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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
    小手拍着门。
    爸爸,要尿尿。堂堂可怜兮兮地趴在门上,夹着两条小短腿,又可怜又无助。
    魏意坐在马桶上生气,从睁开眼发现不对他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厕所,穿着睡衣就在冷飕飕的厕所里坐到现在。他想不通啊,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给上了
    爸爸。堂堂喊着。
    陆奉廷敲着门,小意。
    滚,不对,陆奉廷你给我滚。魏意软下声音,哄着说:堂堂乖哈,爸爸马上就开门了。
    哦。堂堂皱眉秀气的小眉毛努力地忍着,手指头抠着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感觉自己要尿尿出来了。
    魏意竖着耳朵听到了脚步声,他咧着嘴站了起来,扶着腰慢慢地挪到了门口,娘的咧,陆奉廷这是铲地啊,劳资的腰要断了,劳资的屁股都快没有感觉了。嗓子哑了,魏意黑了脸,他下楼后说自己重感冒会有人相信的对吧。
    千辛万苦地走到了门口打开的了厕所的门,趴在门口的堂堂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门就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他就冲了进来,脱下睡裤对着马桶嘘嘘。
    呼。紧绷的身体放松了,堂堂舒服了叹息了一声。
    魏意扶着老腰去关门,但终究慢了一步,一只手横插了进来,门卡着手背一下子就撞出一条红痕。
    魏意:肿么办,心疼了,他想原谅了。
    陆奉廷柔声地喊着,小意。
    魏意抿嘴,你个混蛋。
    陆奉廷声音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对不起小意,我一时没有控制住,太想你了。
    你想我!!!魏意咬着牙说:你就把我当煎饼嘛,正面烙了翻面烙,两面烙过了你还想侧面也焦黄,我都说不要了!
    可是,我要停的时候你说不要。
    魏意黑线,他沉声吼着,我那就是不要!你还给我委屈上了,真讨厌!床上的事儿就是一笔烂账,说不清楚的,他痛苦地扶额,别扭的关心着,你手不疼啊。
    不疼。得到一句关怀,陆奉廷就是大冬天里喝了热开水,浑身舒泰。
    大概是时间站长了,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顺着唯一的出口出来这才是魏意最最最、最恼火的事情,都说好了不要弄里面!磨着后槽牙,魏意伸出手捏着陆奉廷手背上的一块肉,拧!你这个大**子,大猪蹄子,说好了不弄里面,我不想给堂堂添个弟弟。
    陆奉廷疼得嘶嘶叫,但绝对、绝对不躲开,讨饶着,一开始我记住了,后来没有控制住。
    魏意手上用力,呵呵,呵呵。
    爸爸。堂堂拽了拽爸爸的衣摆。
    魏意:
    陆奉廷:
    魏意陆奉廷:把这个小东西给忘了。
    爸爸,什么弟弟啊?堂堂眨着懵懂的眼睛看爸爸。
    魏意硬着头皮说:没什么,你听错了,我和爹爹开玩笑呢。
    陆奉廷在门外说:堂堂快出来吧,时间不早了,吃完了饭要去上幼儿园。
    听到幼儿园堂堂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噘嘴踢着脚,可不可以不去啊,饭饭好难吃,呕。
    魏意:儿子不怕,等会儿送你的时候爸爸就去反映反映,公立幼儿园呢,怎么饭菜弄得那么难吃。
    哦堂堂小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唉,好吧,反正要去幼儿园的。这没法改变。
    厕所门终于彻底敞开了,躲了一个早晨的魏意出现,陆奉廷小心翼翼地露出个笑容,小意。
    魏意冷着脸,嗯。暂时不想见到这张大脸,你带着孩子去幼儿园,我还要、还要瞪了陆奉廷一眼,他还要干啥心里面没点儿逼数吗。
    赶着依依不舍的陆奉廷和生无可恋的堂堂出门,魏意果断缩回了厕所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但还是不放心,下楼转了一圈看一切都很正常他就慢慢悠悠地去了万习晨和柳儒世的诊所。
    诊所一共三间,双数门牌号是向阳的门市,今儿个天气看起来雾蒙蒙的显不出来,这要是阳光灿烂的天,阳光能够照亮大半个诊所,晒着太阳、挂着水,一些年纪大的老病号能够在这儿躺上半天。
    诊所里还开着空调,开着电视,放着老年人最喜欢的抗战片。炮火轰隆声中,自行车骑到飞起的主角成功避开一切艰难险阻,将情报送了出去。
    好!
