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腿都软了,狠狠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沈景行。
白绾绾也慌了,连忙伸手当着面纱没遮住的额头,只怕满脸水痘被沈景行看了去。
她的景哥哥怎么会来了?
景哥哥素来不喜欢和人来往,以他的性子,知道皇上给他和一个贱蹄子赐婚,肯定会提出解除婚约。
又怎么会跑来白府找她?
一屋子的人都乱了。
沈景行不急不缓,微笑道。
“没事,郑夫人只管当我不在,我就想来看看,今天是谁要打我未过门的夫人,又是准备怎么个打法。”
他言语轻慢,可郑氏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味?
哪还敢啊?
她怯怯的说道,“太子殿下您误会了,晓瑾从小没了娘亲,我是拿她当自己亲生女儿养的,又怎么可能动手打她呢?都是误会,误会!”
“郑夫人,您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白晓瑾抢过了话,低着头啜泣,眼眶一眨眼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就要往下落,躲到了沈景行身后,眼巴巴的望着他。
“殿下,您看见了,平日在家他们就是这样对我的,非打即骂。要不是今天您来得及时,我肯定要死在这里了。”
说着,不忘抬袖擦了擦眼泪。
青安就跟在沈景行身边。
把白晓瑾虚伪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就这拙劣的演技,还想骗过他家太子殿下,未免愚蠢!
正在心里暗自唾弃,看见沈景行顺手抽出手帕,递给她擦眼泪。
目瞪口呆。
郑氏赶忙辩解,“殿下,你可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刚才我是做错了,可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啊!”
“从她回府后,我就好吃好喝给她伺候着,可谁知道她还不满足!竟然给绾绾下了毒!”
“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做错了事。”
白晓瑾哭得更大声了,“郑夫人您怎么能欺骗太子殿下呢,你让我住这破屋子,满屋都是灰尘和蜘蛛网,还没有床单,我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自打回家,一天一夜没能吃饭睡觉。这怎么能叫好吃好喝?”
呜咽着用手帕擦了把鼻涕。
“况且,我这么可怜善良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给人下毒呢?”
看着白晓瑾闹得越来越厉害,白长鹤沉着一张脸,走上前来。
“太子殿下,你和晓瑾的婚约是定下了,可毕竟她还没过门。”
“现在她是白家的人,今天我要处罚她,是我们白家的家事,希望您能谅解谅解,不要干涉。”
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抵死不认也没用了。
白长鹤一定要想办法治治白晓瑾,搓搓她的锐气。
沈景行微眯着的眼看向白长鹤,来时佯装的笑,陡然撕下!
他人都在这了,还有人敢动他的人?
沈景行声音蓦地一沉!
“既然她已经赐婚给本王,就是本王的人。”
“你要打她,是要往我脸上打?”
沉冷一语,白长鹤冷汗直下!
哪里还敢反驳?
白长鹤吓得直颤抖,“太子殿下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出这种事了,一定将晓瑾好好照顾到大婚那天!”
沈景行冷眼从他身上扫过!
“要是不想让你白家的百年世家在京都消失得早一点,你最好弄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本王的东西,不喜欢被人碰了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