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人还直直地在这儿坐着。
“以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他的话梗住,没说下去,“所以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一周,就一周,确保你没事儿,我就再也不来打扰你......”
池霖是怕的。
他见过那药的疯癫,所以格外忌惮。
要是用在他自己身上,他倒没那么怕,可是,是以喃替他......
垂在身侧的拳捏得青筋暴起。
面上却仍旧微笑着。
他要留在这儿。
即使放低身段。
即使不耻色诱。
他解了衬衣的两颗扣子,胸前的那颗暗扣也被他“不小心”崩开。似乎今天穿了件小一码的衬衣,这会儿胸部位置的面料绷在身上紧紧的,左胸上的乳环隐隐约约暴露出来。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着,双手迭在身前,作出一副请求的姿态。
在薛以喃看来,像是面前的一只大狗把自己的利爪全都收了起来,只留下毛茸茸软乎乎的肉垫蹭她。
甚至骄傲的脑袋都垂了下来。
蹭着她,然后抬头,用湿漉漉的目光看她。
里面有示弱,有讨好,有祈求。
她从没在清醒时看过那双眼睛里有这样的情绪。
回过神来,她都像是魂魄被勾走了一圈。
薛以喃猛然清醒。
见了鬼了。
这药还有这副作用。
她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番。
“池先生,您还有未婚妻呢,没有必要让我当小叁吧?”薛以喃语气嘲讽。
“婚约昨晚就已经取消了。”池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早早准备好了答案。
薛以喃张大了嘴巴,表情惊讶,“那你孩子呢?”
池霖倏地抬眼,神情错愕,“什么孩子?”
难道。
难道薛以喃有了他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
“云若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啊,不是吗?”
池霖脸上原本惊喜的表情收拢,蹙着眉,面色不善,“什么孩子,我根本没碰过她。”
薛以喃这会儿是彻底明白自己被糊弄了,他妈的以后有谁再跟她说怀孕了,她非得逼着对方先拿出个产检报告再说!
她恨恨地咬着牙瞪着池霖。
池霖这会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人反而表情里带着笑,她就算是把这笔账全算在他头上,他也都甘之如饴地受着。
有恨才有爱。
无论是什么都能帮他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他以前傻,放不下自己的骄傲和倔,但现在明白了。
自己真正想要的。
所以,无所谓。
自己若是个疯子,能在身边陪着的,就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薛以喃不知道池霖心里的弯弯绕绕,这会儿气得她就只想骂娘。
妈的云若那个傻逼,男人搞不到,就只知道搞她。
妈的这会儿男人还不要钱地送上门来......
行呗,恶心人谁不会。
“你可以留下。”
“但是,一周,做饭洗碗打扫卫生洗衣服喂猫。”
“还有,一天别让我看见你超过叁十分钟。”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