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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于是两人给几个崽交代了一句自己看着粥之后,一起去逛超市买菜了。提前到了的造型师一脸懵逼,看着别家造型师都开始工作了,自己急得不行,是真没见过这么随心所欲的艺人。
    长见识了真是。
    加钱!必须加钱!!
    司南和沈渡买了个菜到家之后被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差点儿以为自己进错家门了,然后就见一个掐着兰花指眼底闪着光的男人向他们飞奔而来。
    那个架势,好似饿虎扑食
    妈呀你们终于回来了,造型师托尼操着一口尖叫鸡般的嗓音,向他们奔出了情人见面的即视感。
    沈渡眼皮跳了跳,下意识把司南往后挡了一下,看着面前大有扑他怀里意思的男人,神色不善:你谁啊?
    托尼猛的刹住车,嘴角抽了抽,兰花指一翘,指向自己浓妆艳抹的脸:我,一个等了你们两小时的造型师。
    司南从沈渡身后出来,视线在托尼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定在了他那一头孔雀开屏似的脑袋上,戳了戳沈渡手臂:我,不是太想让他做。
    托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沈渡不可置否,自家漂亮狗交到这孔雀手里,指不定给折腾成什么样了,于是想也不想:能换人么?换个正常人。
    不是正常人的托尼如遭雷击:!!?
    哥,你们是去逛超市了还是去约会了,里边卫航喊了一声,看了眼表,早晨出发中午回来,你们造型师都睡了个回笼觉了。
    别动,给卫航化妆的小姑娘按着他脑袋,眼线画歪了。
    司南听到回笼觉的时候,眯了眯眼,不怎么爽的瞥了眼面前的孔雀:在哪儿睡的?
    孔雀托尼从这个凉飕飕的眼神里读到了几个字:敢说睡我床试试!
    没,没有,我没有,孔雀托尼否认三连,头摇出了蹦迪的即视感,没睡你床,就蹲地上眯了会儿,你家椅子不够用,我坐的地儿都没有。
    哦,司南和沈渡这才收了杀人射线,各自换上拖鞋往客厅进去,四处看了看之后,杀人的想法重新涌了上来。
    不大的客厅内挤满了人,地上茶几上摆满了化妆品,沙发上乱七八糟散落着衣服,下脚处都快没有了操。
    我家是公用了么?沈渡咬了咬牙,视线移向离他最近的卫航,下巴一抬,睥睨的眼神看着他,解释一下。
    我们群里说好的啊,你和南哥没看卫航突然想到什么,哦,你们退群了。
    老板怕你们迟到,季冕扭头看了眼在爆发边缘疯狂试探的沈渡,就让我们在你家集合了。
    沈渡:想杀人。
    公演之前要彩排,我们吃个午饭就得过去了,盛安补充道。
    以前公演也没彩排,沈渡不耐烦的说,怎么还彩排了。
    老板说我们合并之前头回同台,要重视,夏也说。
    沈渡感觉自己还是想杀人:我家狗我家司南司南清早打扫的房间就让你们折腾成这样!
    卫航:
    季冕:
    盛安:
    夏也:
    原来是因为这个发火啊
    司南被沈渡这个炸毛的样子逗笑了,瞥了眼手里的购物袋,扯了下沈渡袖子:先把菜放冰箱里吧。
    吃什么中午饭,沈渡回过头看司南,语气不耐,让他们折腾完赶紧滚蛋,吃个屁,不给做。
    四个崽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憋笑。
    司南也忍着笑,拎起手里购物袋在他眼前晃了晃:先放菜,拿着累。
    沈渡啧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来,拎着往厨房走。
    卫航在沈渡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看到了袋子里塞的那几只玩偶,眼神亮了亮:哥,你们去夹娃娃了?
    沈渡没说话,还气着呢,司南笑着转过头嗯了一声。
    我想要那个米老鼠,卫航指了指沈渡手里袋子,话音刚落,就听沈渡那边冷冷开口。
    不给,这是司南给我夹的。
    几个化妆师听到这句的时候,整整齐齐露出了姨母笑,孔雀托尼凑到卫航旁边,小声问了句:那两是一对儿吧?
