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年很早就醒了,树林间鸟雀的脆叫,在晨间熹微的淡淡光亮里,他的头脑渐渐清醒。
昨晚荣哥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是玫姐的气息,她的香水味道很特别,他很容易就分辨出。
此外还有另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浓郁气味。
他心情复杂,难以入睡。
侧首看向右侧离他较远的焦荣已经熟睡,默然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心下浮动着难言的情绪,像是嫉妒,又像是委屈和不甘,在浓黑的深夜的遮掩中还夹杂着一种堕落危险的欲望。他将手慢慢探到身下,喉结滚动,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卑劣行径。
手中的性器微微变硬,他慢慢套弄,动作隐蔽,有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帐篷里萦绕的蓝玫的气息,他微张口,隐忍难耐地呼吸,想象着蓝玫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她美丽的面容,黑色的长发,丰腴白嫩的双乳和身下隐秘的私处。
他仿佛又回到了玫姐和焦荣在客厅做爱的那一天,透过狭小的空隙,他无声地看着她布满情潮的动人神态。
忽然,蓝玫发现了他这个偷窥的卑鄙小人,她妩媚勾人的眼睛像利剑一样刺进他的心里,将他心中那团欲念浑浊穿透,霎时间倾泻而出。
他像是中了蛊一样地走到客厅里,蓝玫斜躺在沙发上,慵懒地看着他。唇边噙着诱人的笑意。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伏跪在她身前,虔诚地含吃着她的雪白的胸乳,她的手臂亲昵地环拥着他,将他抱在怀中,给他喂含她的乳儿,脸上是欢愉又舒服的神情,口里溢出吟哦。她纤长柔软的手伸到他身下,缓缓撸动他的茎身,变得更长更硬。
“嗯…嘉年,好舒服。”她抚着他的耳朵,将他按在她的双乳间吮吸、舔弄着乳头,含吃濡湿着乳肉。
布着青筋的粗长硬物慢慢插入她暖热紧致的小穴,温暖软嫩的小穴不停吸吮着他的肉棒,让他忍不住喘息加重。极致的快感冲昏他的头脑,寻到她莹润的唇,急切地亲吻他梦寐以求的芳泽,汲取她口中的甜美。紧紧地握住她的细腰,身下抽送的速度加快,穴肉绞缩,啪啪的拍打声音和“滋滋”的水声混杂。
她秀眉紧蹙,吟出破碎的喘息轻哼,双腿紧紧的攀附在他的腰臀上,让他更加深入。
“呃…啊…”迅猛急促的冲刺后,精液喷薄而出,深深射在小穴的深处,两人的交合处传来一阵高潮时的快意痉挛。持续许久的射精后,他俯身在蓝玫的颈间,喘着粗气,鼻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和精液爱液混合的气息。他紧抱着她的温软的身体,像是害怕下一秒就要消失。
“嘉年,你是不是喜欢我呢?”温热的气息呵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每一个字都像是酥麻的轻柔抚摸,让他不禁感到战栗,那是一种秘密被戳穿后的难堪与热切交织的复杂,一面恐惧一面希冀。
“我爱你,玫姐……”
*
昨晚上和焦荣疯了好一宿,再加上喝了不少酒,蓝玫早上不出意料地起床困难了。她正睡眼朦胧的时候,骆嘉年跑来轻轻叫醒她,叫她一起去山顶看日出。
蓝玫拗不过他,只得恋恋不舍地爬起来,她晃了晃身旁的秦晓珊,想叫她一起,回应她的是那人像个缩头乌龟似的钻进睡袋里。
蓝玫迷迷糊糊地就跟骆嘉年一块出去了,走了一小段路,她才恍然发现,好像就他们两个人,焦荣也不在。
“荣哥他想再睡会儿,让我们先走,他后面就到。”骆嘉年说。
蓝玫也没想太多,早点走就早点走吧。一路上蓝玫和骆嘉年不时地聊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他聊些什么,现在她还没完全清醒,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
昨天下午跟秦晓珊爬山,晚上和焦荣在林子里又玩了好些新花样,今早起来腿软的不行。但还是只能装作正常地跟骆嘉年一起爬山。她们扎营的地方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越到上面越累,等到爬上山顶的观景露台,蓝玫已经气喘吁吁。
她坐在长椅上,小口喝着骆嘉年包里带的水,平复着呼吸,解开针织外衫的扣子,扎起来的长发在鬓边汗湿了几缕。
清晨山里还有着薄薄的雾气,浸透人的毛孔,带来朦胧的凉意和树木林草的清香。蓝玫这时才头脑清楚了几分。她看向站在观景台栏杆处的骆嘉年,少年人的身形清瘦高挑,但又挺拔富有朝气,年轻人精力就是充沛。
她走到栏杆前,从上面俯瞰山谷,将越溪山的全貌尽收眼底,高低错落的山脊山坡,树木葱茏,有些地方已经染上了苍色和深褐。现在太阳还没出来,其实今天的天气并不好,阴沉多云,蔼蔼灰白,能不能看到日出还不一定。
骆嘉年的头发上有些许的雾气凝珠,沾湿了发梢和眼睫,白净的面庞和轮廓分明的侧脸,一双沉静的眼睛注视着天际与山廓交界的地方。仿佛在认真期待骄阳喷薄而出。
蓝玫背对着栏杆,屈臂搭在上面,“我估计今天看不到日出了,这天气不太好。”
“看得到的。”骆嘉年有些固执又坚定地说,不知哪里来的信心。
蓝玫只当他小孩子心性,不与他争论。也默默陪他一起等。
过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时间早就过了,他们最终还是没等来漂亮的旭日初升的壮美景象。
阴天的光线都是灰暗的,莫名地给人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蓝玫看着骆嘉年情绪不高的样子,安慰他,“没关系,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就是了。”
以后……真的还会有以后吗?
很快,骆嘉年收拾好了心情,“没什么,昨晚我看了今天的天气,还以为肯定能看到的。”
“这世界上没什么一定会发生的,意外和变故多得是,以后你就明白了。”蓝玫手扶着栏杆,看向他,“人这一辈子,就是不断面对失望的过程,调整好心态才是最重要的。看不到日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起码,能看到山顶的风景也不错。”
骆嘉年看着蓝玫,她的洒脱是他一直迷恋但难以学会的,仿佛没有什么能绊得住她。又或许,是失望得多了,于是刚开始就对每件事都抱有悲观的乐观。
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嗯,这里的风景确实很美。”
松涛如海潮,天光云气映照山林,有泥土与青草的芳香气味。
他们在露台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直到焦荣他们打来电话,蓝玫和骆嘉年才动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