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这是处理家事,你们一群外人凭啥在这边拦着。你们谁要是再敢拦着,等明儿个我见早就坐你家门口了不走了,反正我一糟老太婆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就看谁耗得过谁,到时候你们家小孩子被吓着就不管我的事了。”
金翠霞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泼辣的,无理都要跟你搅合三分的人,现在她放狠话了,跟着柱子婶一起堵在门口的几个婶子明显是有点犹豫了,她们是的确受不了被金翠霞缠上撒泼,还是在家门口,所以有两个婶子慢慢放松了堵门的架势,有想走的意思了。
而柱子婶她是领头过来拦着岑大胜金翠霞他们的,这个时候自然不能退缩,她骂道:“你当我怕你,到时候你敢坐我家门口撒泼,我就敢一尿盆腌臜物泼出来,到时候看谁先受不了。
至于你说那个拿钱天经地义,我看你就放屁吧,放在别人家的确是可以称得上一句天经地义,放在你们家那就是吃绝户。当初是谁把小儿子跟儿媳光身一分钱不给从家里分家赶出来的?当初甜甜她爸妈可没少往公中交钱吧?
你们为了不给这笔分家钱,可是在大队长那边按了手印说以后跟小儿子儿媳没关系了,不用他们养老,也不用他们给钱的,现在凭啥反悔?”
岑甜甜刚走进家门口,就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大喜,原来当年原身爷奶是跟原身爸妈在大队长那边按了手印的,这么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这个年代除了那些法律,村里当着大队长或者是族老之类有名望的人面前按了手印的文书也是起着类似法律一样的作用的,甚至大多数村里人比起外面法律,更认可的是村里约定俗成的规矩。
现在既然原身爷奶一家当年签了那个类似断绝干系一样意思的文书,现在他们来闹事,她完全可以就此事求助大队长,这事可是关乎大队长的“权威”的,要是这当着大队长面按了手印的文书都不认了,大队长也不管,以后有类似的事情,谁还去找大队长主事?
这事可不在“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家务事范畴里,岑甜甜完全可以让大队长帮忙,就算不能让原身爷奶一家彻底断了心思,但是至少可以让他们不敢再明面骚扰了。
所以岑甜甜直接走过去冷着脸说道:“柱子婶说得对,既然当初按了手印签了文书了,现在想反悔可就不成了,你们要是想继续闹,我奉陪,对了,我已经请人去找大队长了,这会儿大队长估计就在来的路上了,我相信大队长肯定会秉公处理的。”
一提到当初那份按了手印的文书,金翠霞和两个儿媳妇还有一起跟着出来的二儿子气势明显有些下去了,当初他们的确是为了一分钱不给才签了那份断绝关系的文书的,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忘了,只是没想到这会儿倒是被提了起来。
之前便说了,金翠霞是无理还要搅上三分的主,就算抬出了那份断绝关系的文书,她也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而是梗着脖子道:“签了那份东西了,岑老三就不是我儿子了?他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去的。当初那份文书上是写了以后不用他给钱养老,可是没写他死了之后剩下的东西和钱我这个做娘的没资格碰。
而且老三就一个闺女,这就是绝户了,老三和他媳妇留下来的东西当然是我们老岑家的了,难道以后还要便宜外人不成?你们有哪家是让绝户的闺女把家产都带走而不是给侄子的?我跟你们说,儿子才是家里的根,老三没有儿子,这留下的钱凭什么我们不能拿?”
“谁说我爸没有儿子了?我难道不是吗?”外面走来一个军装男人沉声道。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季同。
第21章 相认啦 万字更(预收《六零年代独生女……
柱子婶一见来人, 顿时高兴了起来,就跟有了主心骨似的, “黑蛋你回来啦,甜甜快过去,你哥回来了。”
虽然叶季同早就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了原身的这个小名,但是这会儿再一听这个小名被当众叫出来,还是免不了愣了一下,“黑蛋”什么的, 实在是让人接受不能。
叶季同有些庆幸原身在部队里,听了政委的建议把“叶黑蛋”这个名字改成“叶季同”了, 不然他根本不能想象自己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叫“叶黑蛋”的场景。
只是这个时候不是纠结名字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面前情况乱糟糟的,站了一群人,但是他还是很快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比起原身记忆里的模样,现在的岑甜甜看起来似乎了白了一点,虽然还没有试探到底是不是, 但是叶季同没来由地认为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他的甜甜。
真的太像了, 叶季同仿佛是又见到了他的甜甜站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相认的时候,虽然他进门的时候只听到了几句话, 但是也可以大致推断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原身的爷奶一家给解决掉,不能让他们待在这里继续闹事。
从原身记忆里就可以看出原身爷奶一家其实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原身父亲还在的时候, 对爷奶一家的态度很强硬,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甭管那边怎么赖,他一分钱都不会给那边的那种。
时间久了, 那边也就终于死了心不敢再过来要钱了。
而现在原身爷奶一家故态复萌也不过是觉得原身爸妈两人都去了,原身又在部队回不来,家里就剩一个女孩子,脸皮薄不懂事,他们闹得过,所以为了那钱,他们自然是舍得下脸皮了。
对付这种人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态度比他强硬就行,他害怕了就自然不敢再继续闹下去了。
叶季同上前一步站在原身爷奶一家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来这干嘛的,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欺负甜甜是吧?想要钱?凭你们脸大吗?
