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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宵跟陆庭斟是一路人,都是看着人模人样,私下里对喜欢的姑娘都很霸道。
    温祁话说完才犹豫了一下,转过身问苏别予想不想去,一双眼出卖了他的思绪,苏别予都不好意思拒绝,更何况,陆庭斟也在,她想知道的那些事只能从他口中问出来。
    苏别予笑了下,“别这么看我,我怕你会爱上我。”
    她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见他还在外边愣着不动,催促道:“上来呀,我都渴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心情瞬间变得很高昂。
    斗志满满的那种。
    “你为什么喜欢他啊。”苏别予好奇问。
    “厉害啊。你不觉得吗?”温祁说完,又继续道:“你跟他不认识所以不知道,以前陆哥就是一平平无奇的nobody,在南城这种看家世看背景的地方,他才是真的靠自己一拳一脚拼出来的,你说厉不厉害。”
    “他跟我们这群人都不一样。”
    苏别予笑出了声,在温祁再看过来的时候,她才耸了下肩,“抱歉,人对自己未知的事情总是有误解,我没说他不好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太夸张了。”
    是人都有弱点,无一例外。
    温祁不以为然,却没继续争辩。
    女人就是什么都不懂。
    三辆车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时间已过了中午,车开到半山腰,最后停在了一家风格跟这里很不一样的农家乐上。
    说是农家乐,倒不如说是私人庄园。
    这儿是闻宵投资的,一并投的还有几家客栈。
    这是他自己做的,陆庭斟并没插手。
    一行人坐在窗边的位置,视野极佳,外边就是一大片青绿色的草地,深呼吸的时候还能闻到刚下过雨泥土清新的味道。
    温屿眠早就拉着闻宵跑出去拍照了,温祁跟陆庭斟坐一边,问他关于对某个项目的看法。
    他们聊得内容,苏别予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好的风景总是能勾起记录的心情,她也跟风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没一会儿,南遥就来私信她。
    - 在锦安?
    - 对呀,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监控?
    - 那倒没有,这地方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都在。
    南遥咬着面包,刚忙完一轮,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给孟从州发了消息,那个小气鬼还在生气,没理她,她就自己刷刷朋友圈,正好看到苏别予发的。
    - 你怎么回去那儿?碰到闻宵了?
    事情说来话长,陆庭斟他们都在,苏别予也不好发语音,只能打字,回复完南遥,一抬头才发现闻宵跟温屿眠回来了,他们几个好像在商量晚上要不要在这边客栈住的事。
    苏别予:???
    闻宵淡笑了声,跟温祁道:“你们不想住就先回去,不用勉强。”
    几个人都是演戏的专家,温祁脸色变得为难,他好不容易碰到跟陆庭斟一块玩的机会,还有很多事想问问他,他本能地带着求助地眼神望向苏别予。
    苏别予勾了下唇:“我没意见。”
    正好还怕找不到机会呢。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本来一天往返的旅程被这么安排成两天,客栈离农家乐不远,走路就能到,下午先去办了入住,晚上又一块吃了饭,快十点的时候,温屿眠先说困了,闻宵跟着她回房休息,温祁还在乐此不疲地跟陆庭斟讨经验。
    苏别予心里不是滋味,也回了房间。
    这一整天,陆庭斟都把她当空气一样。
    不对,其实还说了三个字的。
    让一下。
    这个男人是真的没再给她任何特权。
    一直熬到十一点,她都没什么困意,十一点半的时候,去浴室里随便冲了一下,闻宵眼光跟品味都很好,这儿所有布置苏别予都很喜欢,前台还可以拿成套的洗漱用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没带换洗的衣服。
    温祁本来想帮她买一套的,可这边又没卖的地方,没办法她也只能穿着里边的吊带外边套了客栈的浴袍。
    她半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等温祁他们结束。
    只不过她高估了自己意志力,她一觉睡了过去,山里晚上很凉,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不合适,苏别予半夜被疼醒,她没胃疼的毛病,只有吃的不合适或者受凉才会这样。
    看看时间,才睡了半个小时。
    她给温祁发消息,问他聊完了没。
    温祁没回,不知道去干嘛了。
    疼痛还是能忍受的,房间里没有热水,苏别予忍着疼去外边要了杯热水喝,经过休息区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是陆庭斟。
    他一个人在喝酒。
    忽然,苏别予就停下来直直看着他。
    她忽然就不想再忍了。
    想接近一个男人容易,接近陆庭斟却很难。
    他从高中起就一个人在南城打拼,破房子也住过,穷日子也受过,这才是他跟普通富二代不同的点,他见识过生活最恶心卑劣的一面,苏别予跟他的房间都在同一层,她回到房间就一直注意着外边的脚步声。
    迟迟没有。
    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给陆庭斟发了条消息。
    - 陆总,我胃不舒服,你那边有胃药吗?
