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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上替她轻轻揉着,在她右耳边低声安抚:“第一次哪有不疼的,以后就好了。”
    “嗯,”她也知道的,又微微摇头,“是你让人特别痛……”语声带着幽怨。
    “嗯?”他拉开距离看她,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她闭着眼睛喃喃低语:“是你尺寸超过平均值,所以我特别痛……”
    他怔住了一会儿,紧张的心松开了花儿,她这话是美溢之词,他重新搂紧她,“你还记得?那时只让你摸了一下。”他说的是她离开香港前一夜的事,已经隔了那么久。
    “嗯,我记忆力特别好的,一直记得。”她强调着。
    第九十一章 合照
    老陈这两天觉得怀承哪里不对,有时看他坐在桌前,一个人怪高兴的样子。
    他凑过去问:“你笑什么呢?”
    “我没笑啊。”他肃了肃表情,不轻易上当。
    他怀疑地仍旧朝他脸上看,同时把手里一包东西递到他面前,“这个是生孩子那家送来的谢礼,不是给你的,是给聂医生的。”他说着,想起来,“我一忙忘记去看她了,等会我去看看她,把我们女医生都累到了。”
    “你忙你的吧,不用去看,我会照顾她。”怀承低头接过东西,毫不客气地向老陈道。
    “哦……”老陈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顾着点头,等怀承起身,他回过神,伸着头提醒他:“哎,你什么意思,变成你一个人的了,连看都不让看!”
    老陈傍晚还是坚持来看望聂医生,顺便给她送病号饭来。云澜中午前后已经退了烧,这时靠在床头上听怀承讲毓征所在的研究院整体迁往台湾的经过,他们同时惋惜,也许再相见是极难的事了。
    老陈端着一碗水蒸蛋,本是要递给云澜,被怀承先接在手里,又见他极自然地把一件棉衣拿过来披在聂医生身上。他侧目站了站,说了两句关怀的话就退出来。
    他独个儿走回前排病房时,在心里想,病中照顾同事嘛,男女同志之间要互相帮忙,这也没什么……
    转天,他经过他们房门口,偷瞥一眼,恰好看见怀承在窗边晾衣服,晾的是一件浅粉色的小圆领上衣,一看就不是怀承自己的衣裳。
    嗯……这个怀承吧,向来是个好同志,你看看,连病号的衣裳也负责洗……他边走边思忖着。
    云澜因为病了一回,老陈不让排她值夜班。所以她总是睡得早些,怀承回来时,夜半时分,悄悄上床来抱她,总是内疚,会吵醒她,又不忍分开睡。
    最初几晚,碍着她病中,虚弱,他克制着自己不能有动作,着实受罪。到了第三夜,是她自己恢复了精力,在他怀里不老实起来。他先是由着她把手伸进来在他腰身上找那年,她替他缝过的伤口,结果她细细摸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太多,她辨不出。他索性脱了让她看,床头方凳上点着将灭的一点蜡烛,烛光幽微,她真的看了,又为他满身的伤痕心疼,沉默着。
    他趁着她无声,低头来亲她耳垂,把她一只手拉下来,在她耳边温热地低语:“我这里胀得发痛,你帮我治一治……”
    “唔,我这方面的医术不精……”她嘴上谦虚着,手上却并不怯场,滑下去按在他滚烫的痛处。
    他被她握住,一阵灼烫的反应。他调整着位置吮她发红的耳垂,私语着鼓励她:“无妨,他由着你治,他听你的……”他侧身来褪去她衣裳,低头寻着她心口的香热处去,在那起伏间流连不去,把她弄得气息混乱,后背上微微出汗。后来次数多了她才慢慢习惯他,他这样爱咬人……
    他试探着贴上来,想侧身进去,可惜临到关口,她被第一次的印象弄得心有余悸,退缩了。他被折磨得实在不能自控,索性按住她,照旧地覆上去。她里面湿滑滚烫异常,总让他疑心她在发烧,几次低头来探她颈间温度,又细致地在她耳边低语,顺着她的意思动作,看着她渐渐舒开眉头,同他一起体验着酸胀背后的适意。
    过后,他抱着她入睡,临时起意想问她:“喜欢么?”
    “嗯,”她埋在他胸前,点头。
    “还要么?”他随口一问,以为她昏昏欲睡。
    她闷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来,眼睛晶亮生光地点头,“要!”
    他一边有些惊讶,她果然病愈精神好起来了,一边伸手从她腰间摸上去,把她抱到身上来。
    老陈住在他们隔壁,总有些疑心,这疑心时不时地冒出来,他每每看见他们同时从房里走出来,这颗疑心就忍不住替他们惴惴不安。终于有天清晨,云澜开了门,又回身等怀承出来。
    老陈大清早的,眼睁睁看见怀承伸手揽住聂医生腰身,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他那颗揣不住的疑心到底还是炸开了花。
    真是要命,怀承是他过命的兄弟,战友,好同志,怎么在男女问题上就跳进了坑里呢!他一整个上午都沦陷在惋惜和心痛里。吃午饭时特地把他单独叫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怀承,你最近怎么搞的?你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么?”他痛心疾首地开口就嚷嚷。
    怀承坐在他对面,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猜测:“你说伤员夜盲症的事么?这是权宜的办法,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老陈讶然。
    “你在说什么?”怀承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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