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的腕足爬过,吸盘与地板亲密接触,发出“哔啵”的声音,随着他蠕动的痕迹,腕足上暗红的血液拉出几道粘连的丝。
他完全爬上了岸。
阿贝尔身上没一处干净的,指甲缝里都是提欧佩利的血液,长发上的血也开始结成凝固的块。
特拉维撩开她额前粘成一缕缕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一口亲上。
一触即分。
“知道你难受,忍一忍,甜心。”他说,“我很久没有这么心情好过了。”
沾满血液的手指都进身体了,她都在喘了,阿贝尔一边唾骂自己太容易情欲上头,一边呜咽着点头,不停暗示自己,这些都是死掉的腐肉,真正的提欧已经在大海中复生了,这满地都是稀巴烂的动物肉……
呜。
她把特拉维的衣领揪得凌乱,仰头看着他,此刻的他将人拒之千里的冷漠傲慢丢掉,微垂的眼里有光,与她呼吸交缠。
没有手套相隔,冰凉滑腻的指尖与她温热的肉壁直接接触,寒得她打了一个颤,粉媚的穴口立刻收缩,紧紧缠住他手指,吞食一般含住。
修长的手指沾了血肉,一进一出地扩张,大拇指分开阴户,一粒小小的阴蒂瑟缩着躲在里面,特拉维轻柔按压小豆子,穴里的手指一下就被肉壁咬住。
“嗯……”她轻吟,“使点劲呀。”
听到她的话,阴蒂突然被重重地碾压,小小的东西立马挺立起来,在男人拇指下东倒西歪地翻弄。
阿贝尔惊呼着,颤微微地打开大腿。
她被按出水了,阴道里扩张的指头黏黏热热的,特拉维抽出手指,透明的淫液牵扯着拉出细丝,粉嫩的穴口一缩一缩的,他换上粗壮的、沾满血液的生殖腕插了进去,生殖腕的前端有一段沟槽,狭小的穴口被撑得满满的,从缝隙中挤出鲜红的血液与透明的淫水。
生殖腕插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闷哼。
特拉维缓缓抽动生殖腕,饱满壮实的触手在甬道中抽插,一股股淫液不要钱似的漏出。
大约是在肉碎血海中做爱实在太过变态,强烈的刺激放大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清晰地感知到那只触手的沟槽不停地刮过肉壁,时不时刮到阴道中突起的敏感点,激的她浑身发麻,颤抖地呻吟叫喊。
生殖腕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流出的水与血液在穴口捣成粉白的沫。她被顶得止不住向前耸动,手上胡乱抓了什么东西,黏滑腥气,像在捏一团软烂的泥。
阿贝尔抬手看了一眼,立刻尖叫起来,发疯一样甩掉,憋不住的眼泪哗啦啦地淌。
触手们缠上去想把它清理掉,但它们本身就沾了血,和脑浆混在一起红红白白的,看上去更加恶心了。
阿贝尔清醒了,绝望地哭。
“为、为什么啊……”她哭得厉害,“好恶心,太恶心了,我不要了……”
特拉维伸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却被当作抹布擦了一身的脏污。
“别怕,他没死。”
阿贝尔抓着他头发拼命摇头:“不行……我有、有点想吐……”
特拉维吻在她额头,灌进一些魔法,暂时抹掉一会她的理智。
短效魔法很奏效,阿贝尔清朗天蓝的眼睛里再次泛起情欲,嘴里又开始嗯啊乱叫。
黏满肉碎的触手绕着她身体,把她涂成一个鲜红的小人,血液就像红色颜料,在她皮肤上做出一副红白相间的人体油画。
她不用再细想,那大片大片红色之间沾染的白是什么东西。
触手们轻重有度地揉捏身体和乳肉,吸盘吮在敏感的乳尖上,腹部也爬满蠕动的触须,一吸一吸地在她身上游走。
沾着脑浆的触手在她身上滑溜溜地缠,没一会儿就顺着后腰滑进臀缝,带着湿濡的粘稠凉意挤入后穴,阿贝尔扭着腰哼唧,下意识觉得触感不太一样,黏乎乎烂稠稠的。
他们在血池肉碎中做爱,那可怕的、粗野的、黏着的、令人作呕的血液脑浆,此刻全部化作助兴交媾的玩意,他们因为一场死亡而欢愉庆祝,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他们更可耻、更卑鄙、更阴险、更放荡不羁的恶毒家伙了。
阿贝尔扬起脖颈恣意欢叫,间或和他接吻,吻完嘴里满是浓厚的铁锈味,沉浸情欲中的人失去思考,头脑混沌地在一片尸体血海中打滚。
他欲将触须搅进她嘴里,可阿贝尔咬着牙关死不松口,脖子摆得跟拨浪鼓一样,皱着一张小脸万般拒绝。
即使被片刻抹去理智,她也不想吃掉提欧佩利的血肉,特拉维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腕足,思考片刻,还是放过了她。
就是有点不太明白、连血液都喝下去的人,却拒绝吃下血肉……下面两张嘴吃得可不少。
特拉维只能覆上自己的唇,撬开牙关拉回思绪,舌头纠缠唾液相濡,发出啧啧的水声,他的手也没闲着,揉捏着湿滑的阴蒂,流的水越来越多,一进一出的交接腕泛着亮晶晶的水光,他抬高两条腿分得更开,抽出一大根再狠狠插入,力道越来越猛,越来越狠,她的小腿乱踢,忽然绷紧喷出淅淅沥沥的水。
阿贝尔急促地喘着气,平坦的小腹剧烈抖动,绕在上面的腕足随之起伏。后穴里的东西还在卖力肏着,吸盘咕叽咕叽地吮着肠壁,前后两个穴都填得满涨。
特拉维问她:“想要我的精包吗?”
她摇头:“不、不要……”
“好吧。”他有点遗憾,用力抽插几下,拔出生殖腕,汩汩浓精射在她一抖一抖的小腹上。
他抱起阿贝尔,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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