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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夏文桦或者说是习夜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映入眼中,宫玉整个人都惊呆了。
    习夜回来了,回来了?已经认为不会再回来的人回来了?
    以为是幻觉,宫玉怔忪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下意识地把院门关了。
    习夜看见她,正处于惊喜之中,没想到紧接着就要吃一个闭门羹。
    “玉儿……”他赶紧伸手去抵挡住院门。
    院门关不紧,宫玉回过神来,又把院门拉开。
    习夜趁机赶紧进去。
    只是,他刚进门就注意到宫玉的孕肚。
    于是乎,他盯着宫玉的肚子,又一次懵逼。
    在他看来,他与宫玉分开也就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才半个多月,宫玉就能挺这么大的肚子了吗?
    宫玉看着他,情绪由最开始的激动和心酸慢慢地转为淡漠,“你是文桦,还是习夜?”
    来的是夏文桦,那她高兴,夏文桦永远都不会弃她于不顾;但若来的是习夜,那就另当别论了。如同别人说的那样,她和习夜是没有缘分的。
    习夜愣了愣,道:“我是文桦,也是习夜。”
    合体之后,这两个名字,他都觉得是他。
    宫玉微微一愕,心底掀起的涟漪又平息了下去。
    经过这几个月的田园生活,她已经磨练得对习夜没有任何期待了。
    院门开着,随时会有村民路过,为了避免被人看笑话,习夜转身把院门关了。
    宫玉往桂花树下走,那棵桂花树当年是夏文桦种,现在开得正好。
    习夜走到她的身后,道:“我去京城找你,夏文棠说你走了。”
    宫玉好看的眉头一拧,“是他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吗?”
    “不是,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猜到你回来了。”习夜说时,还挺庆幸他和宫玉心有灵犀,要不然天大地大,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宫玉。
    宫玉舒展眉头,“还好,他确实不会多言。”
    差一点,她就误解夏文棠了。
    “那你来找我是有何事呢?”
    宫玉的语气尽量地保持淡漠,已经尘封的心,她不想再惊动了。
    “玉儿……”习夜感受到了宫玉的淡漠,受伤地在背后抱住宫玉,瓮声瓮气地道:“玉儿,我想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宫玉僵硬地站着,冷笑道:“习夜少主,你说这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习夜把头埋在她的耳旁,轻嗅着她秀发间的清香,不以为然地道:“干嘛要觉得可笑?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离开。”
    宫玉抓开他的手,离开他的怀抱,转身直视着他,气愤地提醒道:“习夜少主,请你自重,自从你成亲的那天,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让她给习夜做小,她可不愿意。
    习夜明白了她心中的郁结,赶紧道:“玉儿,我没成亲。”
    宫玉一怔,“没有?”
    当她是瞎子,还是傻子?离开金凰部族那天,她都看到了。
    习夜肯定地道:“没有,真没有。”
    宫玉不信,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
    习夜道:“这辈子,我只要玉儿,我不会跟任何女人成亲。”
    这话有些熟悉,宫玉不禁激动地问道:“你到底是文桦,还是习夜?”
    只有夏文桦才会那样执着,执着到宁死不屈。
    习夜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文桦,我是文桦。”
    记忆中的文桦,现实中的习夜。
    可他不敢再强调他是习夜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宫玉对习夜,那是发自内心的排斥。
    “文桦?”宫玉仰头凝视他,目睹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眼中没忍住地冒出泪花来。
    她可以对习夜冷漠,可她永远都做不到以同样的态度来对夏文桦。
    习夜轻抚她的脸蛋,磁性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思念:“我是文桦,玉儿,我不能没有你。”
    宫玉:“……”
    想起那日看见他和觅惠成亲的情景,她的眼泪直接破防。
    “不管你是习夜,还是文桦,可你都跟觅惠成亲了。”
    习夜捧着她的脸,郑重地强调道:“没有,真没有,我和她没有拜堂。”
    “没有拜堂?”宫玉狐疑地睁着眼睛看他,一点晶莹的泪花挂在眼角,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习夜轻拭去她眼角的泪,道:“要拜堂的时候,我的头忽然疼痛难忍,然后有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就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他就不可能再接受觅惠了。
    宫玉思念夏文桦,鼻头一酸,眼泪就没忍住地滑落下来。
    习夜又温柔地为她擦掉眼泪,道:“我许多年前与觅惠定亲,那是双方父母的安排,可我爱玉儿却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
    宫玉:“……”
    她能说什么?到底她是后面来的。
    对觅惠来说,她就是插足于他们之间抢走她夫君的坏女人。
    可是,事实是她在与夏文桦相识并相爱之时,都不知道有觅惠这么一个人存在,甚至是夏文桦都不知道。
    咦!不对……
    她神色一变,退后两步。
    习夜看着她神色间的变化,怔然道:“玉儿,你怎么了?”
    宫玉心痛地摇头,哽咽道:“你不是文桦,不是文桦。”
    习夜不解地看着她,“我怎么就不是文桦了?”
    宫玉唇角颤动,艰难地开口:“你如果是夏文桦,那你就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与觅惠订过亲。”
    这是漏洞,夏文桦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梁国子民,他不认识觅惠,就更别说是与觅惠定亲了。
    习夜苦逼地道:“玉儿,我是文桦,真的是文桦。”
    宫玉不信,看着他,继续持怀疑的态度。
    习夜都要抓狂了:“玉儿,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得不到宫玉的回应,他又道:“魂魄与元神融合,最后还与习夜的身体融为一体,有关习夜的事,我即便想不知道,也是由不得我自己啊!”
    宫玉:“……”
    他言之有理,就是总觉得经过融合之后,夏文桦就不再是以前的夏文桦了。
    她多想回到过去,可现实是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玉儿,我不想的,你能理解吗?”习夜神色间无比地受伤。
    宫玉听着他亲昵的呼唤,心中又冒出一些难以言说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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