜值,这才违抗她父亲的命令而做出与人苟且之事,继而下嫁给赵毅。
刘雅茹来到赵毅的面前,把孩子往赵毅的面前一塞,“相公,我抱不动了,你抱吧!”
简雨晴:“……”
两岁多了,抱不动了就让她自己走呗!难不成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
刘雅茹的注意力在赵毅的身上,孩子送过去迫使赵毅抱着后,她才发现在赵毅的身边站着三个看起来和赵毅甚是亲昵的孩子。
她心中顿时就不爽了,小眼一瞪,“你们是谁?贴着我相公干嘛?”
赵一鸣十岁了,比较懂事,听她称自己的父亲为“相公”,想起自己的母亲,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他用同样的口气反问道:“那你是谁?何以喊我爹为相公?”
“啥?你爹?”刘雅茹瞪圆了眼睛,怒道:“谁是你爹?”
赵一鹏扬起小脸蛋,指着赵毅,天真地回答她:“他就是我爹呀!”
说罢,他故意地往赵毅的腰上抱。
刘雅茹更是生气了,“相公,这是哪来的三个野孩子?怎么会拽着你就喊爹?”
“野孩子”这三个字让简雨晴眉头一皱,冷冷地道:“刘雅茹,和我的孩子比起来,你的孩子才是野孩子吧?”
刘雅茹一侧头,岔路上就走来了一个气质出尘的美女,美得她瞬间都产生了嫉妒的心里。
不过,那个美女有些眼熟。
她眯眼凝神思索,便陡然间想起来了。
也不是她的记忆有多么的好,主要是三年前她衣衫凌乱地躺在城外睡了一夜,次日被人发现,而从此以后她的名声就一落千丈,并成为城中大街小巷闲聊的话题,那事儿太过于刺激她,致使她至今念念不忘,所以她才会对那个羞辱她的女人印象深刻的。
成为了别人的笑柄,她如愿以偿地嫁给赵毅后,便闹着离开府城,试图换一个地方生活,将那些丢脸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她恨简雨晴,做梦都想将简雨晴碎尸万段,不曾想她居然会在京城再度见到简雨晴。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认出了简雨晴,她的眼睛霎时就红了起来。
“简-雨-晴!”
这三个字从她的牙齿缝中迸出来,每一个音都带着极致的怒气。
“呵!”简雨晴一声冷笑,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你喊得这么恐怖,也不怕吓着孩子?”
“你……”刘雅茹的胸口不住地起伏,那怒气真是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在离刘雅茹三步的地方停下,简雨晴朝赵一鸣招招手,“一鸣,带着一博和一鹏过来。”
赵一鸣不太懂大人之间的恩怨,看简雨晴招呼他,他愣了愣,仰头去看身旁的赵毅。
多年不见,他很想念父亲,可是,如若要他在父亲和母亲之间做一个选择,那他理所当然会选择母亲。
是以,他犹豫了几息,便拉着和他一样犹豫的赵一博和赵一鹏走到简雨晴的身边。
简雨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夸赞道:“一鸣真乖。”
“爹。”在赵毅怀中的小女孩搂着赵毅的脖子撒娇地喊。
赵一鸣三人心下一紧,面上都露出了失望。
简雨晴对着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嘲讽地笑道:“呵!真是想不到,刘雅茹你嫁的人居然是赵毅。”
刘雅茹下巴一扬,不爽道:“那又怎样?”
赵毅惊愕地看了看两人,“雅茹,你和……她认识?”
记忆中,他没喊过简雨晴的名,这突然间不喊媳妇,要喊名字,他还不太习惯。
再则,两个媳妇见面,他自觉无颜面对简雨晴,也有点想要逃避的感觉。
刘雅茹双眸一瞠,不回答,反问道:“莫不成你认识她?”
赵毅无奈地解释道:“我以前就给你说过,我是有媳妇和孩子的人。”
刘雅茹的呼吸一窒,不可思议道:“她就是你媳妇?”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和她有着深仇大恨的女人竟然是她相公的媳妇。
“呵!”简雨晴又是冷笑,“赵毅,既然知道你是有媳妇和孩子的人,那你还在外另娶媳妇,又另外生孩子?”
到此,赵一鸣三人就都明白了,三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令他们伤心了多年的父亲,小脸都绷得紧紧的。
赵毅着急地解释:“媳妇,你听我解释,我当年……”
简雨晴一抬手,阻止道:“你不必解释,我没兴趣知道。还有,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叫简雨晴,请你直呼其名便好。”
萧司辰站在她的身后,这话钻入耳中,心中顿时一喜。
刚才见到赵毅时,他的心就沉入了海底,还以为简雨晴从此以后就得跟赵毅过了。
还好,简雨晴很有主见,对于已经弃她而去的男人丝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