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依旧笑眯眯地,双手按在闪烁着星星眼的少女肩上:“这就是确保你不会跑的另一个保险哦,大姐不是很喜欢这样子的女孩子吗?”
尾崎红叶仔细打量了一下纤细的少女,微微眯起眼:“太宰,你留她在这,就不怕?”
“嗯哼~”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未变,他微微倾身,对着少女轻声说道:“呐,维夏,你看这就是尾崎红叶哦,只要你能打动她,我们编辑部的复兴就指日可待哦。”
少女眨了眨眼,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决定会负担起一个编辑的责任的!”
她转过身,对着坐在病床上的尾崎红叶直接猛扑了过去。
尾崎红叶还是第一次接到一个少女的投怀送抱,她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接住了少女。她只见少女抬起漂亮的橘色眼瞳,就像窗边灿烂的斜阳,又如璀璨的群星,在眼眸中化为了一汪银河。
“首先,我要你和我分开后的每时每刻,都承受着相思的折磨,要你这一辈子,都背负着抛弃我的负罪感。
记好了,阿宫,一月十七日。每年的今日,你一定会看到我的眼泪蒙住了月亮。要是月亮被蒙住的话,那你就知道,一定是贯一在什么地方恨着你,像今晚一样的哭泣。”
其次,我恨你,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可惜你死了,我也好过不了。那我们干脆就一起死好了,以此祭奠我的真心。”
阿宫,我甚至想一刀把你杀掉——这都不足为奇!——然后自己也一了百了。”
最后,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同时我也因为恨着我的爱人而倍感痛苦。你不是人,那我也不愿意再留一点点善念。”
我已经想好,只要我在这世上活一天,我就要化身恶魔,啃掉像你这样畜生的血肉!”
一边念一边自己哭得两眼泪汪汪,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少女拼命睁大眼,企图阻止眼泪落下,却依旧沾湿了洁白的被单。
“借此缠绵欲绝的恋情和雅俗共赏的绚丽文体,剖析明治时代的众生相。是一气象恢宏的浪漫巨构,即便违背“言文一致”文体滚滚向前的大浪潮,反而用雅俗折衷的古文体写作出明显具有异质性的《金色夜叉》,通过自己的视角勾勒出明治时期青年人对爱情的认识过程和自我成长中的各种阵痛。”
少女握着了愣在病床上的女子的手,咬着唇一脸坚定:“您的著作《金色夜叉》反映了明治社会在走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过程中的金权主义,给人以艳如红叶与其凄美凋零的感觉,金钱和爱情进行着避无可避的交汇时产生的凄惨的交集。”
“所以您才不要理会那些不了解文学创作的外行人的指手画脚呢!“
“那些认为文学写作就是车间产品的不断生产,便批评陷入瓶颈的作家在消极怠工的白痴们!才不要为他们生气呢!您可是珍贵的作家,是世界独一无二的珍品!被他们气坏了身体可一点都不值得!”
维夏的语气十分激动,中途还不小心说错了好几次:“反逆当今欧化主义潮流又怎么了!违背潮流的才是开拓者,先驱者!“
“文学本来就是宽广而包容的事物,是自文人心灵里诞生的充满梦想与情感寄托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维夏面带微笑地发出邀请:“所以,加入我们吧!我们绝对不会干涉作家的创造意图的,您想写什么样的都行!东西方的文学大战,一定不能缺少您这样集才华与气质于一体的文人啊!”
(此刻躲在门后的侦探社众人们瑟瑟发抖中)
尾崎红叶缓慢地闭上眼,手指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原来这就是为爱赎罪吗?为不能回头的情路付出一切,皆用余生赎情爱之罪。她也只能用写作,来祭奠她那凄美凋零的爱情了吧!
她睁开眼,被描上彩妆的眼框里隐隐有晶莹闪烁,一把掀开被单下床,一点都不再顾忌优雅的做派,她的语气十分狂乱:“纸呢?笔呢?快给我纸笔?!我要写作!”
不知何时出去外面又进来的太宰治笑眯眯地拿着厚厚一踏的白纸和钢笔奉上:“不急不急,大姐可以慢慢写,我们编辑部最不缺的就是纸笔啦。”
作者有话要说:
待红叶回到黑手党时,首领坐在位置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森首领:欢迎回来,红叶君,以你的身手侦探社应该关不住你吧,为什么会被关这么久呢?【眯起双眼】
尾崎红叶【抬袖掩唇】:哎呀,因为妾身从侦探社带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回来哦。
森首领:哦?是代替你那个小姑娘的孩子吗?
从尾崎红叶身后探出头的少女【眼冒星星】:啊是森先生!您还记得……(巴拉巴拉)
森首领【面色惊恐连忙后退】:别过来,我们港口Mafia不招你,快给我回编辑部去啊!
在尾崎红叶说要带维夏去一趟港口Mafia时,侦探社:……快去快去维夏去玩开心一点,想待多久待多久!
第20章 小芥川
夏日的白天萦绕着一股烦闷的燥热,蝉儿躲在绿叶的荫蔽下放肆地叫嚷着对天上那轮红日的怨气。街边的行人或是举着遮阳伞将自己完全挡住或是躲在了街边店顶端的棚子下,与阴影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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