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炎用方言低声骂骂咧咧,不过耳朵却是一片通红。
听到他们对话的傅余庭:
闹剧一般的展开,皇帝自然不想让百姓们知道他与傅余庭之间产生了间隙。
于是没多久,街上仅剩傅余庭和皇帝的人在场。
皇帝想维持自己的脸面,傅余庭也不阻止。
时间不早,我该去接夫郎和孩子了,陛下随意。傅余庭朝皇帝点了下头,骑着马绕过他们,往将军府的方向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各个大臣面面厮觑,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做。
陛下,我们现在要如何?付将军这是执意要走
去将军府!挽留不下傅余庭,那你们就替他去抵御外敌吧!皇帝转身挥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
将军府里的付将军是别人假冒,真的付将军回来了,现在正往将军府赶来的消息,此时已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听到这消息,木琴一知道他们该离开了,脸上忍不住扬起笑容,喜上眉梢。
可都收拾好了?木琴一扬声问道。
回主子,东西都收拾好了。凉夏应道。
主子就放心吧,金银珠宝和一些值钱的东西,早在几天前将军就着人运走了。春菊走过来。
主子,将军差不多快到了,我们去大门等着吧!
性格跳脱的秋霜一脸兴奋,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
正院这边,一行人拿上东西点好人数,高高兴兴地往大门方向去。
安阳公主院里,也听到了这消息。
一时之间,下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动也没人开口。
你说真正的付将军现在正往将军府来,府里的那个是别人假冒的?安阳公主不敢相信地再问一遍,宽大衣袖下的手不住地颤抖。
是是的,皇城的百姓都看到了。喜鹊小声道。
呕咳咳得到答案的安阳公主忍不住干呕起来,一脸煞白。
她是被恶心到的。
现在回忆起之前的种种,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就说为什么木琴一忍受得了将军对他的冷淡,还心甘情愿地待在正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原来他早就看出了那男人根本就是个假冒的!
说不定她们争宠,去他那边炫耀时,木琴一还在背地里嘲笑她们这些人愚蠢呢。
想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安阳公主眼里满是狠毒。
来人!
奴婢在。
给本公主换身衣服。安阳公主恢复了一脸淡然,将军回来了,本公主身为将军的平妻,自然也要出去相迎。
第16章
傅余庭到时,一眼就瞧见了他的夫郎站在将军府大门前等着。
姆父在时,总是被父亲忽视的付司勤:
马刚停下,傅余庭利落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他面前,让夫郎久等了。
我们也才刚出来,没等多久。木琴一笑着摇了摇头。
大手抚上他的脸,傅余庭眼里满是柔和,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两位主子在说话的时候,老管家就在一旁指挥他们将东西搬上马车。
跟着离开的人并不多,木琴一的四个侍女,付司勤的两个小厮,还有老管家。
除了充当马车车夫的几个影卫扮作普通人,其他影卫皆隐在暗中一路随行。
军师沈清因为腿脚关系,早在两天前就先一步离开,现在正在下一个城里等着。
东西全都搬上去,付司勤的两个小厮扶着老管家上了一辆马车,四名侍女同上另一辆。
将士们让开一条道,让马车走在他们队伍中间。
付司勤不想坐马车,早早让影卫把他的马牵过来,此时正一脸高兴地骑在马上。
这骏马毛发黑亮,长长的鬃毛被打理得柔顺整齐,一看就知道受主子喜欢。
这马是付司勤七岁生辰时,他父亲让人从边关那儿送来的。
送来时还是小马驹,付司勤第一眼瞧见它时就心生喜爱。
养了四年,现在终于有机会试一试。
一想到这儿,付司勤不免有些开心,看到父亲和姆父还在说话,不禁出声催促他们俩快些。
听到儿子的不满,傅余庭笑骂一声臭小子,不过两人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傅余庭和他夫郎来到另一辆马车,刚准备付他上去,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喊声。
将军!走到一半就听到下人在说将军夫郎和大公子要离开了,顿感不妙的安阳公主匆忙赶来,就看到了他们已经上了马车,正准备离开。
安阳公主来不及喘气,大声道,怎么?将军刚回来就要离开了,不回府上歇息几日吗?
