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其实仔细一想, 你的脾气还真是相当的好。”阿佛洛狄忒搓着下巴感慨道, “如果能改掉不时动手动脚的坏习惯,塔尔塔罗斯,相信你绝对会被评为最受欢迎的神袛的。”
原始神袛塔尔塔罗斯,地位和力量是top级别的不说,他的容貌也相当的英俊,虽然气质略带阴森,不过看其心里还是非常健康的,没有变态的迹象, 除了喜欢看乐子以外, 几乎挑不出他任何毛病。
不过看乐子,或许也不能被称之为毛病就是了。
“如果能改掉不时动手动脚的坏习惯, 那我可能会误判你对我的情感进程, 一辈子在患得患失的纠结情感中度过。”塔尔塔罗斯忍不住道,“认清现实吧阿佛洛狄忒,你根本不是主动的性格, 所以只能等我来主动,你太过分压抑自己的情感了,虽然我知道这和你过去的经历不无关系,那帮神袛是真的很滥情与粗暴, 可是你总得试着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你是爱与美之神,为何要抵触爱?”
如果仅凭言语来判断阿佛洛狄忒对他的感情的话,那塔尔塔罗斯准得以为阿佛洛狄忒只将他当做普通朋友,毕竟他是相当内敛的性格,指望着阿佛洛狄忒说情话,那对现在的他来说还太过艰难了些。
可是如果从肢体接触来判断的话,塔尔塔罗斯肯定,阿佛洛狄忒对自己绝对是心动的,如果他抵触自己,他根本不会容忍自己的靠近。已经很久没被阿佛洛狄忒用箭来驱逐的塔尔塔罗斯,现在已经非常肯定自己在阿佛洛狄忒心中地位非凡,因为他从来没走过迂回路线,从朋友什么的做起。而是明白地向阿佛洛狄忒表露出了自己的爱慕,所以阿佛洛狄忒无法用朋友之谊来搪塞他。
阿佛洛狄忒:“……”
对于塔尔塔罗斯抛来的问题,阿佛洛狄忒竟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心知自己的内心问题确实非常严重,而塔尔塔罗斯一直以来的表现又很让他有安全感,这让阿佛洛狄忒也难免为之动容,看着面带哀伤的塔尔塔罗斯,阿佛洛狄忒的嘴唇轻颤,在犹豫了几番之后,终于,一句略带颤音的话语被他吐了出来。
“克服心里障碍也是需要时间的,你总要给我些时间来习惯,毕竟我以前从来没说过情话……”
言语间缠绵意味尽显,就在塔尔塔罗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而惊喜之刻,阿佛洛狄忒接下来一句话瞬间又把他打落回了残酷的现实。
“不过我想,当务之急应该还是把神宫盖出来才是对吗?毕竟,我实在是不习惯幕天席地,以及幕天席地谈情说爱。”
塔尔塔罗斯:“……”
这回换他无法反驳了。
坎佩:“哦豁,打平了!”
就在塔尔塔罗斯阴冷的目光注视下,坎佩磨了磨它的龙爪,然后——
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既然不需要我做劳工,那我就继续睡了,神宫还是尽早建成比较好,我想你们也不愿意被这些神——”
抬起龙爪指了指青铜大门,坎佩不怀好意地提醒着塔尔塔罗斯与阿佛洛狄忒:“你们也不想被他们听现场版对吗?”
“坎佩!!!”回应它的,是来自青铜大门内的一声怒吼,“你放屁,我们什么也不到!”
这一声怒吼中,蕴含着相当惊人的悲愤与恶意,惊人到乍听此音,阿佛洛狄忒竟无法准确判断出门后关着的这群提坦神,倒是蠢多一些,还是坏多一些。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就是了,反正他们也出不来,阿佛洛狄忒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
“原谅他们吧,谁让他们出不来呢。”这么说着,只见他突然伸了个懒腰,拉着塔尔塔罗斯坐在了坎佩的身上,就在巨龙愤怒的目光注视下,阿佛洛狄忒心情极佳地对塔尔塔罗斯说,“你说,宙斯的施工队什么时候会来?”
“要打赌吗?”塔尔塔罗斯回问。
塔尔塔罗斯的意识笼罩范围,绝不只限于地狱深渊之内,只要他想,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秘密能瞒过他,无论是世界某一处偏僻角落内,忙着早恋和女怪厄客德娜造魔怪的提丰,还是正焦头烂额,忙着传授人类知识的普罗米修斯,亦或者是高居于奥林匹斯神王宫中俯视人间的宙斯,只要他想,塔尔塔罗斯随时可以掌握他们的动向以及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他们一个惊喜,或者是惊吓。
“打赌?”看着笑得格外灿烂的塔尔塔罗斯,阿佛洛狄忒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想我还是拒绝的好。”
说着,他又不知在哪里摸出一小块铅笔来,对塔尔塔罗斯说道:“比起施工队的行程,我对神宫内的装修更感兴趣。”
余生很长,既然放弃了离开的打算,阿佛洛狄忒想,比起无所事事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游荡,亲自规划室内装修要更有意义,毕竟,无论何时,“家”都是最重要的。
塔尔塔罗斯:“首先,几张舒适的椅子是必须的,老实说,坎佩坐起来非常不舒服。”
坎佩:“你们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从我后背上下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于坎佩的建议,阿佛洛狄忒欣然拒绝。
“你看,我们的旗同是白色的,然而冥土却是黑色的。”说话间,他拉扯自己的旗同强调道,“在我们招募到合适的神侍,或者是等我的神侍来这里之前,我们必须要注意下卫生,避免自己灰扑扑的惹人笑话,所以坎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