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倌。
“我保证,我不会胡来。”乔款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现在像是有心思找人的样子吗?
仇还没报呢。
今晚她是去挑事的。
*
乔款冬用了午饭便睡了过去,一睁眼就见到了黑天和烛光。
“晚上好,首领。”她一闻到这劣质的脂粉味就知道到了地方,桌边背对着她坐着一人:“下手真重,脑袋还有些晕呢。”
看来这里的剧情没有变化,她跟这群古水人又见面了。
“看来你还记着我啊,乔小姐。”听到动静,那人起身拨开珠帘向她走来:“听说你失忆了,我还以为你醒来后会慌张呢。”
慌?她有什么可慌的。
要说慌张,商术清也进了这里倒是真让她有些慌。
“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大用,能让你亲自出手。”乔款冬打起了哈哈,话锋却突然一转:
“我现在已经不是南王的妻了,你要抓我威胁他也没用。难不成,你知道他喝醉后胡乱把消息都说给别人听了?沙麦卡斯,你说是吧。”
白天的时候,她便指挥着商术清抓了几个古水人,挑了个最隐蔽的窝点。
当然还故意漏了几个回去报信。
果然在听到这话后,她瞬间感觉呼吸一滞,脖子被人死死地捏在了手心。
“别这么生气嘛,商术池说醉话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量,乔款冬却笑了出来:
“要说背叛,我在哥哥那边见过一个古水人,叫什么古娜,跟商术池关系也不错的样子。”
真喜欢这人想捏死自己又不敢下手的样子。
沙麦卡斯悻悻地松了手,觉得乔款冬说的有几分可信。那个地方商术池并不知情,而乔款冬这家伙他知道,为了保命会吐些真话出来。
从小就是这样,一觉得有威胁就说真话,看来长大了也就这样。
“你就安稳在这待着,等人过来。”沙麦卡斯转身离去:“这里还有我们的人,你最好识相。”
等门关上,乔款冬轻哼一声。
她当然知道这里还有古水人,算准了这人知道叛徒后会急着去问罪。那老鸨根本不会答应他在门口留人,现在这时间差是最好的时机。
“哎!小姐姐!你过来一下。”沙麦卡斯前脚刚走,乔款冬后脚就打开了门:“叫一下你们妈妈,我有事情跟他商量。”
说罢,往人的手中塞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在这地方,没有钱寸步难行,沙麦卡斯也拿走了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但他不知道的是,乔款冬本身就带着个存钱的玩意,利率还高得离谱,空间中早已经被她存了不少黄金进去。
那姑娘瞬间瞪大了眼睛,赶紧先招呼了几个小倌过来,接着便屁颠屁颠过去叫人。
那几个小公子刚靠过来,乔款冬就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黏在了自己身上。
乔款冬望过去,正是楼中间的贵宾阁,商术清就在那里面。
“啧,讨债鬼。”她赶紧将那几人拦在门外,“啪”地合上了门。那几个小倌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什么。
乔款冬刚搞了一袋子黄金出来,坐在椅子上喝进一口茶,门外便传来了恭敬的敲门声:“贵客,人家来了。”
捏着嗓子的诡异嗓音吓得她一激灵,配上屋内的一片大红更显得阴气森森,乔款冬刚入喉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那老鸨又赶紧敲了敲门:“您没事吧贵客!”
她放下茶杯顺了顺气,黑着脸便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花枝招展的人,只不过比乔款冬高了不少,那里比她的还平。
这齐胸的襦裙是怎么穿这么稳的。
“进来吧。”开门时,乔款冬的余光往两边扫了扫,果不其然见到了几个黑着脸的古水人。
她的出价比这间屋子高很多,那按照望月楼的规矩,出价高者就是主子。按照此理,今晚,这间卧房在望月楼收了钱后,使用权已经归她了。
沙麦卡斯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钱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别吊着嗓子了,我不喜欢。”自顾自在桌边坐稳后,乔款冬朝那人丢了一块金疙瘩过去:“坐过来我们正常说话,只是找你谈生意。”
那老鸨一愣,接着轻笑一声,仔细听竟是少年的嗓音。
“客人您肯定知道规矩,要不然怎会贸然叫我过来。”那人坐下后,酥软清澈的声音从口而出:“我叫孟晓,很期待您要跟我谈的。”
“你这里有个新来的姑娘,叫尤幽对吧。”乔款冬也不绕弯子,将黄金推过去说道:“这是定金,确定人没事后,她的赎身钱会三倍给你。”
孟晓看了一眼金子,皱了皱眉。
“贵客您没见过尤幽吧,为什么要赎人?”他疑惑地看向乔款冬:“因为这人身份不明,这才将赎身钱标这么高的,她只卖艺,又是个姑娘,您买她不划算。”
乔款冬勾起了嘴角,她当然知道尤幽的身份,这是个被商术池忽悠了的古水人,也是沙麦卡斯要找的。
古娜。
“所以我只带了定金。”乔款冬嫣然一笑,给了孟晓一个安心的眼神:“这钱你就收着,告诉尤幽,有个姑娘要见她一面。不管她答不答应,这钱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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