    无论了看了多少遍,无论主角是多么逆天,无论包子会爆炸还是**里摸出地雷,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照样喜欢守在电视机前面看。
    看这个总比看女人大喊着要给老公生儿子的电视剧强。
    哥。
    魏意推开诊所的移门,看到万习晨正站在药柜前整理药品,正对面的墙全是西药,侧面的斗柜都是中药,他来时正有人让柳儒世抓药呢,不是为了治病,是为了炖肉,要过年了买点儿大料、桂皮、豆蔻、白芷等等,药店里卖的可比超市里调料区里的东西正宗多了。
    魏意。万习晨放下手上忙着的事儿,你怎么来了,店里面不忙?
    我就不能够过来吗。魏意动作僵硬地往中药柜台那儿靠,准备等柳儒世忙完了和他偷偷地叨叨两句。
    当然欢迎,可你那边这段时间不都是很忙。
    马上不忙了,年货再卖个今天一天。魏意是要赚钱,但不是压榨自己人,员工们都要顶着黑眼圈控诉自己了。
    这样也挺好,不忙了就自己歇歇,准备准备年货。万习晨给魏意倒了茉莉香片,茶香氤氲,平复了魏意浮躁的心情。
    魏意笑着说:是啊,是要给自己放松放松。
    买调料的家伙走了,魏意赶忙拉住柳儒世,吱吱吱使劲儿打眼色。
    柳儒世:
    魏意:吱吱吱给个反应啊。
    柳儒世:魏意你眼睛怎么了,沙眼?麦粒肿?红眼病?
    你才红眼病呢。魏意按着抽搐的眼皮,真是没法沟通。招招手,魏意小声地说:你来哟。
    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想法,我们家老万看着呢。柳儒世调侃。
    魏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柳儒世的手拉着他到门外去,万习晨看着他偷偷摸摸的行为嘴巴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到了门外,柳儒世就穿一件仿羊羔绒的小外套,冷的哆嗦了一下,有什么话不好在里面说的,外面这么冷。冷得抱住胳臂,嘀咕着,最近怎么雾这么大的。
    魏意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啥,有XXX的吗?
    柳儒世:
    柳儒世:你含含糊糊的说的什么啊?
    #Q%$!%@$#。魏意又含含糊糊地说了一遍。
    你再不说清楚,我可就进去了。柳儒世作势要走。
    魏意拉住他,左右打量,稍微有个人经过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噤声,等终于觉得周围清净了,他才低声地说:有没有吃了不怀孕的药。
    你们做了!
    嘘嘘嘘。魏意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旁边,哪里有人鸟他。
    柳儒世:别这么紧张,没有人在意的。感情升温,打破窗户纸,不是正好给堂堂添个弟弟,挺好的呀。
    魏意斜眼,你怎么不给年年生一个。
    这是要看缘分的,你以为生孩子就和下鸡蛋一样容易啊。
    魏意:人还真下不了鸡蛋。
    你这么较真干啥,我只是个比喻。柳儒世摸着下巴说:我给你开个药,你回家煎上,说不定有作用。其实不用那么紧张,很难有的。他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魏意:你干嘛不告诉我身体秘密的根源,我总要知道个大概吧。
    我也说不清楚,等有机会再说吧。柳儒世哆哆嗦嗦地进诊所,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拉我出去说话太冷了。
    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儿。魏意喃喃自语,他做梦都怕肚子鼓起来,生堂堂的时候已经受到了一次惊吓,太害怕再来一次了。
    柳儒世开的药简单,放在锅里面煮一煮就可以喝了,如同煎茶。魏意回去就给煮上了,煮出来的药汤不顾烫的一口闷,苦得直伸舌头,谁也没有和他说这药这么苦啊,像是吃了浓缩黄连。
    吐着舌头清理掉了药渣,魏意问了问他不在的时候店里面的情况,得到的答复说是都挺好的。
    他点了点头,找了个避开人的地方滑动着小手指,白雾形成的一方小小屏幕出现,上面显示好评585,获得对应奖励:生肌断续膏。有几天没有关注,好评数字变化竟然这么大。
    魏意看到的一瞬间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静,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当真正看到的这一刻,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和以往不同,这回屏幕上还有一行小字正在配送,请在家中等候。
    会不会是麻麻送过来,这回联系方式一定要加上,还要强烈要求一下给大食堂配置一些强有力的保护。
    第37章 做豆腐
    陆氏集团在元安市的工作已经进入计划中的轨道, 最艰难的创始阶段已经完成, 有了基础,发展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工作顺利, 陆氏在元安的员工也有了比较规律的上下班时间, 当然, 自愿留下来加班老板可是很欢迎的,会给加班工资的哟。
    作为老板本人, 陆奉廷正享受着家庭生活,能够早下班就绝对不会在办公室多待上一分钟。
    老板提前半小时下班, 应该没有人说什么吧?
