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瞅瞅他,“那要不我们一起死?以后骨灰还可以结伴去快意江湖。”
“我也同意,如果皇帝陛下不反对的话。”
“......”
山风渐起,这里,却投有丝毫凉意。
叶落将梁昔仪的骨灰安放后,只立了一块无字碑,“梁小姐,但愿在另外的世界里,你能不受声名身份所累,得到你渴望的安宁和幸福。如今,将你葬在你父亲最挂念的人身边,或许,你们的魂魄能在此相聚,再续父女天伦。”
从怀里掏出梁昔仪转交的木钗,想了想,又道,“梁相,无论你生前我们有何过节,都不过是各为其主,各有立场,现在我替梁昔仪完成你的遗愿,就当时我们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吧。”
风间影拿出随身短刀,蹲在旧坟前的地上挖土,一边挖一边说,“公子,你说世事是不是变幻莫测,变得甚至有些好笑,谁能想到,梁略的遗愿,居然是由你来完成?”
“话多,快挖。”
“不是,公子,咦……。”短刀碰到硬物,叮叮作响,风间影苦着脸,抬起头来,“公子,下面是大石头,算了,就这样埋了吧。”
叶落凑过头去看了看,皱皱眉头,“不行,埋这么浅,下几场雨,钗子就会露出来被冲走了。”
“可是这下面是石头哎,”他又将旁边的泥土拨开了一些,“而且是好大一块石头!”
叶落将手掌贴在石头上,运力试了试,果然很厚。如果勉力震碎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旁边的坟墓近在咫尺,她碎石之时难免会震到其安息之地,万一用力不甚,很可能碑飞坟裂,这才真是罪过大了。
她站起身来,“风间!”
“怎么了?”
“去找锄头和铁锹来,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块石头搬开。”
“啊?”
“去!
直折腾到太阳西下,两人才将大石头移开,累得是精疲力尽。
大石移开之后,便形成了一个大坑,叶落跳下去,将用油纸包好的木钗放到泥土里,可是手刚接接触泥土,便觉得有些不对。触手处,寒气逼人,她将泥土又轻轻拨开了一些,突然叫道,“风间。”
泥土下,赫然是一只通体碧绿的匣子,晶莹剔透。
“难道说这是梁略为这支木钗准备的匣子,那当时干嘛不干脆连木钗一起埋了?”风间影迷惑不解。
叶落将匣子打开,盒内装的,是一个令牌,和一封信。
信的表面,写着,“吾儿亲启”。
叶落抹抹额头上的汗,迟疑了,这是梁略给梁昔仪的,若是她打开了,岂不是变成她是梁略的女儿?
风间影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抢了过来,“我替梁昔仪看看。”
信一打开,他脸色就变了,信写得很短,他很快就看完了,然后,抬起头来,脸色古怪,“公子,原来古人说好人有好报,是真的。”
信是梁略写给梁昔仪的,信中告诉她,所有梁家死士的分布和名单,以及如何联络和指挥死士的方法,包括死亡之谷中的军队,都在信中列了出来。而随信所附的,便是指挥死士的最高级别的令牌。
叶落看完,不由得连声赞叹。
梁略好深的心计,他当初告诉梁昔仪是五年之后来完成他的心愿。五年,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若是君诺兵败倒也罢了,若是他胜利称王,梁昔仪贵为皇后,若然君诺依旧对她情深义重,那么自然无须再说,若是君诺对她不起,那么梁略也给她留了足够的资本来保护自己。
而且即使到了此地,他也是层层设计,若不是诚心诚意想要为他完成心愿的人,断然不会完好无损的找到这只匣子,就算找到了匣子,君诺帝王之尊也不会以“吾儿”的身份将匣子打开。
自然,匣子中所盛的东西,便会交到梁昔仪手中。
可惜,他没有算到的,是君诺比他想像中心狠,他甚至没有等到那么多年,就已经逼死了梁昔仪。
叶落叹了口气,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风间,你即刻起程,将信和令牌女给君泓。”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我没敢看文下的留言,一方面,是因为我的确前段时间没有更新,觉得不好意思;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些过激的言语,让我觉得看了影响心情。其实我想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停这么久,并且没有及时通知,只是当时回老家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通知,家里没有网络,我就一直没有留言了。当然,不管怎么说,我有一段时间没有预警的停更三周让大家失望,我的确处理不当。迟来的抱歉固然不能弥补什么,但是现在我也只能这样说了。
写文也好,看文也罢,都是一种缘份,当这种缘份带来的不是美好的感觉,那么可能也到了缘散的时候了。我感谢那些理解并且宽容的朋友,也对那些一次次失望从而愤怒的读者说声抱歉,只是,适当的批评我接受,并且会在以后改正,恶意的中伤和攻击,我,就当没看到。
在这里,也要说一声,我尽量加油码字,可是最近很多事情,的确更新时间不定,我能承认我绝不会弃文,但是并不能保证更新速度。如果不能容忍这种速度的亲们,就十二月中旬之后来看吧,那个时间再怎么样也会更新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