    卫航回过头,给了他一个是不是关你屁事儿的眼神,三个崽也集体回头瞪他,一脸我家哥哥我们守护的表情,托尼一愣,尴尬的溜了。
    饿么,司南看了眼沈渡,打开冰箱门,给买的东西归类。
    不饿,沈渡靠在他边上,气饱了。
    司南笑笑,把手里酸奶塞冰箱里,扭头看沈渡,生多大气啊。
    挺大的,沈渡笑着看他,哄么?
    司南没说话,只笑着看他,觉得这人幼稚起来很可爱,盯着看了会儿,没忍住抬手往他头上摸了一下,给人顺了顺毛。
    沈渡轻笑了声,在司南收回手之后抬头看他:家里乱成这样怎么吃啊。
    他们完事儿了不就走了么,司南说,饿的话我先洗菜,不饿就先去化妆。
    化妆吧先,沈渡说,看着他们心烦,就想他们赶紧拎着东西滚蛋。
    司南勾了勾嘴角,在外边传来孔雀托尼的询问声之后,拉着沈渡往外出去了。
    谁先?托尼看着眼前两位爷。
    我先?司南扭头看沈渡,我先完事儿了去洗菜。
    嗯,沈渡应了一声,往餐桌那儿看了眼,坐那儿吧,客厅没地儿了。
    嗯,司南拉开椅子坐下,沈渡坐到了他旁边。
    孔雀托尼拎着化妆包过来放到餐桌上,拽了个椅子坐到司南跟前,手捏上司南下巴往上抬了抬,琢磨该怎么画,画什么样合适的时候,被旁边一声怒吼吓得松开了。
    瞎摸什么,好好画你妆,沈渡瞪着他。
    哥,有手套吗家里托尼很委屈的看着司南,委屈的像一只二百斤的狗子。
    没手套,你继续,司南忍着笑,回头看了眼沈渡那张大爷很不爽的脸,哄小孩儿的语气,别闹。
    沈渡没再吭声了,全程瞪着托尼那双手。
    托尼整个过程都犹如芒刺在背,一个妆没用了半小时就画完了,简直他妈的生死时速了,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牛逼,一个多小时的妆面半小时就能画完。
    果然,人不被逼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牛逼。
    托尼松了一口气,搬起椅子坐到沈渡旁边,还是刚才那个过程,手捏着沈渡下巴端详着这张高贵冷艳的脸,正要琢磨该怎么画,手腕儿就被捏住了。
    天要亡我啊操!
    托尼委屈巴巴的抬起头,看着捏着他手腕,吊着眉稍冷眼睨他的司南,心说这人刚才还笑眯眯的让旁边这位大爷不要闹,怎么就跟着闹上了呢还。
    托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司南一脸坦然地松了手,语气极淡:他饿了,要吃饭,你快点儿,不用看,怎么画都好看。
    沈渡无声笑了下,探究的目光在司南脸上扫了个来回,也没扫出个所以然,除了冷淡就剩平静了,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我去洗菜,司南在他头上按了一下,往厨房进去了。
    卫航几个刚结束战斗,帮着造型师收拾好东西之后把人送出了门,进厨房帮司南洗菜了。
    托尼一只孔雀可怜兮兮独自面对现实了,头顶飘着一个小乌云,凄凄惨惨戚戚。
    第29章
    吃火锅本来挺省事儿的,但人多吃火锅显然就不是了,沈渡妆都画完了厨房里一帮人菜还没洗完。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沈渡进了厨房,视线越过几个崽看向最里边的司南。
    司南正在准备火锅底料,厨房里很吵,多了几个崽仿佛多了九百只鸭子,压根儿没听见沈渡说什么。
    沈渡扒开人群,往里进去,走到司南身后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撞了他一下,身体失去平衡,下意识抬手撑到了橱柜边,转过身的司南就这样被他圈到了怀里。
    温热的呼吸顷刻纠缠到了一起,两人抬眼的刹那,目光猝不及防轻轻撞上。
    这个距离太近了。
    两人默契的错开视线,本能的都想往后躲,但司南身后是橱柜,沈渡身后是人墙,一时有些进退维谷。
    渡哥你别挤我啊,拢共这么大个地方,你进来干嘛!卫航端着一盆菜被挤在人群中出不去,一咬牙一跺脚对着沈渡狠狠一撞,腾开跑道。
    司南:
    沈渡:
    沈渡妆后那张近乎妖冶的脸在眼前放大的时候,司南整个人是懵的,头都没来得及侧一下,就觉唇边一阵痛感袭来,大脑空白一瞬,愣在原地了。
    你大爷卫航,沈渡急赤白脸扭头就骂,都没敢细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司南呆呆地盯着沈渡精致的下颌线条,耳边都是自己砰砰砰砰放大的心跳声,九百只鸭子在这一刻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我大爷又怎么招惹你了,卫航在人群中左扭右扭转过身,看到沈渡唇边一丢丢血迹的时候,重点突然转移,抬手指了指他嘴,哥,你嘴怎么了?
