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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个,不得不提及他们的心酸经历。
    如今他们算的上是创业初期,所有的闲钱都用在租铺子购置家伙事还有厨房用具上了,再省再省,每天都有好些必要的支出。
    眼下很多事项,为了减少人工支出,都得亲力亲为才行。
    姚蝉去帮忙也能省点钱。
    但是刚出院门,没想到倒是被门外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马车,拦在了原地。
    谁大早上的,把车停在人家铺子门外,这不是阻碍人家做生意吗?
    姚蝉敲了下车壁。
    很快,车上就跳下来一个面带慈祥的妇人,那人见到她,没有言语,倒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姚蝉面露不耐的神色中,轻笑道,“姑娘就是这家铺子的东家?
    集味斋,倒是个好名字。”
    姚蝉面露戒备的望着她。
    别看人长得慈祥就放松警惕,世上有句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她不是碰到个慈祥的妇人,一不小心被人利用,当成同伙了?
    一个人可不能在同样的坑里摔倒两次啊。
    对面的妇人读出姚蝉的警惕跟戒备,但是并未有恼怒,她指了下马车,“我家主子在上面,不瞒您说,我家这两日要办一场寿宴,不知姑娘能否接下?”
    哎呀呀。
    原来是贵客,是上门的生意啊。
    看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顾客就是上帝,她咋能怀疑上帝,咋能对上帝不尊敬呢!
    想到这,她态度逐渐好转。
    “要是商讨寿宴事项,找我真找对了,小到采购招待,大到菜色安排,字画摆设,我们全都帮您安排的妥妥当当,同时还能解除您家所有后顾之忧。”
    这拉车的马儿这么健壮,马车又这么豪华。
    一看就是有钱主儿啊。
    她这是走了啥狗屎运,刚开张这生意就自己找上门啊。
    她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而后提议主家一起去铺子里说个明白。
    但是对她的提议,对方无动于衷。
    想到大钱在跟她挥手,姚蝉又了然道,“不爱去铺子啊,那没什么,我上去就是了,随您方便。”
    姚蝉松口,妇人面色更好了些。
    姚蝉掀开车帘,被这马车的宽敞还有奢华愣在了原地,车厢内铺着地毯,两个角落里还摆着冰桶。
    一扇门帘,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把外面的燥热跟暑气,全都挡在了外面。
    小茶几,香炉,好些瓜果,还有一个打扇子的丫鬟。
    这,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啊。
    “姑娘,进去吧。”
    身后有人微微推了下她,她进去后,那马车车帘随之放下。
    对面的美人雍容华贵,虽梳着妇人发髻,不苟言笑,但是却有一种风姿绰约的美。
    见到姚蝉过来了,示意捶腿的丫头停下。
    “你就是声名远扬的小大夫吧。”
    开口就是这个,不是谈论生意的事,姚蝉笑意微微凝固。
    “我早该猜到的,能在那种蛇毒下,还能把人命抢回来的,整个汴城,除了你,怕是再没别人了……”
    “你是那个浴汤的东家?”
    姚蝉一针见血问道。
    妇人点点头,也是这个时候,姚蝉混沌的脑袋,难得有了些许的清明。
    这个车,记得以前明月同她说过,平民百姓还有王公贵族出门时候的马车都是有严格的标准,就算都是官,但是不同品阶的官,出门的马车规格还不同呢。
    怪不得感慨豪华之际,还深觉眼熟。
    这不是那个朝阳公主的车嘛!
    又想到先前泡澡时,明月跟她说过的八卦。
    市井上流传出的消息,说这浴池背后的东家是朝阳公主。
    当初她还觉得传言不可尽信。
    人家堂堂公主,怎么看得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
    但是眼下状况,又让她不得不信啊!
    难怪,难怪这次对方处理受害者的身后事这般爽快,怪不得能赔偿给家属那么多的钱。
    东家是公主,那赔偿还不是九牛一毛。
    只是,她把自己喊来做什么?
    “你倒是聪明的。”
    姚蝉想起昨天去救人时,经历的场面,当下表情就淡了许多。
    “不知公主传唤,所为何事?”
    估计是她语气有些平淡敷衍,那捶腿的丫鬟横眉冷竖,直接呵责道,“大胆!面对公主,你岂敢不敬!”
    似乎是惊讶于姚蝉能猜出主子真实身份,又诧异于都猜出主子身份,还敢如此不敬重!
    丫头有些薄怒。
    “聒噪!”
    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倒是也没在意姚蝉小情绪下的疏离态度,训斥了丫头几句,示意她退下。
    当马车内只有她们二人的时候,那公主开门见山道,“眼下,我让你救助两个病人,诊金随你来开,如何?”
    两个病人……
    看来,是昨天那个管事回去禀告了他家主子,所以今日这个公主,才屈尊降贵的,来找她吧?
    她以为这些贵人只会拿钱来买卖人命,没想到,封建社会体系下,身份高贵的公主,倒真能低下头,来亲自请自己。
    不得不说,此时姚蝉对她改观了许多。
    所以,她略带惋惜的回应,“抱歉,我救不得她们。”
    “为何?!”
    对面的人砰的一下放下茶杯,面上带有几分怒意。
    姚蝉倒也不恼怒,她神色失落道,“殿下真的以为我是那种毫无人性,坐地起价的大夫?难道我在知道有人跟我亲人有了相同的遭遇,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时,我会袖手旁观?”
    “那你……”
    对方语气柔和了些,但是还是带着浓浓的不解。
    姚蝉叹息。
    “已经太晚了,身体里的器脏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就算我想出手救人,她们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我搭救了,贵人,你有没有想过……”
    自从昨晚就盘旋在心口的话,此时按耐不住,脱口而出。
    对上贵人不解的视线,姚蝉平复过心情,低声道,“殿下有没有想过,造成她们不治而死的最大因素,是您造成的?”
    “你胡说!”
    对方猛地抬头,好看的美眸剧烈动荡。
    她似是震怒,又似是带着些迷茫,不明白为何姚蝉会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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