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到一个今年韩剧吻戏的cut,点进去, 那叫一个春心荡漾啊,嘴都合不拢了。
BGM响起,氛围感拉满, 加上男女主的颜值,不得不说韩国人真会拍!
正捂着嘴咯吱咯吱笑呢,我发现旁边多了一个圆圆的脑袋,也睁大了眼睛认真地望着屏幕。
许目远:“这是什么?”
我:“今年韩剧的吻戏cut。”
许目远:“你喜欢看这个?”
我:“什么叫我喜欢看,我就是刷到了顺手点进去了而已。”
许目远一肚子坏水荡了起来,转头把目光投向了我,迷离着眼眸, 慢慢把身子压了过来,我只得一个劲往后仰,头快要碰到沙发扶手的时候, 许目远伸出手垫在了后面。
“你......你干什么??”我两只手握着手机放在胸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哆哆嗦嗦地问。
许目远的脸越来越近,嘴角挂着看我洋相的坏笑,侧头轻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用气音说:“你说呢?”
怪我不争气,对他这样完全没有任何免疫力。明明圣诞节亲我的时候还扭扭捏捏的,这才几天就升级成熟练工了。
没办法,我只得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挨这么近,“砰砰”的心跳声估计被许目远听见了。
然而片刻后我等来的却是一句:“我发现你眼妆好像掉完了。”
我怒然睁开眼睛,看到许目远已经直起了身子,看着我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得知被戏耍的我,气不打一处来,誓死要挽回一点面子。挣扎着爬起来飞扑到他身上,对着嘴狠狠亲了下去。
气死了我,气死我了!
我以为这次总算找回了点场子占据了主导权,谁知道许目远直接一个压身吻了回来。
这次不是蜻蜓点水的试探,也不是毫无保留的炽热,而是能把人融化掉的温柔。
我的理智彻底被淹没了。
又失败了呢。
“我......我去拿个雪糕。”待我从恍惚里回过神来,嘴唇还留有余温,一时头脑发热后的懊悔袭来,我得给自己降降温,便起了身说。
许目远伸手拉住了我,“这么冷的天,不许吃。”
“我要吃!!”
这次我不准备妥协了。
冬天在房子里开空调吃雪糕的乐趣不能就这么被他剥夺了。
“真的不好,听话好吗?”
“听话”这两个字对我就是绝杀,但我这次坚定住了信念,没有被动摇,“你说不吃就不吃,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行吧,那你怎么才愿意不吃呢,你提要求,我都答应你。”许目远知道我的小倔脾气上来了,不准备用硬的了,把我拉进怀里,想要给我点蝇头小利好让我妥协。
我还真没什么想要他做的事情,而且我现在就是十分想吃雪糕。
我奋力挣脱掉他的怀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去冰箱的冷冻柜里拿了一根,又冲回来钻进了毯子里,光速拆开包装,耀武扬威般咬下了一口。
“哎,怎么就这么喜欢吃呢。”许目远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又不能上手抢,也就只能随我去了。
我不服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说:“吃难道不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吗?”
“看来以后咱们家恩格尔系数要居高不下了。”
他竟然还记得“恩格尔系数”让我有些吃惊,不过现在的重点在于他竟然变相抨击我能吃,没等我回嘴呢,许目远又自顾自嘀咕了一句:“脸胖了不止一圈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少说两句会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本来这事儿就和大把大把掉头发一样愁得我心力交瘁,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且我发现,江语,这家里怎么到处都是你的头发啊。”说完许目远就从我的衣服后面拿起了一根断发,放到我面前晃了晃,痛心疾首地说:“哪天秃了可怎么办。”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誓死要跟许目远拼个鱼死网破,把最后一口雪糕学着鲁智深喝酒的气势送进嘴里,大喊道:“我跟你拼了!!”
我们两个从高中开始的相处模式就是此般,以看对方笑话为乐,以噎住对方为荣,以损对方为己任。
不过从前许目远是嬉皮笑脸说“错了错了”,现在是抱着我嬉皮笑脸说“错了错了”。
打打闹闹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开始了。
年少无知的时候,我曾跟着朋友们在元旦去外面跨过一次年,又冷又困又挤,丝毫没有迎接新年的喜悦,只有想回家睡觉的懊悔。
这会儿和许目远窝在沙发上,盖着我最喜欢的布丁狗毯子,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互怼的话偶尔还会因为定力不够红了脸。
以星辰大海为征程的我,产生了要不要把小小飞船就停在这里的想法。
不要再考虑那么多,义无反顾和旁边的人牵手,回国,在我俩都满意的城市建立一个小小的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共度此生。
就和《那些年》歌词里写的那样:【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或许星辰大海的终点也就是我俩那个小小的家吧。
趁着他在,我赶紧把电脑拿出来,把之前做好的BGM工程给他看,想问问他的意见。但事实证明指望他提意见的我是有多么愚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