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才能成大事啊!!”
“......”
这是我活了二十六年总结下来的一条真理。
脸皮厚才能成大事,而我注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类。
头可破,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只是看我现在红得通透的脸,哪里还有面子可言呢。
我在心底评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
亲脸,差不多免疫了。
亲嘴,看力度和时间。
拥抱,好像没什么感觉。
公主抱,饶了我吧。
再往下,已经是我的知识储备范围外了。
然而许目远接下来的一句话立马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江语,我今天就不回去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那里住三天。”
不是吧,别吓我啊。
第四十七章 校牌上的少年与我
我听说他今天要在我这里过夜, 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少儿不宜的危险想法。
别看我作为新时代的事业女性,思想新潮走在前列,但在这个方面是极其传统保守的。
之前谈恋爱,肢体接触我只能接受牵手和普通拥抱, 脸连都没让人亲过。
对不喜欢的人, 亲密接触是件很让人抗拒的事情。
许目远圣诞节亲我的那一下还是我的初吻。
但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也想和他结婚, 是不是可以适当退让一下。
不过这事好像没有适当退让一说,要退让就是全线撤退, 彻底崩盘的那种。
我突然发现,面对许目远,我竟然会在原则问题上摇摆, 甚至产生了好像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好气,我到底有多喜欢他啊。
“你不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许目远看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表情凝重似乎在反复纠结着什么,把脸凑过来,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我思考地过于深入,没注意到他, 被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惊恐地差点要朝侧边摔过去了,被许目远搂进了怀里。
“你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许目远把我放开, 在额头轻吻了一下, 摸着我的头好笑地说:“我是这样的人?”
我这时候总算意识到了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怕。
“你......你说......什么??”
天哪, 我是吃错药了还是被夺舍了??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即便知道于事无补,倔强的我还是语无伦次,眼神躲躲闪闪否认了起来。
“傻不傻, 我睡沙发。”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是不想承认刚才的我上了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你说什么呢??”
许目远捧起了我升温到烫手的两个脸颊,抵住我的额头,一字一句说:“江语,我说了现在的我还没办法给你想要的生活,我不会做任何对你不负责的事情的。”
我把头使劲往侧边转了过去,微微噘嘴“哦”了一声。
“你哦什么?难道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滚!!!”
看许目远都快笑到直不起腰身了,我气得咬牙切齿,天灵盖都开始冒烟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把地上的盒子收拾一下,吃饭了。”
许目远说完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帮我把拖鞋摆好,笑着说。
一如往常,一个人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的许目远在餐桌上几乎就是看着我狼吞虎咽,我把菜夹到他碗里他才会动筷子吃几口。
问他就是:“做的时候尝味道吃饱了。”
等我瘫坐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许目远开始收拾残局。
我帮着把盘子都拿进厨房,卷起袖子准备主动洗碗,被他制止了。
“干什么?我来就行,你去沙发上坐着。”
“碗至少让我洗吧,要不然我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啊。”
其实我也就是说说,我十分讨厌洗碗,因为他是许目远,才会觉得有那么一丢丢过意不去。
“你这手是拿来弹钢琴的,不能洗碗。”许目远把我往旁边赶了赶,拿起海绵倒了洗洁精,“还有我觉得你洗不干净,之后还得我来。”
“你!!”
在他心里我到底生活能力差到什么地步啊,连碗都洗不干净。
我突然想起初见的时候,他也是因为我弹钢琴不让我捡一地散落的垃圾。
“许目远,你记不记得高中分班后咱们第一次说话,我和你一起把垃圾拿下去。”
许目远侧过头看我,手里刷碗的动作没停,“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连个垃圾袋都打包不好,害得拿下去的时候在楼梯散了一地,捡了半天。”
“你那个时候也是说我的手要拿来弹钢琴,不让我捡。还有,你竟然知道我让我小小震惊了一下。”
“怎么?对我一见钟情了?”许目远说着又想过来亲我,被我身手矫健躲开了。
“那还真没有,我是觉得你特别好看,但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一见钟情。”
我知道这种地方发誓没有什么意义,但我必须为自己正名,不能让他太得意。
“江语啊,我第一次听人说合唱在台上弹琴的女孩子叫江语的时候,觉得名字特别好听,一开始还以为是下雨的雨,后来才偶然知道是语言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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