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山瞥见谢琼皱眉,直接抽刀对着缩成一团的妇人。
明晃晃的刀刃对着妇人,她一声哀嚎,伏在地上颤抖不止。
“奴真的不知道啊,那位大人蒙着脸,奴也不知道他是谁。要是您身上难受······只要找人帮您就好······奴是真的不知道这香药有解药。”
许是吓过了劲儿,妇人也不抖了,继续惨白着脸道:“这香药就是有个催情和催奶的效果,用药之后若是不排解,只会越来越难受,越拖越受折磨。拖得久了,奶水就会堵住,身子也就熬坏了。其实女郎您只要找个小郎君,有了鱼水之欢便好。奴·······奴这燃香坊多得是郎君,您放奴出去,奴给您找一个!”
“闭嘴!”
谢重山越听越不对劲,提刀直指妇人脖颈。
“奴······郎君饶命!”
妇人一个白眼,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虫娘······”
谢重山提着刀,罕见地不知所措。
他刚刚也听得明明白白,原来方才的异样都因为谢琼身上不妥,需得帮谢琼找个男人才行······
“你也闭嘴,把她绑好就是,我不用你管!”
谢琼闷声道。
妇人说得没错,时间越久,她身上就越难受。
如今胸前已经涨成这样,她连摸一下都觉得刺痛,要是捱得再久一点,还不知道该怎么受罪。
纱帐外头,谢重山将丰腴妇人重新封住嘴塞回案几下,又重新立在谢琼床榻之前,却不敢再多言。
“你别杵在这儿。我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会好的,你去······去给我倒杯茶。”
谢琼瑟缩在帐子里。不用再受冷风吹,她身上的热和心里的痒就越发明显,长成少女之后还从未体验过的干渴让她的声音变得嘶哑。
“是。”
谢重山又低声回答。
少女懵懂又青涩的声音暗哑起来,如同弯钩在他心上轻轻划了一下。隐隐约约的女子香气似乎又飘到他鼻尖,同她一起搅扰着他的心神。
屋外的燃香坊喧闹极了,有笑骂声,打闹声,劝酒声,还有丝竹之声。
可屋内只静悄悄一片。
谢重山游魂一样踱步到桌旁斟了茶,又静悄悄回到谢琼的榻前。
“虫娘,茶。”
他的声音越发的低。
谢琼忍得有点幸苦。燥热似乎从骨缝里钻出来一般,转瞬就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她渴,但喝了冷茶也无济于事。
整个床帐都成了裹着她的蒸笼,唯一冰凉的只有接过茶盏时,触碰到的少年的手。
然而那手刚刚杀了好多人,却也带着她从禁军包围之中冲出来。
可这高大少年的目光也是冷的。
“谢重山······”
谢琼低低唤他的名字。他一直都在看着她,她很清楚。
鱼水之欢,是只有同未来的夫君才能做的事。若是同这个她一向讨厌的人······
“你过来。”
心里还犹豫未决,谢琼却已经出声。
没办法,她胸前疼得忍不了了。
金玉堆里长大的姑娘,从没受过皮肉之谷,往日就是赏花会上被花刺了手指,都要被仆妇丫鬟们围着怜惜一番。
谢琼总归是有些骄纵的。
“虫娘······”
谢重山也失了声,仿佛除了这两个字以外,他就不会再说别的话了。
他单膝跪在谢琼榻前,看着纱帐后红着脸皱着眉的少女。
“今天晚上的事,你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不然我一定会让人把你杀了!”
谢琼瞧着他低垂的眼,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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