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白家却偏偏横插一杠,塞了个白晓瑾进来。
天知道柳若初有多恨白晓瑾。
“太后。”她弱弱的开口,“虽然白家二小姐救了我性命有功,可是也是她送来的药材有毒才让我这样的。”
听她这么说,太后也点头,“倒是这么个理。”
“您也只是我是个心软的,万万不敢要了人性命,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然要让天下人以为咱们皇家没规矩。”她几句话就让太后对她极为赞赏,又让白晓瑾吃了苦头。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到底是个良善的好孩子啊,来人,传哀家懿旨,白氏虽然救郡主性命有功,但玩忽职守之事不能就此作罢,着令免其死罪,杖责二十,以示警戒。”
白晓瑾刚被带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一番话。
二十大板,她岂不是要一个月下不了床。
柳眉轻挑,她还没做反应,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拉住了胳膊,直接拉回了屋里。
“静安郡主到底是千金贵体,不查明原因就要让人挨板子?”他的声音向来都是清冷的,却自带杀气。
“试问哪个人会在自己送来的东西里下毒?”
柳若初见沈景行袒护白晓瑾,就由原来的针对转为愤恨和嫉妒。
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知道沈景行向来不近女色,也就偶尔跟她说几句话。
更别说会为一个女人出头了。
她看得出来,沈景行对白晓瑾很有兴趣。
柳若初攥紧了拳头,勉强压抑自己心中的愤懑。
太后不由冷下了脸,她本来就不喜欢白晓瑾,那绝色得容貌分明就是祸水,哪能跟端庄的柳若初相提并论。
况且她一心想让柳若初与沈景行在一起,万万没想到皇帝会早她一步将白晓瑾指给了沈景行。
她不管怎么看也都觉得不顺眼。
“景儿,怎么跟你若初妹妹说话呢。”太后不满的说到。
沈景行刚要说话,就有小太监跑了进来,说皇上来找太后,似乎是商量边关战事。
太后虽然已经颐养天年,但还是心系天下的,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等太后一走,柳若初也不似刚刚那般端庄了,“太子哥哥怎么能如此偏心,这个女人差点害死我,你竟然这样袒护她。”
沈景行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没错,我就是偏心,就是袒护,今天,这人我必须带走。”
听了这话,柳若初气得不行,一双杏眼瞪向了白晓瑾,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本来白晓瑾不想跟柳若初一般见识的,可是见她这样瞪自己,便一脸欠揍的重复沈景行的话,“没错,他就是偏心我,就是袒护我,挖苦今天就要跟他离开,你能奈我何。”
沈景行诧异的看着白晓瑾,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眼中已经有了笑意。
“你……”柳若初刚要发作,却忍了下来,毕竟沈景行还在这里。
她不能逞强,若是行为不好了,沈景行恐怕会不喜欢。
于是,她舒展了笑容,“既然太子哥哥认了白小姐,那白小姐就是我的嫂嫂,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又怎么能跟自家嫂嫂过意不去?刚刚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原本白晓瑾以为柳若初只是个低级小白莲。
见她张弛有度,倒是让白晓瑾刮目相看了。
“对了,三日之后是百花节,白小姐可一定要赏脸过来啊,我也是没什么朋友,想与你好好认识。”说完,她偷瞄了一下沈景行。
“好啊。”白晓瑾当即就应下了。
虽然知道这柳若初视自己为眼中钉,不过她倒是不会把这丫头放在眼里的。
在回家的马车上,白晓瑾笑眯眯的看着沈景行。
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今日多亏了太子殿下,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小女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小女子在此谢过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了。”
沈景行看她一眼,高傲的说到,“你就是这么道谢的?分明就没有诚意。”
他看得出来她是装的。
白晓瑾暗咬银牙,然后又满脸堆笑,“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等日后过门,定会好好服侍太子殿下的。”
说完,她还狡猾的眨了眨眼睛。
沈景行知道她在调侃自己,干脆闭目养神,不再搭理她。
白晓瑾闲着没事,就打开了车帘看外面的景色。
虽然此前刚下了一阵雪,但是依然阻挡不了小商贩的叫卖声。
她在看到糖炒栗子和蔗糖的时候,眼睛不由一亮。
只是毕竟与太子同行,她也不能让马车停下。
殊不知,沈景行已经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
到了白府,白晓瑾就迅速跳下了马车。
沈景行看着她,便说到,“若是非要感激,就把画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