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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机倒把在现在可是要不得的!
    被发现了,要没收东西,还要当成资本主义被抓起来,游街都有可能!
    刘根生想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可再想一个十七岁小姑娘,带着一个没满月的娃娃,老老实实种地,别说养活娃娃,就是养活自己都费劲儿!
    苏青从苏家走的时候,乔金翠那个黑心的老虔婆心狠的,连一粒米都没给这两姐妹留!
    “那是你父亲给你留下的唯一物件了吧?”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多考虑一下。
    苏青昨天就误打误撞地把煤油灯卖了,此时更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东西没了,人在就行。人总要多为活着的人多考虑考虑,是不是?”
    “活着”两个字深深地打动了刘根生。
    不冒险搏出路,这两姐妹怕是活不到秋收!
    “行,你跟我回去,我给你开介绍信。”他折身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叮嘱,“你路上小心些,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托你去镇上办事。”
    他让苏青这么说,就等于把自己也套进去,万一出了事儿,他也有责任的。
    苏青满口应下,“刘叔,谢谢你。”
    不过,她却没打算按他说的做。
    反正她的东西藏在空间仓库里,别人也发现不了。只要不被抓现形,谁拿她也没办法。
    刘根生很快写好介绍信,“你早去早回,遇到事儿,想办法给大队打电话,我会想办法去接你回来。”
    他依旧不放心地叮嘱。
    苏青收下他的好意,收好介绍信,“我会小心的。”
    齐根生又摸出两块钱来给她,“别走着去,拿着,坐车去。”
    苏青顿了一下,也没和他客气,“我卖了东西,就还您。”
    “不用急着还,你稳着点,等你有出息了再说。”这钱给出去了,他就没打算要回。
    苏青也不多说,默默地把这份好记在心里。
    苏青坐在车上,闭上眼睛看某宝,第二三版的钱币的价值。
    看到上面的价格,苏青就两眼放光。
    这个时代,真的是遍地是黄金!
    不过,该花的还是要花的,但如果遇到成色新的钱,她肯定要拿去变现的。
    一路颠簸,她被颠的昏昏欲睡。她却不知,在她的新家,小木屋那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陈安康一直惦记着苏青的煤油灯,都能执念了。他就是不要,也要毁了解恨!
    抱着这样的目的,在苏青走后,他就溜到山上。
    他一路小跑上山,以为谁都没发现他的行踪,但他那些低级的隐避手段,却避不开傅廷川的眼睛。
    傅廷川记得他,苏青家的倒霉孩子。
    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上山,即使苏青此时不在山上,傅廷川还是随手将铁锹投掷在地,铁锹稳稳地立在土地上,然后尾随他上山。
    陈安康还不知道身后跟了一个什么样的杀神,还自鸣得意地往山上走。
    木屋里除了几床被褥,什么都没有。苏青就用原来的锁,随意地把门一锁,就走了。
    陈安康看了一眼锈迹斑斑的锁,贼眉鼠眼地四处乱瞄一会儿,就看中一块石头。
    他拿起石头,捡起来就往门上砸去。
    手起,还没落下,就感觉手上一阵巨痛。痛得他下意识地松手,举过头顶的石头就砸在头上。
    石头尖锐的一角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殷红的血顺着眼角落下。
    他吓得“哇”地一声叫出来,然后就往山下跑。
    傅廷川慢悠悠地折身走下山,又拿起铁锹,继续刚才的工作。
    陈安康一路跑下山去,哭声大得,几乎把半个村子的人都惊动了。
    苏春兰正把女儿的被褥安排进乔金翠的房间里,正打扫着呢,就听到外面的哭声。
    这声音太惨,她惊得心突突乱跳。
    丢下扫把,就冲了出去。
    在院子里生闷气的乔金翠听到陈安康的哭声,也是一惊,一蹿高,就站起来,跑出院子。
    陈家可是答应要把这二外孙,改姓苏,当她老苏家的孙子的,她自然是宝贝的不行。
    她一冲出院门,看到陈安康这一头一脸的血,顿时吓得哇地叫一声,“哪个该杀千刀的害我孙子!把他打成这样!”
    陈安康又疼又怕,流了这么多血,他不会要死了吧!
    听到乔金翠的声音,他支吾地说道:“呜呜……是苏青……苏青……”
    乔金翠一听“苏青”两个字,顿时就炸毛了!
    “那死丫头,害死她爸,昨天差点气死我,现在更是害死我孙子!我、我今天非打死她!”
    乔金翠说着,真的在院子里扫视起来,看到柴火堆旁边的斧子,顿时眼睛亮了亮,拿起斧子就要往外冲。
    陈康安这哭了一路,很多人都听到动静了,都赶到苏家来看热闹。此时看到她杀气腾腾的拿起斧子,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苏青真的在这里,她当真会砍苏青!
    这是亲奶么?怎么见自己孙女和见杀父仇人一样?
    苏春兰也出来,发出尖锐的叫声,“苏青那个死丫头怎么把你伤成这样的!”
    “这屎盆子扣的太没道理了吧?人家青丫头根本没在家,怎么伤他?”
    “是啊,苏青一早就出村子了,刚刚我看他还好好的。”
    “撒谎不打草稿,也得靠谱啊。人家都不在村子里,怎么害你?”
    “怕不是想去苏青家里做点啥见不得人的事,结果害人不成,把自己坑成这样了吧!”
    众人觉得这样很合理,非但不同情受伤的陈安康,反而大笑起来。
    陈安康捂着头,急得哭。
    苏春兰脸黑着,拉着陈安康问,“到底怎么回事,有娘替你作主,你尽管说!”
    陈安康捂着头哭,支吾着不说话了,只哭,“娘,我疼,我好疼。”
    苏春兰哪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见他哭疼不叫屈,就知道大概八九不离十,就是像这些人说的,这伤真和苏青没关系,还真是他自己弄的!
    而且受伤的过程,还不那么光彩!
    但她不会说自己孩子的不是,拉着他就往卫生院走,“娘带你去看伤,回头再找那丫头算帐!”
    找那丫头算帐的时候,自然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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