傅余庭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木琴一听到安阳公主的话,下意识回头看了她一眼。
而在安阳公主眼里,便成了木琴一回头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让安阳公主心里忍不住冒起了火气。
扬声道,我也是将军的平妻,怎么将军带正夫郎离开,却不带上妾身呢?
将军还没开口,骑着马候在一旁的郑炎却是先一步开口了。
欸,俺说你这婆娘就是那什么公主吧!你搞清楚咯,跟你成亲的是将军府的那个冒牌货,可不是俺们将军!怎滴,你这是准备要赖上俺们将军啊?
这婆娘忒不要脸了!其他将士也嘻嘻哈哈地笑骂道。
不是说城里姑娘都挺矜持的吗?俺看她就不像。
哈哈,你这呆子是不是傻!这公主都不是小姑娘了,还矜持个屁啊?
嘿!你这家伙是不是皮痒了,敢骂我傻?!
傅余庭手下的兵常年待在边关,早染上了那边粗言粗语,说话粗俗的习性。
而且,他们遇到的女人,不是虎背熊腰大嗓子,就是做买卖时因为各种问题跟人对骂干架。
哪会想到要照顾女人家家的脸面。
被一群男人议论的安阳公主,被气得脸色涨红,眼里满是愤怒。
这木琴一看向夫君,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处理。
没事,不用管,上马车吧。
被气得失了理智的安阳公主,看到木琴一居然还在和将军打情骂俏,有些口不择言道,木琴一!你很得意是吧?!看到本公主嫁给一个冒牌货,你很得意是不是?!
听到安阳公主的话,木琴一眼里有些茫然。他怎么就得意了?当初不是她求着皇帝让她嫁到将军府吗?
本公主就知道你这贱人不安好心!小时候抢了付将军,现在又要抢!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被骂的木琴一满头问号,心里在想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臆想症犯了吧?
他夫君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他还用抢?
听到夫郎被骂,傅余庭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贱人骂谁呢?
在气头上的安阳公主想也没想大声道,贱人骂你!
是吗?原来是贱人在骂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傅余庭一脸冷漠道,眼神充满杀意地看着她。
你!你安阳公主反应过来,红着眼一脸愤怒。不过,在看到傅余庭那可怕的眼神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皇帝及其他大臣终于赶到了。
看到她父皇来了,安阳公主像是找到了靠山,父皇,付于亭他欺负我,你快点治他的罪!还要让他把木琴一给休了!
刚过来就听到她女儿说的话,皇帝只觉眼前一黑,沉着脸走过去给了她一巴掌,闭嘴!你这蠢货!
啪的一声,被打懵的安阳公主只觉得她的左脸火辣辣的。
将军不用在意她的话,将军与将军夫郎伉俪情深
父皇!反应过来父皇居然为了外人扇了她一巴掌,安阳公主忍不住尖叫出声,父皇你居然为了木琴一这个
没等她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收到陛下眼神示意的太监赶紧让人把公主的嘴捂上,带走了。
公主怎么还看不出现在的局势呢?现在是陛下有求于付将军。
将军
傅余庭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出声打断了皇帝的话。
陛下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三番几次被同一个人打断话,皇帝心里的怒火烧成了熊熊烈火,彻底冷下了脸。
付将军当真坚持要离开星澜国?付家上下老小和将军的外家可都在这儿呢。
听到皇帝这话,在场的其他大臣心里一凛。不巧的是,皇帝提到的三家的人都在这儿。
尤其是傅余庭的父亲,听到皇帝的话后,忍不住开口劝傅余庭留下。
不过,傅余庭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付父劝到最后,只好尴尬地停下了,而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怨恨。
要不是陛下在这儿他要维持脸面,他早就把这白眼狼给骂一顿了。
此时的付父完全忘了他以前是有多害怕这个儿子,就因为这一年给他产生的错觉。
这么说来,陛下这是要威胁我了?傅余庭瞥了一眼皇帝,眼里没有一丝尊重。
傅余庭话音刚落,一直都安静如鸡在一旁当背景的将士,突然整齐地拔出挂在腰侧的大刀,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肃杀模样。
整齐的刀出鞘声音,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有些大臣还被吓得两腿发颤,差点站不稳。
朕朕的意思是,要是他们想念你却因路途遥远无法相聚,这就太可惜了。知道傅余庭从不开玩笑的皇帝,也被这架势吓了一跳。
皇帝怎么也没想到,他这爱国爱民,保家卫国了这么多年的将军,有天居然会离开他守卫多年的国家。
而且还是在战事吃紧之时!
