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儿最终还是没有压制下心中的好奇心。
她壮着胆子来到店铺的后门,打开了个缝隙。
就着月光,她看到两道人影倒在地上,毫无生机。
但两人身上还散发着自身的气机,赫然是筑基后期的实力。
比袁朵儿强悍几分,而她的目光更多的还是看着店铺中央,那道魔气滔滔的人影。
只见在空无一人的店铺里,孙光极手中魔气不断的打出。
但还未打出多远,便仿佛是打在了一层隔膜上。
根本引不起半点的涟漪,便直接消散无踪。
“幻境!他进入到了幻境!”
袁朵儿很快便想通了孙光极疯狂攻击的是谁了。
在幻境中,任何人都可能是你的对手。
孙光极只是在跟着自己想象的对手在做着斗争,空空的耗费着一身的修为。
紧跟着,袁朵儿好奇的看向摆放着雕塑的架子。
她知道出手的就是这些架子上的雕塑,只是她比较好奇这些雕塑攻击的时候是什么形态。
下刻,她的嘴巴渐渐的张成了“o”型。
之前袁朵儿猜测出手的肯定是所有的雕塑。
毕竟,来的是个化神境界的魔头。
但她发现自己错了。
错的出奇的离谱。
小小的化神魔头!
如何值得所有的雕塑出手。
这,可是仅凭眼神就让我觉得如同蝼蚁。
只要一眼就能够击杀我的雕塑啊!
这种能力,听荷师姑都不能做到。
雕塑怎么可能只是化神境界的能力。
袁朵儿看着出手的雕塑。
那是尊三头六臂,手中拿着各种魔器的魔头。
眼中有着世间种种邪恶的念头糅杂在一起的眼神。
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神颤抖。
袁朵儿都不敢跟这尊雕塑直视,生怕自己的魂魄被碾碎,心神被勾走。
这,还仅仅是被雕塑出手的余韵带来的效果。
若是正面面对的话,袁朵儿觉得自己连气都来不及换,可能就死在了雕塑的手里。
尤其是看着雕塑出手的攻击,她总觉得有种浑然天成,有种种说不出的玄奥和奇妙。
这种玄奥和奇妙。
她从师尊杭清的身上没有见到过。
也没有从突破化神境界的师姑苏听荷的身上见到过。
但,她曾经在师门中,见过镇门至宝——天河!
那是创建弱水门的祖师——弱水道姑的贴身法宝。
出手间,仿若是天河降临,镇压万千天骄,成为那个时代耀眼的星。
袁朵儿从天河中见到的玄奥和奇妙,按照师尊的说法。
那叫做道韵!
唯有接近大道,感悟大道,炼化大道的大修为,大恐怖的修士才可做到。
而袁朵儿发现眼前的雕塑,竟然就拥有道韵。
并且比之她见到的镇门至宝天河更加的自然,更加的深奥。
这岂不是说...这尊前辈出售的雕塑,比之我门内至宝还要稀有。
弱水门至宝只有一个。
可跟着这尊雕塑相同的,这里还有六个!
我...袁朵儿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她的心里彻底的疯狂了。
这可是一尊尊镇门至宝的存在,就这样被前辈随手的放在店铺的架子上。
我一直都在小瞧前辈的修为。
袁朵儿惊然醒悟,她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意识到沈天究竟有多强。
这样的强者,我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
那怕是做个仆役,前途都要光明的许多。
袁朵儿要做沈天仆役的心思更加的坚定,那怕她师尊来都无法动摇。
这可是,随手摆放的雕塑都是镇门至宝的存在。
不做他的仆役,难道还要去做元婴修士的二徒弟?
袁朵儿想清楚的瞬间,店铺内猛地闪过一道幽光。
这道幽光极快的落在孙光极的身上,打入他的体内。
接着,她看到孙光极的身子猛地一僵。
然后一股腐朽的气息从孙光极的脚部开始,逐渐的向上蔓延。
时不时的,有阵轻风吹来。
孙光极身上腐朽的位置,就像是粉末般炸裂,吹散。
咕咚...袁朵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只是一道幽光便灭掉了一个化神修士。
这...之前难道只是雕塑在玩弄他?
轰...轰...轰...袁朵儿来不及多想,她看到架子上的七尊雕塑齐齐的动了起来。
七尊雕塑的目光看向店门口,玄奥奇妙的力量环绕身周。
在袁朵儿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三道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师尊!师姑!青雪师妹!”
袁朵儿看清门口的三人,意外的惊呼出声。
她的话刚出口,七尊有所动作的雕塑依然是悍然出手。
毕竟,前有带有浓浓杀机的孙光极,雕塑将苏听荷和杭清三人也是当做了来找麻烦的家伙。
袁朵儿只见那三头六臂的雕塑打出一道幽光。
而门口战力的苏听荷,爆发气机推开杭清和允青雪,喝道:“你们两个快走,这些雕塑的实力不弱。”
苏听荷她们来到问元镇是寻找袁朵儿。
恰巧的是察觉到了孙光极的魔气,便一路追踪过来。
更是亲眼看到了三头六臂的雕塑打出幽光,直接灭杀了化神境界的孙光极。
苏听荷不敢有托大,先送走杭清她们再说。
“前辈!前辈!”
这是,苏听荷就听店铺内的袁朵儿连连呼喊,并且快步的接近雕塑,手中挥舞着一块...抹布!
拿着抹布过来干什么?
给雕塑擦身上的灰尘吗?
苏听荷眉头一皱,喝到:“朵儿!快快离去,这雕塑的力量不是你能抗衡的。”
紧跟着,她抬手就要抵挡快要近到身前的幽光。
她感觉到幽光中有着浓浓的死气,触之可能有生命之忧。
但,此刻的她考虑不了太多了。
“前辈!是我啊!上午拿着抹布给你擦架子的小姑娘。”
袁朵儿此刻拿着抹布,来到雕塑的面前。
抹布,挥舞了起来。
似乎是生怕雕塑们想不起来,还作势在架子便擦着。
而在店铺外,苏听荷、杭清和允青雪的脸色变得怪异许多。
向来保持笑容的杭清,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干什么呢?
我徒弟不会是傻了吧!
不至于吧!
你拿块抹布就想让这些雕塑停手?
怎么可能?
徒弟,你不能是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