我话撂在这了,有我在一天,家里的钱就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当初既然断绝了关系,说好了以后不需要我爸给你们养老,现在就照着当初说的办,我们这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有你们插手的道理。
至于你们想着阳奉阴违等着我回部队了,再继续过来找茬,那你们就打错主意了。忘记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了,这次我回来以后就不走了,你们要是想闹事就试试看,我在部队时间久了,这手劲难免就大了一点,到时候要是伤着谁了,就后果自负。
还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甜甜面前,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虽然我不承认您二位是我的爷奶,但是你们好歹生了我爸,我倒是不会对您二位动手的,只是我几位堂兄弟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到时候我见到您二位一次,我就去收拾我那几位堂兄弟一次。”
叶季同面容本就冷峻,说这话的时候又没有什么表情,看着很是吓人,岑大胜和金翠霞他们听了自然是被震慑到了。
他们相信这个小崽子说得出就做得到,这小崽子以前没当兵的时候就厉害,因为一些小冲突,没少逮着几个孙子揍,那个时候下手就狠,现在当了兵了,更有手段了,要是再让他给揍一顿,那还得了?
岑大胜和金翠霞被叶季同恐吓地心生胆怯了,只是一旁的胡淑芬却还没有明白形势,打着要在爹娘面前好好表现把老二媳妇压一头的念头,站出来指着叶季同道:
“这是咱们老岑家的事情,关你一个姓叶的什么事情,别以为被老三家的给领养了你就是咱们家的人了,你就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老三家的留下的钱跟你可没有一毛钱关系。”
叶季同气势一凛,吓得胡淑芬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一步,然后道:“就算我是领养的又如何,这年头谁规定领养来的儿子不能继承家产了?
当然,爸妈留下的家产都是甜甜的,我自然也是不会要的。爸妈留下的钱除了甜甜谁都不许碰,要是想碰,就先过我这一关。
对了,没看错的话,外面大门还有这边的屋门上的锁都是你们砸开的吧?虽然现在你们没进去,但这是被大家当场逮住阻拦的缘故,所以这也可以判一个入室盗窃未遂了,根据我们国家的法律,这怎么也得判个三年了,所以你们谁站出来承担这个罪名,还是想一起去吃牢饭?”
叶季同这话一出,岑大胜金翠霞他们一伙人瞬间炸锅了,金翠霞插着腰喊道:“你个兔崽子可别胡乱诬陷人,我们只是砸了门而已,哪里有盗窃了,警察凭啥抓我们?”
“你们的确没有盗窃,所以我不是说了未遂吗?未遂就是想要盗窃却没有成功的意思,要是你们真的盗窃成功了,那可就不止判三年了。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一会儿我报个警,你们可以问问警察。”
入室盗窃未遂判三年是真的,只是因为被盗窃和盗窃的是亲戚关系,他们这边又是小地方,法律并不健全,这种情况下这个年代的公安局一般都不会判得那么重。
而且再加上原身爷奶他们的确是还一分钱没偷着,就算是在现代,这种情形一般也会从轻处置一点,不过抓进去让人蹲个十几天还是可以的。
叶季同是部队出来的,部队和公安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大家都算是军人,虽然现在退伍转业了,可叶季同要是真心想给原身爷奶家一个教训,公安那边还是会配合帮忙的。
“这,这....我们可是你们的爷奶,你要是报警让人家抓我们,你看看以后村里人戳不戳你脊梁骨。”金翠霞颤着声音小声说道。
实际上,这会儿岑大胜金翠霞他们已经信了叶季同的话了,而且他们哪里敢问公安啊,甚至他们根本就不敢见到公安。
胡淑芬和岑大胜的二儿子岑老二这个时候也有些后悔,他们一开始干什么要惦记这笔钱,现在连公安都要引来了,要是真的被公安抓了,那以后真的是没有脸出门了。
老二媳妇苗芳兰杵在大嫂还有爹娘后面努力缩小存在感,心里庆幸地想着自己刚刚一句话都没有说,砸门的时候自己也一下子都没动手,这事跟她没关系。
但转念一想,她没动手她男人动手了啊!锁是她男人跟着公爹一起砸掉的,这万一最后她男人被公安抓走了怎么办?天杀的,一开始怎么不让大嫂她男人跟着来,而是她男人呢?
