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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之余这人看着清冷禁欲,其实私底下,尤其在她面前,欲得不行,没事就用这疼那疼,向她索吻止疼,相处下来,甄心动也发现了不对劲。她弯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笑道:“今天怎么不喊疼了啊。”
    “那不是等你主动吗?”某人很受用,放开她,躺好,“来吧。”
    “……”
    “……”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她问:“哪儿疼。”
    顾之余答:“哪都疼,但肩这儿有点明显的疼。”
    前天,他骗着她在他肩前下方,锁骨那儿种了颗草莓。
    甄心动这会儿不上当,学精了:“确实,这天天在病床上躺着,都快躺出骨质疏松了。”
    她手动去寻他的肩:“我帮你捏捏肩。”
    “……”
    他要的不是这个。
    她力道正好,很舒服,顾之余感受着爽意,沉溺进去也便随她去了:“那边也酸。”
    “好。”甄心动立马帮他捏。
    肩膀酸,好像腿也有点了,他又说:“腿也酸。”
    甄心动去给他捏腿。
    “我有些口渴。”
    “好。”她立刻去给他倒水。
    “我想吃橘子。”
    “好。”她百依百顺,乖得不得了,拿了个橘子给他剥,剥得干干净净才递到他手里。
    “我现在又不想吃了。我想吃香蕉。”顾之余看着眼前的橘子,起了故意作弄她的心思。
    “好。”
    甄心动看着眼前的橘子,有些可惜:“你不要这橘子了吗?”
    顾之余摇头,“不要了,我觉得它酸。”
    “不酸。”卖橘子的老婆婆说了,这橘子是沙糖桔,不酸,她一脸认真的跟他讲:“真的不酸,你吃一瓣试试。”
    顾之余意志坚定:“不要,酸。”
    见他态度坚定,甄心动收回手,看着手里的橘子,有些可惜,这橘子卖得可贵了。她从来不吃橘子,却也不想扔。想起老婆婆说它包甜的话,她放了一瓣进嘴里,想试一试,扔了怪可惜的。
    咬破,橘子汁在嘴巴里散开,下一秒,甄心动皱紧了眉头。
    顾之余也跟着她皱起了眉:“酸?”
    甄心动嘴里包着橘子,点头,发音迷糊:“酸。”
    她整张脸皱到一起,很丑的一副样子,莫名戳中了顾之余的笑点。
    他笑着,“你怎么那么萌啊。”
    “像个丑萌鸭似的。”
    一边笑着一边拿过她手里的橘子,掰一瓣放进嘴里。
    “有那么酸吗?”
    水分充足,汁水很甜美,一点都不酸啊。
    下一秒,他就听见甄心动得意的笑,爽朗响起。
    “被骗了吧。”
    “是我装的,哈哈哈。”这橘子很甜的,她是尝了才买的。
    她哼着声说:“就知道你是故意刁难我的。”
    顾之余三五两下吃掉橘子,直接把她拽到床上,鼻尖抵着她的:“我觉得还是有点酸,要不尝尝?”
    甄心动摇头拒绝,他不给任何机会,按着她的头直接亲了下去。
    橘子的清甜在她嘴里扫荡,留下一路的湿。
    甄心动感觉到自己锁骨那儿一疼,不小心溢出声:“啊。”
    嘤嘤弱弱的,让人想欺负的欲望更强烈了。
    顾之余手去捂她的嘴,嘴在她锁骨那儿不停,哑着声:“宝宝,别叫,我会忍不住。”
    甄心动被他捂着嘴,呜咽着,挣扎不开。他哪里是个病人,他顶多是一时失足的狼。一头又饿又凶猛的狼。
    结束后,甄心动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撩开衣服料子,那一处果然红了,留了一个印。
    顿时,甄心动的脸又红又躁。
    她冲出去:“都红了,你故意的。”
    餍足的顾之余靠着枕头,手里拿了本书悠然自得,闻言,稍稍抬一下眼皮,给她提醒:“昭昭,衣服露了。”
    甄心动低头看,里面那件针织衫的排扣被他解到了递三颗,里面的布料都露了,她裹紧外套,气得通红,瞪着他:“你这个大流氓。”
    顾之余觉得自己真的捡到了宝贝,人又软又糯,软绵绵的样,连生气骂人都非常软。
    顾之余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骂我畜生呢。”
    耍流氓耍不过他,斗嘴也不行,甄心动气得撅着嘴,就会可怜巴巴卖可怜:“你就知道欺负我。”
    “这怎么是欺负呢。”顾之余合上书跟她讲道理,“你之前也给我留了印子,昭昭,我这顶多算是礼尚往来,欺负你,可就真冤枉人了。”
    “你太烦人了。”甄心动自知跟他争辩下去只有她吃亏的份,留个后背给他,跑进洗手间,狠狠关上门。
    顾之余盯着那扇门,摇着头重新拿过书:“小样。”
    甄心动短时间不想跟他说话,在病房安安静静玩手机,等到顾母来的时候,她捂好自己那块痕迹,使劲瞪了他一眼。
    罪魁祸首笑得正欢。
    甄心动站起身来说:“妈,您来了,我来帮您。”
    前两天,顾之余一家人都在,在顾之余的床前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主要内容是他俩的婚礼,当着面,顾母把顾家传媳妇的手镯传给了她,算是认了她这个儿媳妇,顾父没什么表情,也给了一个分量十足的红包。
    顾母应了一声,放下鸡汤,向她看去,看她眼睛红红的,问:“怎么了吗?顾之余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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