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郁青是孤女,被喻家资助读书,跟喻家大儿子喻深订婚,谁知,订婚当日,喻深当众逃婚。
众人以为她落寞之际,喻家二儿子喻劲,却向她求婚——
传言说:喻劲在郁青和他哥订婚前,就已经在挖墙脚。
结婚前,有人不解:“喻劲,你究竟看上她哪点了?”
喻劲低头点烟,含笑:“哪点都看上了。从小时候开始。”
朋友间玩闹,怂恿喻劲打电话。喻劲含笑拨通,敞开双腿倾前,夹着烟,伏虎般,目光里既热烈又沉静:“郁青,我跟朋友喝酒。打电话来表白。说句你爱我听听。”
他以为她不会说。
“我爱你。”郁青回答。
喻劲呼吸停顿两秒,挂断电话,过了很久才笑着低沉说:“这是她第一次说爱我。”
热情如火男主×性情冷淡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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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喻劲和郁青
喻劲坐在车后座,从口袋掏出盒烟,抽出一支,攥着打火机,点起。
火光闪,像被浇灭,瞬即变为白烟。缓缓抽了一口,从口腔钻进喉咙,再蔓延进肺部。
窗外雨声毫不停歇。
烟吸到一半的时候,窗外黑色人影终于转过身。
司机小张迅速将一个烟灰缸从车前递过来,喻劲将半根烟扔在里面,打开车门,撑开把大黑伞。
崭亮皮鞋踩起水花。
跨过高一截的人行道,踏过光亮的鹅卵石小路,停下。
郁青没有回头,知道是谁。
下雨天,丧礼不好办。
只在路边搭了一个棚子,仅在入口棚顶悬挂了一位老人黑白像——笑像是生疏而僵硬地发出,满脸都是苍老的褶皮。
门口坐着街坊四零兼职组成的乐队,正奏响着哀乐。
一对身上披着丧服的夫妻正在里面接待吊唁宾客。
身后跟着二十多岁姑娘挎着包,负责收白包。
当然,也没什么人。
喻劲看了一阵:“给了二十万,就办成这个鬼样子?”
“已经不错了。”郁青回答。生前没什么亲朋好友,死后来吊唁的人自然少。
“回去吃饭。”
郁青转身。
黑圆头女单鞋跟黑皮鞋先是并排,而后变为一前一后,单鞋先上车,接着是皮鞋,伞尖晃了晃,被收拢放进车内,关上门。
司机小张发动引擎,驶上路面。
短裙即膝,紧身,坐下来便立刻潮水般退到大腿居中部位,她拢着裙,目光落在前方。
他的视线也只是落在她雪白圆润的腿上几秒,扫过她衣着,见没有被打湿的痕迹——当然,一身黑紧身长袖,倒也看不太出来。
车开起来没任何声音,只剩窗外潺潺雨声。
保时捷停在一栋有着铁门的别墅前。
等候在门口的佣人们动作敏锐。
喻劲下车,已有人打着伞来迎接。
保姆张阿姨说:“太太等你们好久了。”
喻劲脱下西装,松松领口:“这不是来了,开饭吧。”
“是是,我去叫太太。”
郁青扫过他西装肩肘,有被雨湿出的一块痕迹。
饭菜摆在桌上,很丰盛。
林秀莲出现在二楼。
四十七岁的女人,简单而大众的公主头,皮肤仍旧白皙细腻。
米色裙,脖子上挂着的白金镶嵌钻石四叶草项链,扶着紫木栏杆一路款款下来,拢裙坐在主位:“怎么这么晚才到,不是十点就去接人了吗?”
“等了会儿。”喻劲随口答。
保姆端上来参汤。
喻劲早就拿起筷子,显然是饿了,林秀莲一直在家没活动,没什么胃口,侧头:“郁青前几天去上班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喻劲轻嗤了一声。
并没有人理他。林秀莲端起汤:“还好就好。”
米白色而空旷的客厅,清爽的大理石地面,雪花纹理饭桌,保姆们都退居得远,一顿饭吃得寂静。
只有喻劲先夹了雪白鱼肉到郁青碗里,又夹了两片清淡的莴笋到林秀莲碗里。
林秀莲始终是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前几天,你何阿姨说,看见你开车带一个女孩出去,是你女朋友吗?”
“我开车带,就是我女朋友?”
“别说胡话,妈妈是在认真问你。”
“不是。”喻劲回答,伸手夹块排骨。
“你也老大不小了,交女朋友很正常,该稳定下来了。只要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孩妈妈都不反对。”
喻劲神情露出一抹笑,仿佛在表示“你先给我定义定义什么是乱七八糟”,可他没说破,反而答:“放心,三十岁之前肯定让你抱上大胖小子。”
“那就好。”林秀莲终于罕见地露出笑容,这才拿起筷子吃饭。
过了一阵。
喻劲像是吃饱,用旁边的餐巾布擦拭嘴角:“妈,酒吧生意那边稳定下来,接下来我想去哥的公司。”
林秀莲听到讶异一秒:“去……你哥的公司?”
喻劲靠在椅子上:“哥现在在国外,公司群龙无首,我不得去看管看管。”
“不用。”这回出声的是一直安静吃饭的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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