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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以往他总是那般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自己,冷傲的让自己不要多想,要守本分,那时的自己绝对称得上是一句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可以说是卑微到尘埃里了。
    可是那时他却没有任何的动容,只有更多的理所应当。甚至在自己的白月光回来之后,都一直默不作声的把她置在一个尴尬的境地。
    现在知道了自己是替身的时候,他却突然脱口而出,说已经爱上了自己。这究竟是爱自己,还是爱那份所有物脱离了掌控后的不甘了。
    周宝珠如此疑惑着,也就这样问的出来,一脸不解的问道:“你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柳依依是你唯一没有得到的,如此,你一直惦记着,念念不忘至今。
    现在我这个本来在你看来可你已任你呼来喝去的家伙,却突然脱离了你的掌控。所以你不甘愤怒甚至隐隐带着一份尽在掌握之中的心情,纡尊降贵的向我示好,嘴里说着爱,可你的眼睛却不是这么说的。”
    周宝珠真的爱过人也被人爱过,所以她更明白那种真正的喜爱着彼此时,光看到对方便忍不住目光盛满了温柔的模样,是怎样的景象。
    眼前的人说的再天花乱坠,眼中都带着一抹高傲,那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胸有成竹的表现。
    这双眼睛太干净了,干净的如同一面镜子,照映出了人类心中最肮脏的存在,李云洲沉默的侧头,什么话都没说,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终他只能狼狈地跑开,惊慌的丢下了一句,“你对我有偏见,我不信我们这两年来的感情,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我想我们都该好好的静一静,之后冷静下来,再继续聊。”
    这两年有什么,周宝珠慢慢的起身,用拖把将李云洲的大皮鞋踩出来的鞋印慢慢的拖去,这个房间被装修的很好,一看便知道是用心装修了的。
    随处可见的小物件,更证明了这里有人居住,门背后的鞋架上也放着几个一次性的拖鞋,也有周宝珠按照他的鞋码准备好的拖鞋,地更是被拖得明亮干净。
    可当李云洲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却没有任何想要去换一次性拖鞋的意思,在干净的白色地板砖上大大的鞋印是这样的明显,可从始至终李云洲都是来去匆匆。
    没有哪个人是天生的直男,只是因为他不在意而已,所以才理所应当的忽视。
    李云洲离开了画室之后,有些浑浑噩噩的坐在车子上,神思不属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慌忙地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一动起来,感觉到硌着身体的画像时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鬼使神差的将其中一幅最像自己的画给收了起来了。
    画一打开画里的人静静的眺望着远方,安静的展露着自己的魅力,沉静的定格在了最美好的瞬间。
    李云洲看着看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滚滚而过,画里的人是那般的美好,充满讽刺的美好啊!
    又哭又笑心情波动极大,手脚都一阵又一阵发软的李云洲狼狈的软倒在驾驶座上。
    就这样仿佛死了一样的死死地盯着这幅画,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这才回过神来,拿起了手机,原来是柳依依的电话。
    李云洲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谁的电话也不想接,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一会儿,最好与世隔绝的,谁也不能打扰自己。
    心里是如此想着的,可是这么多年的追逐让他下意识的便点了接话的按键。
    “云洲,我听白秋老师说了你们准备把宝珠的画偷给我,这样不好,算了吧。”柳依依清澈的声线缓缓的传来。
    还未等李云洲反应过来呢,另一道声音已然气急败坏地跟着反驳着说道:“依依,这些年你卖画的钱,全部都捐去做慈善了,这次更是准备花大价钱让有心脏病的小女孩动手术。
    只要赢了这场大赛,你的名气就更上一层楼了,你看那个周宝珠一天天的死气沉沉的,像是谁都欠了她一样。
    这些年更是放下了画笔,可见她已经放下了对于艺术的追求,如此不如干脆拿来帮帮你,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要是你过意不去,之后咱们也可以再弥补她的,那些画放在她那儿,就真的只是放着了,在你这儿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帮助更多的人呐!”
    白秋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柳依依皱了皱眉头,有心想要反驳。
    可对方已然强势的把手机拿了过去,对这头的李云洲下了战帖的说道:“我知道你就是个伪君子,你所追逐的就是这一张漂亮的脸蛋而已,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依依善良的内心,高洁的灵魂,你等着看吧。”
    在强烈的痛苦下,大脑一片空白的李云洲本能的转移就自身的注意力,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好去除的,自傲的他满怀恶意的侧头看着身旁的这一副画,良久,无声无息的笑了。
    表情夸张的他显得面目狰狞,嘴里却非常柔和的接着说道:“画我已经拿到了,你又有什么本事呢?白秋,你一天天的就嘴上说的厉害而已。”
    这一番挑衅的话,把白秋气得火冒三丈,正准备再接着和他激情对骂呢,李云洲已经迅速的把电话给挂了。
    所有的愤怒,悲伤仿佛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李云洲放松下来的开着车子驶离了周宝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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