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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易见她走了,也略带遗憾的摸了下自己的唇畔。
    这件事,说起来是他因祸得福。
    金灿灿的朝阳下,他看着姚蝉的身影逐渐消失,笑意未散。
    婚事,是该张罗起来了。
    自然,这次的意外,他也不会放松,本以为最近已经把危险去除的差不多了,谁知道还会有意外来袭,不管是不是意外,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姚蝉没想到的是,连续两日时间过去,自己还没腾出手去找人,对方竟然亲自登门了。
    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刚给人卢明月二人打完点滴。
    闻言,倒是没什么意外。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这件事出了后,于情于礼,他们都该给个说法。
    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屋子里三个小不点都露出了遗憾不舍的神色,他们闲着没事,正磨着她讲故事呢。
    是的,最近卢明月受了无妄之灾,在这接受治疗,她弟弟一人在家,也不大放心,索性就接到这来,一起照顾。
    三个孩子这几日最喜欢的就是听她讲故事。
    所以好端端的故事被人从中间打断,他们还是挺失落。
    姚蝉挨着摸了下他们肉乎乎的小脸蛋,哄着他们道,“我一会就回来了呀,你们在这玩的时候,也不要打扰到姐姐休息,子安,你是主人,要帮姐姐照顾好客人。”
    小男子汉被赋予了任务,骄傲的挺起小胸膛。
    “放心啦,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姚蝉出门,脸上轻松神色一扫而过。
    她走到外面,二叔已经把来人那边的情况大致同她说了一下。
    一行人刚到院里,在外徘徊的一个身穿褐色衣袍的中年男人,已经健步而来,走到二人跟前,还未等到她开口,就出乎他们意料,又是鞠躬,又是满是歉意的道歉。
    搞得她一肚子脾气还有到嘴的脏话,顿时堵在嘴边,说不出口了。
    这人咋不按着常理出牌啊。
    “姑娘,这是我们东家叮嘱我们送过来的药,还有银子,要是你们这不方便,找不到合适的大夫,我们东家也说过了,会帮忙派大夫来的。
    这段时间看病养伤还有误工所有的损失,我们都会赔偿,就希望你们家里的人,能没什么后顾之忧的养病。”
    其实,主子还有另外的吩咐下来。
    钻到浴池里的蛇被人抓起来了,东家找了专门的抓蛇人来看过,那蛇的毒性过于强,被咬之后几乎没有生还下去的可能。
    本来还想多说一句,如果人真的有不幸,死了。
    那他们该赔多少钱就会赔多少钱。
    虽说能住到这府上的,估计不稀罕那点赔偿,但他们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
    眼下人还没死了,他就来商议死后如何,家属估计会把他们打出去的吧。
    罢了,面露过了就走吧,只希望日后他们能看在,今日自己认错上门态度良好,将来能对他们网开一面。
    想到这,这个管事的态度越发卑微。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姚家叔侄都是脾气好的,先前攒下一肚子气,但在看见对方态度这么好,顿时噎住了。
    “大夫什么的,暂时不用了,至于赔偿跟汤药费,我们暂时做不得主,等到病人痊愈后你们面对面的商讨。”
    见对面的人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挑眉,“怎么,你不乐意?”
    “不是,不是。”管事的连连摇头,心道将来人都死了,谁还能跟他们商议这个。
    哎,年轻人啊,顾忌的还是少,偏他又不能点明,真叫人头大。
    管事的想到今日还有其它两家要去处理,擦着冷汗告辞。
    等到出了府外,看了下那巍峨的大门,朱红色的牌匾,管事的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这都惹上什么倒霉事啊!
    …………
    小插曲之后。
    日子过得依旧波澜不惊。
    卢明月还有玉芍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
    姚蝉的新铺子,也在她们痊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开张了。
    本来做的是喜庆生意,一大早他们那一大家子就开始张罗起来,放炮仗的放炮仗,还有在箩筐里准备上了好些刚换开的铜钱,一会当喜钱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在汴城做生意,有点忐忑,还是怕这个新兴的,还未曾有人涉足的行业不被人接受。
    姚蝉此时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两间相邻的门面房今日打扫的利利索索,还新帖上了对联,头顶的招牌也被红绸盖着,就等着吉时到了,放鞭炮的时候好摘下。
    “时辰到了吗?”
    虽说她是无神论者,但是到这时代了,还是要讲究一个入境随俗,今天的日子还有时辰,是给邬易看门的那个大爷掐算过的。
    听说老头儿是个孤儿,年轻的时候在道观混过几年日子,看个风水了找个好日子好时辰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二叔选择了几个好日子,让姚蝉来选,她特意选了今天。
    “眼瞅着快到了吧,你说叶端也是的,平时见他闲的叮当,偏偏今天忙起来了,要用上他了,这小子倒是跑的找不到人影了。”
    申沛把笨重的大瓷花瓶搬到铺子里时,还不忘抱怨。
    姚蝉见状要上前帮忙,但被他制止,不能帮他抬东西,但进去的时候,姚蝉还是体贴的帮他掀开用草珠串好的门帘。
    抱怨声停顿,姚蝉又少不得解释。
    “他先前跟病患约好了今天治疗,来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再说了,咱们今天只是开业,又没生意上门,这种小事肯定比不上给人看病来的重要。”
    “呸呸呸,说什么呢,谁还没开张就说自己没生意上门,不吉利!”
    他是弄不明白这些大夫,他们心思就是异于常人。
    不过,也该那小子转运,自打上次跟姚蝉一块跟宋家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太医们打赌,他们大获全胜后,先前籍籍无名,不被人认可的铃医。
    眼下突然成了香饽饽般的存在。
    每天只要一出门,就好些百姓围着,就算有个小的头疼脑热的,都巴不得让他给诊断一番。
    不过,既然造化来了,自己也替他开心。
    要是像先前那么倒霉下去,啥时候才能攒够娶媳妇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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