    嗯?沈渡挑了下眉稍,抬手往嘴上抹了一下,看到指尖那点血的时候,舌尖舔了舔嘴唇。
    不是他的血,他嘴不疼
    想到这儿,沈渡猛的甩回头看司南,视线扫到司南唇边血迹的时候,哑然了片刻,凌乱了。
    司南舔了舔还隐隐作痛的下唇,尝到血腥味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已经不是初吻以这么清奇的方式送出去了,而是怎么把卫航给丢出去
    看什么,司南抬眼看沈渡,从旁端起锅递到沈渡手里,下巴一抬,强装淡定,拿出去。
    沈渡僵硬的转身,齐步走。
    司南看着沈渡顺拐的步伐,突然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抓狂。
    老子的初吻!靠!
    火锅是鸳鸯汤,本来清汤是给不能吃辣的卫航准备的,后来变成了卫航和司南两人吃清汤了,没办法,嘴疼,司南都怀疑自己嘴要肿了,没忍住瞪了眼沈渡,心说你他妈是不是真属狗,一口给我啃流血,真他妈刺激。
    沈渡当然没看到司南幽怨的眼神,吃饭过程中压根儿没抬头,都回忆刚才那个触感了,但怎么都回忆不起来,太短暂了,要不是司南嘴流血了,他都没以为两人亲啃一起去了。
    哥你嘴怎么了?季冕吃饭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感觉有点儿肿啊?
    辣的。司南面色坦然胡说八道,然后从清汤里夹了一筷子肉。
    季冕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司南,又看了看司南一直在吃的清汤,一脸真挚的扭头问卫航:清汤辣吗?
    卫航丢给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你猜。
    吃过饭后几个崽主动且自觉的收了碗盘去洗碗了,司南和沈渡一前一后往客厅过去,各坐沙发一头,距离遥远的仿佛隔了条银河。
    半晌,沈渡先绷不住了,往司南跟前蹭了蹭,看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又往近挪了挪。
    干什么,司南扭头看他。
    不干什么,沈渡说话间,视线有意无意往司南嘴上乱瞟。
    你属狗么,司南瞥了他一眼。
    属兔,沈渡收了视线,一句话脱口而出,初吻。
    嗯?司南不爽的挑了下眉稍,视线盯着他脸上,都做好打人的准备了,就被那边接下来的话逗乐了。
    我,的初吻,沈渡说完,往沙发一靠,开始耍赖,你得对我负责,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就这么亲到了你的嘴唇上,你得对我负责。
    你还知道是你亲到了我的嘴唇上呢?司南一句话说完,又觉得不对,你那是亲么?你他妈是啃。
    好吧,啃,沈渡懒懒道,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啃到了你的嘴唇上,你必须对我负责了,我的初吻初啃。
    要不要脸了,司南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你属兔?
    嗯,沈渡看了他一眼,属兔,怎么了,你不是也属兔么。
    几月份生日?司南问。
    六月,沈渡停顿了一下,一号。
    儿童节啊,司南笑了声,叫哥,我比你大。
    哪儿比我大,沈渡满脑子都是他的初啃,这句话接的很不走心,没想一句说完,司南炸毛了。
    你他妈才小,司南捞了抱枕砸他身上。
    沈渡接住抱枕,看着司南炸毛的脸反应了好一会儿,笑开了:你想什么呢,我靠,你不小,你大,真的,我见过的
    你大爷,司南喊了一嗓子,怕沈渡嘴里又冒出个什么,情急之下都没来得及思考,一个翻身跨坐在沈渡腿上,一手掐脖子,一手捂嘴,闭嘴吧成不成。
    从厨房出来的卫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怎么了,走啊,后边季冕推了他一下,一脸不解,你他妈愣门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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