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唇角冷直,按理说他本不该下界干涉,但姜子牙此行所赋任务非同一般,世间万物,皆顺应天道,王朝诸侯的更替,一旦有了偏差,变回牵扯出一系列的变故。
而偏离了天道的变故,往往都意味着灾难。
玉清的眼眸变深了些许,瞳孔中有了一丝细微的浮动,他双唇微动,正欲说话,手腕处的白玉镯子却突然散发出了一股热意。
这是…他师傅鸿钧在传见他。
玉清抿着唇,看了一眼被付臻红抱在怀中的兔子,又看了一眼付臻红,静默了片刻后,最终什么也没说得离开了雅间。
【这就走了?】弱鸡系统的声音不甘心的响起,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怎么,你很失望?】付臻红问他。
【这不是想着他是攻略的天选吗。】就这么走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就错失了。
【不急。】对于玉清,付臻红有自己的考虑。就目前而言,他们今天见了面,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帝辛,而他的身份是妲己,着重点自然还是要放在这位人界之王身上。
客栈这边,由于哪吒先前的一番胡闹,上菜的速度也比原本的时间要晚上一些,付臻红和帝辛在用膳的时候,姜子牙则在烈酒的醺醉下,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付臻红原以为姜子牙这一睡,顶多几个时辰就会醒过来,却没想到他高估了姜子牙的对酒的敏感程度,直到两天后,他们随着大军来到了朝歌,姜子牙都还处在昏睡当中。
朝歌城比起冀州,要繁华很多。
傍晚时分,街道两边挂起了明亮漂亮的纸灯笼,小贩的吆喝声和小孩子的嬉闹声萦绕在空气中,组成了一副热闹的街巷图。
付臻红坐在马车内经过街道的时候,周围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这边,他们知道这马车内是商王从冀州带回来的美人。
而冀州最美的人便是冀州侯的女儿苏妲己。
一些人便在心里猜测着马车内的美人是否就是那苏妲己。
“我猜啊马车内的美人定然就是苏妲己。”
“你如何确定?”
“这都不想,我们大王既然要带回美人,那肯定是带回最美的那一个。”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那么在理。”
“可不是。”
……
这些交谈声并不大声,但即便是刻意压低了,对于付臻红来说,也能清楚的听到。
付臻红觉得有些烦闷,他屏蔽掉这些声音,闭着眼小憩着。
朝歌城的街道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
而等付臻红被帝辛带进皇宫之后,已经是亥时了。
帝辛将付臻红安排到了一处距离他所住寝宫最近的一座宫殿,负责贴身伺候付臻红的人则是行军路上就跟一直着他的小丫鬟翠鸢。
付臻红起初还以为这白白净净的秀气小丫头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直到昨日看到这柔柔弱弱的小丫头一脸轻松的搬起一块挡路的大石块后,付臻红才意识到翠鸢文也是一个机灵的小能人,文能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武能抵挡兵刃尖刀。
由于帝辛离开朝歌城有一段时间的缘故,一些必须要他亲自过目的政事奏本就堆积了起来,他命人将付臻红的住处安顿好之后,只跟付臻红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亲了亲他的额头,就去往正殿处理政务了。
至于申公豹,从付臻红进了朝歌城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的踪影。
付臻红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吃了一些水果,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让翠鸢去准备换洗的衣衫,他要沐浴更衣。
翠鸢的办事效率很高,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将一切准备稳妥。
或许正是因为翠鸢本身的能力就相当不错的缘故,帝辛不想让更多的人接近付臻红,就只安排了翠鸢这一个丫鬟来近身照顾他。
沐浴的地方在另一个房间,房间很宽敞,四周挂着浅黄色的帷幕,每个边角上都放置着一个刻着雕花的香炉,香炉中飘散着薄薄的白烟,淡淡的香气随着这些烟雾得散开而萦绕到了空气中。
在房间最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浴池,浴池由白玉修砌而成,池水里冒着湿润的热气,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波荡出了微微的涟漪。
“娘娘,奴婢把它放这里了。”翠鸢小心翼翼的将灰色的兔子放到了屏风前的木桌上。
虽然帝辛现在还未正式册封付臻红为妃,但这一路上,翠鸢以及那些士兵们都默认了苏妲己是他们的王妃,毕竟按照这一路上他们大王对妲己所表现出来的宠爱和在意,这封妃已经是铁板上的事。
更何况,他们的大王早在两日前,就默许了下人们这么称呼付臻红。
“放那吧。”付臻红淡淡的回了一句。
翠鸢看了看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灰兔子,若不是兔子的体温还是温热的,翠鸢都快以为这只兔子已经死了。
“娘娘,这只兔子是不是病了?”翠鸢实在没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付振明瞥了一眼姜子牙,“他不是病了,是醉得太厉害。”付臻红说完,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翠鸢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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