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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首辅大人啊!
    ……
    李玉婻将宋颐骂了一顿赶出去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生气的在床上滚了滚,脑子不断回忆刚才自己骂他的场景。
    好像把他骂的一愣一愣的。
    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
    其实,她好像也没有必要那么生气的。
    她叹一口气,坐了起来,拿了被子靠在身后,望着外面幽幽的月色。
    他还真的好坚持。
    都让她产生怀疑,她真的那么好吗,分明所有人都在说她恶毒,说她公主干政,说她抢别人的男人。
    却偏偏有一个叫宋颐的,一个可以书写在史册上的男人,对她念念不忘。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
    他们好像也没有关系。
    长在深宫之中,她最明白不过,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短暂最不靠谱的东西。
    她也已亲自试验过,秦弦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想他们少年相识,他一路扶持、陪伴,她将他视为最可信的人,一旦发生涉及两方利益的事情,十多年的感情,一朝破裂,并再也无法修复。
    情,果然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东西。
    宋颐,是她认识的所有男人中的例外。
    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细,她会怀疑他别有用心,就是因为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才迷茫。
    这算什么,她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将他骂了一顿赶走之后,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可他若是步步紧逼,她好像也不是很适应。
    当天间有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李玉婻才感觉身上冰凉,她起身下了床,站在窗前,及腰的长发被清晨的微风吹拂起来,那双灵动的狐狸眼映着一点微光。
    她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她是一个喜欢大胆假设验证的人。
    如果他敢再来试试,那她也不介意再试验一次。
    等天大亮之后,桃鸯进来伺候她梳洗,并奇怪道:“昨夜皇上竟招了宁侍卫进宫,要问话。”
    李玉婻看着镜中的女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
    “小叔,瞿速死了。”
    秦弦润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握着写着死讯的小纸条,指尖微微发抖。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知己瞿速啊。
    死因还因为李玉婻。
    那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分开这么久,她是过的越发滋润了,都去那种地方,还想要对瞿速……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像有一千只小虫子在爬,难受至极。
    小叔帮他打点关系,将他救了出来,隐匿在南疆,谋划他们的大事。
    既然天下不容他们,那么反了天下又如何。
    他把心思全都放在大事上,跟小叔一起谋划,偶尔,也会想到李玉婻。
    秦晔看一眼侄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近服侍的人不入你的心吗?”
    秦晔负手而立,一身白布衣,仍穿出了气度不凡的感觉。
    在秦家还处于鼎盛时期时,相比秦弦润,秦晔要低调很多,很少有人知道他才是秦家家主。
    为了帮这个侄子治病,他给他安排了十个美人,轮番去他房里,以一种特殊的法子帮他去除病根。
    秦弦润一惊,他心底是非常惧怕这个小叔,小时候父亲长年在外驻守,教导他的任务就落在了小叔身上,小叔于他,亦父亦师。
    “小叔,我觉得我病好了不少……”
    秦晔唇角微勾,他比秦弦润年长十二岁,但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仍面庞如玉,发髻还有美人尖,一双秦家祖传的桃花眼比起秦弦润,还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
    “我看也没必要,你还是忘不了一个李玉婻。”
    秦晔声音不带什么情绪,却让秦弦润莫名心里一紧。
    “她……也算是灭了我们秦家几百条人命的推动者,我又怎么会再喜欢她。”
    秦晔冷哼,突然拔出了放在架子上的剑,剑出鞘的时候,剑身闪着寒光,秦弦润着急喊道:“小叔,你别!”
    秦晔回头看他,目光不屑:“我怎么,你觉得我想要杀了李玉婻?”
    秦弦润知道自己担心多余,不敢再说话。
    “你枉为秦家人!若不是你当初离开公主府犹犹豫豫,你的那两位兄长也不会被杀,他们是因你而死,你再这般优柔寡断,别怪我大义灭亲!”
    “小叔……”
    “够了,你这样子也不适合出去,还是留在南疆吧。”
    秦弦润见他提剑出去,追了几步,又自己停下。
    他的心一团乱麻,根本捋不清。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跑步声,还未等他回头,就有人从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公子,别丢下碧落。”
    秦弦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根本就见不得碧落,每次见到碧落,他跟李玉婻的点点滴滴就不断回放。
    “放开。”
    碧落小脸苍白,“公子,碧落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即便是去伺候公子房里十个美人,碧落都愿意。”
    她的话让秦弦润松动些许,他叹一口气,不再管她。
    只希望这次小叔去皇城,一切顺利。
    ……
    李熙做皇帝这些年,许多事情都在向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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