    五点半,陆奉廷坐于宽敞舒适的车厢内, 真皮坐垫高端奢侈、彰显身份的同时,也是高品质、高生活质量的体现。他示意杨特助开了一瓶香槟,他很想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喝上一杯,和魏意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他藏在心中的雀跃丝毫不少。
    车内有个小型酒柜,杨特助拿出一瓶香槟, 来自于巴黎北部香槟区特级酒庄的胜利之酒是娇贵的沾满露水的玫瑰,他用着轻柔的力道拔出了木塞,在香槟杯中注入淡黄的酒液, 二氧化碳四溢,高脚杯的杯壁绽放着一个个犹如露珠的气泡,气泡破裂发出滋滋的呢喃。
    陆奉廷接过酒杯, 轻轻晃动后喝了一口, 入口的味道是那么的浪漫。
    微微颔首, 示意杨特助可以汇报工作了。
    先生,您儿子幼儿园的园长因挪用公款以作私用入狱,其夫,承包幼儿园食堂的承包人谋取私利、克扣幼儿伙食被收监。早晨的时候他已经汇报过起,现在他说的是果,boss肯定很希望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随后,他还要说新上任的园长如何,新食堂的口味boss儿子是不是喜欢,新上任的园长是资深幼儿教师,特级教师,拥有幼儿教育博士学位,小朋友们很喜欢她。食堂一天提供三餐,上午是椰奶西米露和香蕉小松饼,午餐有红烧牛肉、柠檬鱼片、香煎鸡胸肉、鱼籽豆腐和鲜虾肉丸青菜汤,下午提供了可颂面包和牛奶。
    承包食堂的可是杨特助,拿着公司的钱,承包期限到堂堂毕业。
    聘用的大厨是两位五星级酒店的红白案,提前退休的他们还是很热爱事业的,带着几个帮手给小朋友们提供饭菜做起来是得心应手。
    等堂堂小学了,说不定还能够跟着去上小学。如果不去小学,就去陆氏在元安市的分公司食堂工作,总不会缺少工作的机会。
    陆奉廷较为满意地点头,真正满意还要回家询问过宝贝儿子。
    杨特助说完了这件事,紧接着说起了别的。他飞快地扫了一眼boss,看到boss端着酒杯正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他赶忙低下头滑动着平板说:已经确定,老夫人是在陆先生的帮助下离开的老宅,目前找到一些踪迹,曾经在您姨妈家出现过,离开后尚无行踪发现。
    陆先生指的是陆奉廷双腿残疾的哥哥陆风庭。
    陆奉廷勾勾嘴角,低沉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要是三年前,不,两年前做出这一套说不定还有用,现在又何必白费功夫,陆氏已经在他的全盘掌握下,谁都别想撬动。
    继续找,快过年了,应该让他们团聚。陆奉廷漫不经心地说。
    是。杨特助垂着头不敢看boss,简单利落地应了一声。
    很快,幸福街道就到了。
    抓着手杖的陆奉廷在车门打开后走了出去,他抬抬手说:那瓶香槟归你了。
    杨特助呼吸一窒,连忙感谢,谢谢老板。他回家就煎牛排、烤大虾算了,他的手艺也就是一般般,会糟蹋了那么好的香槟,今天就奢侈地去餐厅嗨一把,那么高的工资不能够一直存着供房贷,也应该享受享受,愉悦一下自己的生活。
    老李,直接送我去XXX餐厅就好。
    人均消费一千五的餐厅,杨助理发了啊。司机老李调侃着。
    杨特助宝贝地抱着香槟,只有那边的饭菜勉勉强强能够配得上这瓶酒。
    擦,老板竟然把这瓶酒给你了?!
    刚才老板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啊?
    没有,光顾着看别的了。比如老板是拿着手杖,而不是用着手杖辅助行走。
    嘿嘿,反正这瓶酒归我了,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品味品味。杨特助是好酒之人,跟着老板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名场面的,深知怀里面的酒是什么国色天香的滋味。
    带上哥一个,陪你去喝酒。
    杨特助斜睨,吝啬地抱着酒瓶,酒就给你一杯。
    行行行,反正是品酒又不是当酒鬼去的,一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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