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姜婼棠耳畔一阵劲风呼啸而来。
“啪”的一声,她只觉得左耳阵阵嗡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魏诏想要扬鞭再打,门外这时传来了管事刘全的声音:“王爷,皇上身边的翟公公来了。”
“知道了。”
魏诏一挥手,朝着栖梧阁的丫鬟、婆子吩咐到:“将她关进柴房,待本王回来后处置。”
随着魏诏一声令下,栖梧阁内的丫鬟、婆子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拥而上。
姜婼棠环视逼近的丫鬟、婆子们,一张张记住了她们的脸。
“王妃,这是王爷的吩咐,奴婢劝您还是乖乖的随奴婢们去柴房的好,以免奴婢们手头上没有个轻重伤了您。”
说话的是萧云月的陪嫁丫头素梅,这群人当中就数她最来劲。
姜婼棠挥手就是两个巴掌:“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凌厉的气势瞬间震慑住了这些丫鬟、婆子,她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魏诏倏然驻足,转身看向了姜婼棠的背影,这女人……似乎没有了以往的逆来顺受,她被逼入绝地时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站战场上的样子。
他双眸微眯,眼底涌现了一丝玩味,他忽然挥出了手中的长鞭,轻巧的就像是一条蟒蛇,死死地缠住了姜婼棠。
姜婼棠挣扎几下无果,怒视力魏诏,一字一顿地道:“魏诏!今天的一鞭子,姑奶奶我记下了,他日定然百倍让你偿还!”
她被押走时,余光看见站在房门口的萧云月,她的嘴角扬起了讥讽而得意的笑。
“进去!”
姜婼棠被推进了柴房,一股子霉味涌入鼻中,她的身后是素梅、素菊阴阳怪气的嘲讽。
“呸!还敢冲撞我家夫人,看待会儿王爷回来怎么收拾你。”素梅揉了揉被打疼的脸,朝柴房啐了一口唾沫。
“素梅姐姐,和她废什么话,咱们等王爷回来着看好戏便是。”
“嘶……”
姜婼棠总算是从魏诏的鞭子中挣脱了出来,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疼得厉害:“该死的魏诏,下手这么狠!”
宫里这个时候来人,无非就是来给魏诏贺喜,用不了一会的功夫他就该回来了。
姜婼棠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她挪了两个柴火堆到柴房窗下,试图爬上去推开那扇窗。
“姐姐,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姜婼棠转过了头,瞧见了萧云月坐在滑竿上一脸得意的对她笑。
“素梅,扶我下来。”萧云月一步一挪,走起路来活像是左摇右摆的鸭子:“姐姐,你不用折腾了,方才前头来人传话王爷进宫了……”
闻言,姜婼棠松了一口气。
她从柴火堆上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隔着房门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晚能舒舒服服睡个好觉喽。”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
萧云月瞥了一眼素菊。
素菊心领神会,上前打开了柴房的门锁。
“王爷方才派人传话,将你交给了我……随便处置。”
素梅搬来了一把椅子,扶着萧云月坐了下来,她的脸上抑制不住地喜悦,全然已经忘了脚上的疼。
三日断肠的毒效对萧云月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她已经等不了姜婼棠三天后毒发了。
萧云月要姜婼棠马上死,这样,她明日便是这诏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姐姐,你说说随便处置是怎么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