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墨偏头,好奇的看了过去:“抓着我的手,发了什么?”
陆眠收起手机,抿唇一笑:“自己去看。”
萧祁墨便掏出手机,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他要的世纪婚礼,给他。】
配图便是陆眠刚拍的那张十指相握的照片。
萧祁墨太阳穴一跳,这副宠夫无底线的语气!!!
他可怜的男主剧本……
萧祁墨抿着唇线放大了配图照片,原以为她只是随便拍了张,放大后却意外发现——
桌案的砚台里,漆黑浓墨反光着他与陆眠相依偎的倒影。很抽象,却能看得出是他们两人的侧颜轮廓。
砚台的旁边,露出喜帖的一角,清清楚楚的展示着婚礼日期和地点。
同时还露出了喜帖最下排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烫金logo。
两个设计感十足的m交叠在一起,取自“眠”“墨”二字。
她的随手一拍,就信息量巨大。
整张照片放大看完,全都是她暗戳戳秀恩爱的细节。
斯文男人满意了,唇角疯狂往上扬。那种被老婆在朋友圈炫耀、宠爱的心情,真踏马的美好。
彼时,等萧祁墨反应过来点赞留言时,沙发早就被抢没了。
叶谨闻:【公开虐狗!臭情侣!!!】
李星瀚:【谢谢大佬不杀之恩,沾你们的光,我实现了狗粮自由。】
隋愿:【看到了看到了,99!】
舒书:【这照片,这角度,这秀恩爱的技巧,高级!】
【……】还有更多更多。
不到三分钟,直接上百条点赞,数十条留言。
事实上,陆眠列表的好友并不多,仅二百人左右,可点赞率却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由此可见她的人气有多旺,以及发一条动态有多轰动。
而好友圈在正式得知陆眠的婚讯后,都不约而同的活跃了起来。
——
此时深夜,锦京老胡同的一家小酒馆。
夜零、隋愿、虞人和司空见四人成桌,互相碰杯。
没了陆眠的酒局,这四个人喝得格外痛快。
来来回回喝了好几杯之后,四个人互相对视,默契的笑了起来。
司空见放下杯子,努嘴道:“我本以为五个人里面,陆眠是最不可能结婚的,没想到她却是结婚最早的一个。”
“是啊,不可思议。”虞人给司空见倒上酒,顺便也给自己斟满,绅士的没有给女孩子倒酒。
“你们随意。”
“既然随意,那就往死了喝。”夜零抢过酒瓶,咕咚咕咚的给自己倒满。
隋愿也连忙给自己倒了一些,她的小脸红扑扑的,酒量不好,但却开心的一直在喝。
“我们五个人,算是苦尽甘来了……”虞人笑道,视线落在司空见身上,又加了个语气词:“……吧。”
夜零噗嗤一笑,老虞这是在内涵谁啊。
她掰着手指说道:“愿愿回到了赤霞宗,有爷爷妈妈哥哥疼爱,很圆满了。我呢,找到了父母死亡的真相,当年涉事人员也都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挺知足的。”
“老虞你呢,如今打理着mm记,又帮眠眠处理她的各项投资,经商理财能力得到了最大的发挥。而且,听说你跟你姐姐那边也会偶尔联系,挺好。”
虞人点点头,“我也知足了。”
“至于司空……”虞人接过话,问向司空见:“眠眠之前去m国,司空耀总长的行为,可不怎么光彩。”
不光没有维护陆眠,还暗中发声明撇清关系。幸好被及时阻止了,不然那声明发出去,整个世界都得看z国的笑话。
司空见将酒杯放在唇边,停顿了一下。狭长凤眸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他沉沉道:“快了,他也该内退了。”
隋愿倏地抬起小脸。
“你要对付你父亲?你干妈那边怎么办?秦家在政治圈的势力……”
隋愿一着急,抓住了司空见的胳膊。
司空耀的现任妻子秦珮,出身不凡,爷爷辈属于大将军级别。
秦家极其低调,但在政治圈,很有地位。
“这么担心哥哥?”司空见笑了,拍了拍隋愿的手:“秦家是秦家,司空耀是司空耀,两回事。若是秦家容不下我的存在……我不是还有你们嘛!”
这话放在以前,司空见绝不会说出口。
他这个人跟陆眠一样,有时候很固执,喜欢独自扛事,从不让朋友帮忙操心。
如今能听到司空见这么说,隋愿觉得他真的变了不少。
隋愿点了点头,立马道:“那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啊!”
“好。”司空见不愿多谈家里的事,转而调笑道:“别光说我,你这丫头在学校里有没有男生追你?”
“啊?”隋愿歪着脑袋一愣,脸颊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愣了三秒钟后才忙不得的摆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可怜的单身狗。”司空见似乎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并未往心里去,转头看向夜零,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你和叶谨闻和好了吗?”
夜零:???
“还有你虞人,解决好你姐姐的婆家人了吗?”
虞人:……
陆眠不在,司空见成功升职为那个提壶人,一句话怼死人。
夜零和虞人不会对陆眠怎么样,但对司空见,当然是一顿爱的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隋愿温柔的奶音,淹没在吵闹中。
直到虞人电话响了,打闹才结束。
虞人去走廊接电话。
安静下来后,夜零甩着漂亮的波浪长发,眉梢忽然一挑,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又来了。
“小愿愿,你是不是喜欢司空见?”
“欸?”隋愿的整张脸,刷的爆红,都可以滴出水来。
司空见一怔。
转瞬,他醉醺醺的起身,丢下一句“胡说八道什么,我去卫生间”,快速逃开。
隋愿追随着他的背影,落寞的低下了头。
——
司空见跑出来吹了几下冷风,眼底一片清明的他,没有丝毫醉意,只是眼底染着几分他独有的沉郁气质。
经过走廊这边,他看到虞人正捏着眉心,眉眼间压着不耐烦的情绪。
“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带你们去婚礼现场,趁早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