若是他离开了,其他几国肯定会竭尽全力招揽。
到那时候,他们就成了敌人了。
傅余庭这人,宁可不得罪当个路人,也不要当他的敌人。
皇帝此时真的是心累,用文不行用武不能,这家伙当真是软硬不吃。
我和他们的关系又不好,这有什么可惜的。傅余庭扯了扯嘴角,敷衍道。
一旁的木琴一听到夫君的话,暗自点了点头。
他跟娘家那边的关系不好,他夫君跟他家和外祖家的关系也不好。
所以他们才单独过自己的小日子,互相不干预。
而且这一年来,这三家都往将军府里送过女人,这让木琴一对他们的感官更不好了。
蛮族这件事我会解决,陛下倒也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皇帝心里一喜,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傅余庭又继续道,说不定下次见面,就是在两国外交之时了。
傅余庭这模棱两可的话,让皇帝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心里又浮起一丝不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成功避开被皇帝迁怒差点被灭门的三家,皆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付父还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傅余庭一队人离开时,终于没人再阻拦。
皇帝站在原地,看着队伍渐渐消失,冷着一张脸道,去将军府把那人带过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欺骗朕!
是,陛下。侍卫长领命,带着十多人快跑进将军府。
没多久,侍卫长出来了,陛下,那人跑了!
什么?!皇帝顿时勃然大怒,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朕找出来!
一个两个都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着实可恨!
另一边,已经出城的一队人,正慢悠悠地行进,一点都不担心皇帝留有后手。
看到将军的儿子骑马赶到将军旁边,与将军并行,郑炎想也没想也跟了过去。
原本和他并行的林军心里疑惑,这家伙想干嘛呢?
将军,俺刚才的表现怎么样?郑炎咧嘴笑着问道。
表现不错,回去有赏。傅余庭看了他一眼,说道。
多谢将军!以后再有这种活儿,将军记得找俺郑大牛就对了!郑炎拍拍胸脯保证道。
郑炎,小时候叫大牛,加上他体型壮大如牛,所以别人喊他名时更喜欢喊他郑大牛。
傅余庭带着夫郎儿子离开星澜国,付于亭也带着戒指老爷爷离开了将军府。
不过,付于亭的离开,在他的预料之内,也是他的有意为之。
接下来,就是收集气运的事了,希望这个异魂能有点用。
已经离开将军府的付于亭还不知道,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
第17章
队伍走了几天,终于来到下一座城。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行人扮作走商队伍。
与军师会和后,稍作休息几天,又购置了一些必需品,队伍继续上路。
一连几天都是坐马车,木琴一觉得再这么下去不行。
马车渐渐慢下来,没多久便停了。
木琴一伸了下懒腰,掀开车帘,果然看到了刚下马就往这边走来的相公。
傅余庭走过来,伸手将夫郎抱下马车,把夫郎放下来时还贴心地扶着他的腰。
木琴一顺势动了动有些发软的双腿。
还好吗?傅余庭关切道。
启程的第一天,由于不懂,傅余庭把夫郎抱下马车就放开了。
哪知道他夫郎坐了一天的马车,此时腿脚正发软,他一放手木琴一差点没摔倒。
后来,傅余庭在照顾夫郎时变得更加的小心和细心。
没事。木琴一摇摇头,夫君,待会儿我不想坐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