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华翩翩,提醒道,“你前女友感觉要昏过去了。”
霍经年目不斜视的盯着她,声音冷静,“慕兰,你闹够没有?”
“……”
她闹?
慕兰整个人都被他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勉强的扯唇笑了下,“你抓着我的手不放,说我闹?我闹什么了?”
“你把华氏的股东带到医院来干什么?”
“你说这个啊,我带着他们来给华小姐探病,华董的掌上明珠病危了,我身为华氏最大的股东之一,于情于理,都应该过来一趟的。”
华翩翩咬了口唇瓣,“你说谁病危了!”
慕兰被他抓住手腕,气势被压,她挣了挣,男人死活不松手。
呵!
不松手是吧?
她身体一软,索性靠进了他的怀里,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没被抓的手暧昧的在他胸前画着圈。
她连语气都刻意的妩媚慵懒了起来,“霍总接到电话,把我丢在电影院门口那副着急忙慌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快死了呢。”
“你真是恶毒!”
慕兰扫了眼她身上的病号服,再看看她脸上精心描绘过的伪素颜,讽刺的笑,“我虽然恶毒了点,也不至于诅咒一个手下败将,完全是霍总忧心如焚的表现误导了我,我这才急匆匆的召集董事会过来探病。”
霍经年,“……”
他垂眸看向怀里女人白皙面带讥诮的脸,心里的怒气瞬间被削减了一半,抓住她的手也慢慢松开来。
得了自由,慕兰也没有离开他,反而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仰起视线,用一种委屈又娇嗔的语气同他说话,“老公,探病探完了吗?”
“……”
霍经年没忍住笑了下,很快又敛起唇角,“你不来闹这出,我已经送她回病房了。”
慕兰叹口气,松开抱着他的手,慢慢从他怀里退了出去,“那你送她回病房吧,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
霍经年挑眉,回头看向身后的华翩翩,“你自己回病房应该没问题吧?”
华翩翩,“……”
霍经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太太,让你的保镖送她回病房?”
慕兰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男人英俊脸上的伤,不同意也得同意,“贺南北,送华小姐上楼。”
“是,慕小姐。”
贺南北走到华翩翩跟前。
华翩翩冷笑一声,“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就不浪费霍总跟霍太太的时间了!”
说完这句话就气冲冲的转身往医院门口走。
她说不用,贺南北自然不会搭理,立即跟了上去。
待华翩翩走远,慕兰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消失。
她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皮时,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始终在看着她。
她怔了下,“你盯着我看什么?”
“等你翻脸啊。”
“……”
慕兰顿住,然后转身就往车子那边走。
霍经年上前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太太,你翻脸的样子,比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性感多了。”
慕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脸的样子,跟你假正经的样子一样猥琐!”
“我受伤了,不英俊了,你就不喜欢了?”
“是啊,我就是这么肤浅,不英俊了,就不喜欢了。”
霍经年捏着她的肩膀就将她压在了车门边,“是谁害我受伤的?”
“你技不如人怪我咯?”
“行,不怪你,她生病了,我过来探望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霍总说什么是什么。”
霍经年叹口气,“你的保镖都把我打了,还不消气吗?”
慕兰忍不住看他嘴角的伤,安静了几秒才开口,“我的保镖听从的是我的命令,本质上跟他无关,你别找贺南北麻烦。”
“我受伤都没见你关心一句,开口就是替保镖求情,太太……”
霍经年勾起唇角嗤笑了下,“我不是什么热血少年了,你用不着让个保镖在我眼前晃悠,没意思,知道吗?”
“……”
慕兰怔了几秒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喜欢她,所以不会吃醋,他想表达的应该是这个。
她摇摇头,轻轻的笑了,“我就算想刺激你,也应该找梅寒玉,正常思维,谁会找个保镖来让霍总吃醋?”
男人挑了挑眉,眼底铺陈出讽刺,“那看来是我误会了,你并没有跟这个保镖眉来眼去,也没有放任他逾矩的行为,你们纯粹就是普通的雇佣关系,完全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慕兰安静的看着他。
他的语气越发凉薄,“所以,他伤了我,我收拾他,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对吗?”
慕兰,“……”
她对上他显然动了怒的眉眼,“你现在是不是也想收拾我?”
“怎么,收拾他跟收拾你是一个意思?”
“霍经年,你现在跟我胡搅蛮缠就有意思了吗?”
她本来不想再理会的,可他非要这么逼她。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一个保镖而已,慕副总有必要为了他跟我吵架?”
慕兰的笑里掺了冷意,“如果你连我替保镖求情都忍不了,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忍受你丢下我来见前女友?”
霍经年,“……”
他愣住。
嘀~
车锁解开。
贺南北拿着车钥匙从远处小跑了过来。
慕兰抬手推开霍经年,整理了下耳边的发丝,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贺南北冲霍经年微微颔首,绕过车头去了驾驶位。
他没有急着发动车子离开,而是等着一旁的女人命令。
慕兰降下车窗,神色淡淡的看着窗外的男人,“我跟董事长请了假,这几天会回慕家住,不回海月湾了,不过你放心,婚礼那天我会准时出席,不会让霍家丢面子。”
霍经年,“……”
车窗关上,车子缓缓离开。
他看着远去的车辆,脸上的表情阴晴难测。
……
车子回到慕家。
慕兰沉默了一路,等车子开进别墅,才开口说话,“贺南北,是我连累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动你的。”
对霍经年动手,这实在是一件太严重的事。
她吃不准霍经年的态度,毕竟他之前就表现的对贺南北不太友好。
贺南北静静的凝视着她,觉得新奇,第一次被人保护。
而且还是个女人。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