她当时单是想着让她男人跟着来,大嫂她男人去地里继续干活,到时候她家可以多分一点钱,但她当时完全不知道还会有这么一出,可能会被公安抓走啊!这到底该咋办,她可不想她儿子的爹是个坐牢犯。
“你们想要吃绝户的都不怕村里人戳你们脊梁骨,我怕什么?至于说你们是我爷奶,刚刚不还不承认我是岑家的人吗?现在怎么又是了?”叶季同平淡地说道。
胡淑芬看着爹娘还有妯娌怪罪的目光,很是心虚,她讪讪道:“你就当做婶娘我刚刚瞎说的,别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哪能报警呢!婶娘在这里给你赔罪,你就原谅我们吧,可千万不能报警啊!”
在这种情况下,比起叫公安来,胡淑芬还是更情愿道个歉。她看着老二媳妇躲在后面,心里又是暗恨自己这张嘴咋就这么块呢,现在她把这个侄子得罪了,苗芳兰倒是充无辜躲在后面了。
不过幸亏苗方兰她男人也跟着动手了,要是公安真的来了,她男人也跑不掉,想到这,胡淑芬终于觉得平静了点。
而这个时候大队长终于到了,他喘着气呵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岑大胜你带着媳妇还有儿子儿媳过来干什么的,岑老二,你手里拿着斧头是要做什么事情?想要伤人吗?咱们村还没有出过杀人犯呢!”
岑老二手里拿着的斧头自然是刚刚用来砸门的,这个时候被大队长一呵斥,他立马把斧头扔在了地上,他可不是什么杀人犯啊!
岑老二脸红耳赤地解释道:“那个大队长,我拿着斧头只是要砸....砸....门,不是要伤人。”越说岑老二声音越小,不敢抬头看大队长,生怕大队长也要喊公安来。
大队长一路是跑过来的,岑甜甜拜托帮忙通知大队长的那个婶子把事情说的可严重了,大队长一听就立马跟着人赶过来了。
只是大队长路上只听了一个囫囵,这会儿看到现场又是说公安又是说抓人的,实在不清楚这儿又发生了什么。
大队长看着岑甜甜道:“甜甜你来跟我说到底发生了啥事。”
大队长话音刚落,岑大胜金翠霞他们立马瞪着眼睛盯着岑甜甜,意思是让她不要乱说话,要是叶季同,他们当然不敢这么瞪了,但柿子就挑软的捏嘛,一个小丫头他们还是不怕的。
一旁的叶季同见了,气势一冷,上前挡在了岑甜甜面前,眼神跟放冷针似的看着岑大胜金翠霞他们。
岑大胜金翠霞他们立马移回了威胁的视线,不敢再看过去。
大队长显然是看出了面前不寻常的气氛,两眼跟瞪羚一样瞪了岑大胜他们一眼,转身对岑甜甜道:“没事,你尽管说,不用管他们,说完大队长我给你做主。”
岑甜甜可不是原身,她比原身胆子可大的多呢,怎么可能会怕岑大胜金翠霞他们。
再加上现在形势明显又偏向她这边,她就更是不怕了。
岑甜甜直接当着原身爷奶他们的面,把他们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队长,“……要不是柱子婶她们帮忙拦着,这会儿家里还不知道被糟蹋成啥样吗,我看着二伯手里拿着斧头,都担心他连门都给砍碎了。”然后又指着地上的锁说道:“这是之前他们砸断的锁,大队长您看看。”
大队长听完前因后果心里就有数了,他不禁扶额,这岑大胜一家可真是不消停,当年可是当着他这个大队长的面跟小儿子断了关系的,现在儿媳去了,居然还打着这个吃绝户的心思,真的是他们大河村里的一颗老鼠屎,尽干这种恶心事。
“岑大胜,你们当初既然按了手印不要岑老三这个儿子了,现在岑老三跟他媳妇留下的钱跟你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要是再闹事,你们从这里拿走多少钱,秋收之后分粮食还有年底大队分钱的时候,你们那一份我就做主扣下了,到时候给甜甜和黑蛋兄妹俩补上,我这个大队长说到做到。”
岑大胜还有金翠霞他们已经被叶季同的报警给吓坏了,这年头被公安抓了那可是天大的事,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去蹲牢子,家里人走出家门都抬不起头的,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所以这个时候听完大队长的话,立马跟捣蒜一样地点头,恨不得立马就回家去。
大队长见岑大胜他们识相也很满意,但这边还有更棘手的事情呢。你说这事咋就闹到报警的地步了呢?大队长他只是认得几个字,并不懂黑蛋说的那个什么法律不法律的东西,但是黑蛋是当兵的,他说的那法律有假吗?