    看到消息的时候,陆庭斟正在回闻宵,只是当他看到那个置顶的名字时,沉积在眼底深处一晚的郁闷也犹如冰雪消散。
    - 等来了。
    闻宵:你就不能矜持点?都拒绝一晚上了,再拒绝一次怕什么?
    陆庭斟:她胃疼。
    闻宵:得。算我没说。
    陆庭斟车上有个小药箱,他所有的这些习惯也都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爱受伤,爱磕磕碰碰的粗心鬼。
    去车里拿了胃药,陆庭斟等了一会才回房,没有洗澡,只是换了浴袍,心中的天平不停地在徘徊犹豫。
    没过一会儿,门铃响了。
    他等了一会儿才开门,苏别予虚浮无力地靠在墙边,见他出来,才半真半假的控诉:“陆总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疼死了。”
    他只开了那么一小条缝,很明显没想让她进去。
    ——小气鬼。
    她默默在心里腹诽了句。
    “药给你,有点时间观念的人都不会在这么晚理直气壮地来打扰别人。”陆庭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女人嘴唇颜色发白,发尾还湿着,看样子是真难受,难受还洗澡?
    不过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穿了白色浴袍,这么看倒挺像刚完事时的情侣装。
    想到这,男人不自觉地勾了下唇。
    “你笑什么?”苏别予皱起眉头,尽量说服自己忽略他刚才的话。
    “哦,没什么。”陆庭斟双臂交叠:“就是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刚完事。”
    苏别予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红晕爬满了脸庞,他比以前更恶劣了,不对,以前他只是霸道,但所有情绪都是全部敞开献给她的,而现在,他却能异常冷静的站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刚完事……
    完你妹啊。
    苏别予气急攻心,眼前黑了一下,黑暗中,她手能抓到什么就死死抓着,不让自己摔倒,只是仓促间,原本系在腰间那根不怎么坚固的腰带就更加的不听话。
    雪白的肩头露出来。
    她毫无察觉。
    面前的女孩攥着他胸口的衣服,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她身上香香的,滑落的浴袍里像藏着团雪白的小兔子。
    操。
    他低骂了句脏话。
    按捺住起伏的胸膛,还有紊乱的呼吸,男人单手扶着她,视线在她看过来时却及时抽离,“你这样,很容易给我带来困扰。”
    “毕竟投怀送抱这种事,经历多了也挺没意思的。”
    苏别予静默两秒,等重新能站稳的时候,才不慌不忙道:“我也这么觉得。”
    “看来大家离开彼此过得都挺好的。”
    牙尖嘴利。
    她不怀疑这话的真假,但相信他的心态有一部分跟她一样,都不想让对方觉得没了彼此是件多么大不了的事。
    苏别予缓了几秒才拿着药回房,刷开门卡,却觉得身上更没力气,把自己重重摔在柔软的床,她的思绪跟现在的心情一样,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除了向他追问傅宁的事,他们之间好像早变成了两条再难相交的平行线。
    -
    苏别予平时更喜欢在晚上画画,点上她喜欢的香薰蜡烛,晚上的时间过得格外快,平日的好睡眠在陌生的环境下也受到了影响,第二天不到七点半就醒了,再也睡不着,胃部的不适感经过一整晚的休息已经没有太大的不适,她想,这可能就是她不好好吃早餐带来的后果。
    山里跟城市有很大区别。
    没有那么多网络上的东西,更淳朴更原生态。
    把手机静音,窗户打开,清晨爽朗的风扑面而来,苏别予深吸了口气,昨晚应该下过雨,很清新的味道。
    每天一个小改变,苏别予决定去这边的餐厅看看有什么吃的。
    把头发绑成了丸子头,她有点路盲,去餐厅的路上早转了一个弯,走了不少弯路。
    这个时间点,餐厅没什么人,或许是住在这的客人少吧,昨晚她去前台的时候顺便看了眼这里房间的定价,简直贵的离谱。
    拿了点小菜和碗白粥,她没胃口吃主食,不喜欢吃早餐的习惯跟其他习惯一样,都需要时间来慢慢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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