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一向伟岸又中规中矩且本分的苑少楚学长竟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答说:“嗯,以前没发现,其实你身材挺好的。”
上帝,请把我带走阿门了吧,我不想活了。
曾经我以为上完厕所发现自己没带纸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但经过此事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更加悲惨的是要面对自己暗恋的男生和另外一个贱人讨论自己的身材对比。
我真想立刻瘦成一道闪电,劈瞎丘伟翰那对钛合金狗眼!
晓怡姓朱,这个姓氏跟她的身材可一点都不般配。长的跟天仙似的,小鸟依人一样站在苑少楚的身边,身若无骨一样靠着他,任由我幻想多次抚摸我的脸的大手揽着她的腰。
我恨得咬牙切齿,后槽牙磨得咔嚓咔嚓响。姑娘你就这么弱不禁风吗?纸糊的还是面捏的,不扶着你你就会碎了一地吗?你是不是腰间盘突出啊,自己站着不行吗?
“阿嚏……”
一个喷嚏不合时宜地发出,我揉了揉有点发痒的鼻尖,朝着他们嘿嘿一笑:“一想二骂三……”
没等我话说完,忽然又是鼻子一痒,我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喷嚏,这一打就是五六个。
“一想二骂三念叨,我打了这么多,是谁太想我了,还是谁在背后骂我呢?”我天真地问着他们。
丘伟翰一个脑勺拍了过来:“三炮,你是感冒了!”
是吗?可是我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呢!
朱晓怡连忙开口,就连声音都像她的腰间盘一样那么的柔软和突出:“赶快去穿好衣服吧,多喝点热水。这个天气伤风了特别难治!”
苑少楚也接了话,对丘贱人说:“你快带她上去换衣服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吃饭。我们在三楼的餐厅等你们。”
我多想和苑少楚多待一会儿,几乎是半强迫性地被丘伟翰带走,我一路还不忘忿忿地问他:“那个朱晓怡什么意思?咒我呢是不?什么我就伤风了?什么伤风就难治了,说的我像晚期了似的。她才伤风,她破伤风,她产后风……”
我一路的唠叨,换回来的只有丘贱人的沉默。也不知道这厮怎么了,平时那嘴跟上了发条似的,这会儿跟安了拉锁似的,还是防风拉锁,一点气儿不透。
换好了衣服,又被丘伟翰硬灌下了两大杯的热水,我觉得我都快要蒸发了,他这才算放过我,准备带我去餐厅。
我上下检查了几遍自己的穿着,又在脑海中和朱晓怡深刻地进行了一下对比,忽然沮丧起来。
不管我穿着打扮成什么样,在朱晓怡的面前,我似乎都有一种土鸡和凤凰站在一起的感觉。
人那气质是天生的,浑然天成的。我就算后天修炼也修炼不来那种感觉,我唯一与生俱来的气质只有一个……二!
走向去往餐厅的路上,我忽然踟躇起来。
暗恋苑少楚多年,我相信他多少也会有点感觉,但他还是带着朱晓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从植物学角度来说,他压根就不在乎我对他的感情。
但是感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的玩意儿,明知道他对我不在乎,可我就偏偏在乎死了自己对他的感觉。
“伟翰哥哥,能不能求你点儿事儿?”我试探着对丘伟翰开口。
“肯定是大事儿,不然你不能这么喊我。先说好,犯法的事儿我不干。”他义正言辞。
“你能不能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
我问他,深深觉得应该没问题。我扮演他女友已经n加1次了,让他冒充一次我男友绝对不是难事儿。
谁知道,丘伟翰倏地一下站住了,用着我从来没见过的认真又带着点受伤的眼神看着我,咬着牙说道:“岳晶,我允许你不喜欢我,我允许你用我去拒绝你不喜欢的人。但你为了你喜欢的人幸福,而让我成为你的挡箭牌,你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让你如愿的!”
我一下慌了。
原来,我的全部心思,他全都看出来了,一点秘密都不让我留,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当面戳穿我!
丘伟翰的拒绝让我在看到朱晓怡和苑少楚脸上阳光灿烂笑容之后变得愈发地沉闷,一顿饭吃得跟上刑似的。因为他们的出现,我也没了旅行的心情了。
但旅行团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接下来的旅行还在继续着,好在苑少楚是来上海看望在这边上学的朱晓怡,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出发。
当天晚上旅行团自由活动,我们四个毫无原则地直接去了夜店。在那里我喝了个烂醉如泥,脑海中仅存的记忆是拉着他们跟我一起做游戏,然后一杯一杯地纯饮着芝华士,神仙都拦不住。
等我第二天脑浆迸裂地被丘伟翰强行拉起来的时候,我先是慌了一下,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钱包在枕头边放着,衣服却不是之前我穿的那套了。
还好,钱包在,只是贞操没了而已!
几秒钟的庆幸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之前的想法多么的不靠谱。一个尖叫我就跳了起来,冲着丘伟翰就一眼炮。
“你干什么?酒劲儿还没过呢啊?”他嗷一声,我的奋起一跃竟然没打中他的眼睛,只抡到了他下巴。他捂着嘴看外星人似的瞪着我,不可思议地对我叫着。
“丘贱人,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趁人不备,趁人之危,趁我睡着,对我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我同样怒吼回去!
你就算是真的饥渴难耐,你能不能对我有个请求,等到我点头同意了再霍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