大队长当然是厌恶找事的岑大胜一家的,但是他们也都是大河村的,要是真的叫公安来了,他们大河村脸面也不好看。
万一到时候外面的人一说起大河村,就说“那个有人被公安抓了的村”,还有人敢嫁进他们大河村吗?他们村的闺女还有人敢娶吗?
考虑到这些,大队长只好捏着鼻子劝黑蛋和甜甜他们放岑大胜他们一马。
想到这,大队长只得转身对叶季同说道:“黑蛋,这个报警咱就算了吧,一个村的,他们就算有再多不是,也还是你们爷奶,要是你们真报警把他们抓了,村里人难免还会觉得你们兄妹俩不近人情,太过冷血了。
不过我这个大队长给你们保证,绝对没有下一回了,要是他们敢再做这样的事情,不用你们说,我这个做大队长的就亲自帮你们叫公安抓他们。”
叶季同他也大概知道大队长的顾虑,不过他本来也没真想让原身爷奶去坐牢,更多的想恐吓一下,让他们能老实一点。
其实在公安那边,这种事情跟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情也没啥两样,真要抓是能抓,但是也实在是浪费警力,现在有了更好的处理方法了,叶季同也不想麻烦公安那边的人,让人家浪费资源。
只不过叶季同也不可能让他们白白走了,而是冷着脸对便宜爷奶一家道:“看在大队长的面子上,我的确可以选择不报警,但是这是有前提的,首先地上的锁是你们砸的,赔钱,两把锁十块钱。”
“你这是抢钱啊?两把锁十块钱,这是金锁不成?”金翠霞惊声道,然后看向大队长,想让大队长主持公道。
但是人家大队长根本就不看金翠霞,更别说主持公道了,甚至大队长觉得黑蛋那小子这么做正好,是得让岑大胜他们有个教训才能长记性。
岑甜甜在一旁突然听到“金锁”这个词差点忍不住一笑,不过立马又憋住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还是先让原身爷奶一家付出点代价更重要。
叶季同则是不为所动,沉声继续道:“不管金锁还是银锁,你们都要赔十块,不然我们还是继续报警吧。”
“别报警,行,我们给,给还不行吗?”岑老二看着自己这个便宜侄子,无奈地说道,他可是看出自己这个便宜侄子的心狠程度了,要是自己这边不答应,他可能真的干出把他亲伯伯还有爷奶送去局子里的事。
只是这钱可不能他出啊,大哥都不在这呢,他要是出了不就亏了吗?这得公中出钱。所以岑老二期期艾艾地看向娘道:“那个,娘,我身上没钱,你给我十块钱,我好给侄子啊。”
金翠霞对着地啐了一声,然后才咬着牙道:“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说完望向那个兔崽子道:“我们先回家去拿钱,等明天再把钱给你们送过来。”
叶季同冷笑道:“一个人回去拿钱就行,剩下的人先在这边留着,谁知道你们明天会不会反悔。”
“老二你回家去拿钱,钱袋子在我床下席子上,只准拿十块钱,不准多拿,不然回去我发现少了钱,看我不收拾你。”
岑老二松了一口气,拍着胸保证道:“娘你放心,我这就去,很快就回来。”
岑老二走了之后气氛很尴尬,岑大胜金翠霞一直欺软怕硬,叶季同站在这边,态度又这么强硬,他们根本不敢再出声。
幸亏岑老二动作快,没一会儿就跑着把钱带过来了。
“现在行了吧?钱也给你了,我们能走了吗?”岑老二把钱递了过去喘着粗气问道。
呵呵,叶季同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他指着有几道被砍痕迹的大门说道:“大门也坏了,不过我就不要你们赔了,大门你们给我重新去做一扇来。
考虑到重新做一扇门需要时间,我也不会要求你们立刻就把门给做出来,所以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把新的大门安上。”
岑大胜和金翠霞差点气得厥过去,这兔崽子怎么不上天啊,赔完锁的钱又让他们赔大门,这是把他们当成肥羊宰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