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闻见味儿了,对你嫌弃道:“你拿酒精泡澡了吗?”
你一摊手,“手术消毒必须的。”
甚尔先是疑惑,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
“心呢?”甚尔问。
“在这呢。”你点点胸口。
心脏回归顺利。
两面宿傩对你这幅控制不了的身体毫不留恋,你挖出手指后,用酒精给心脏消毒,再放回空洞,那里自动愈合了,像是从没缺失过。
随后你惊奇地在原位捅了一下,没有再次愈合,还好浴室里有甚尔用剩下的绷带,你给自己止血了,折腾了好久。
你握住酒瓶,和女人干杯,“姐姐,我陪你喝!”
本该是充满旖旎氛围的夜晚,现在变成了三人拼酒,你和甚尔都不会醉,你来了之后他干脆不喝了。
“没意思。”他如是说。
你喝酒如喝水,咕噜就是一满杯,“我要补充水分,不然脑细胞会死。”
“这是酒精你是白痴吗?”甚尔不客气地骂道,然后起身去洗澡。
留下的你哄着女人发泄出心中的苦闷,微笑听她的抱怨和烦恼。
你忽然变得很有耐心。
陪伴她直到彻底醉倒。
你将女人抱到卧室,盖好薄被。
出门看到洗完澡的甚尔,下身草草围了条浴巾。
你吐槽:“禅院家传统就是洗完澡从不好好穿衣服吗?”
甚尔瞥了你一眼:“伏黑,再说错宰了你。”
你并不生气:“重要的不是‘姓伏黑’吧?是‘不愿姓禅院’?”
甚尔踹了你一脚。
你伸手挡住。
真痛啊,一点都不手软。
你看到了他上半身从左胸一路蔓延至肩部的粉色疤痕,新生的皮肤特有的颜色。
你真厉害,在他的身上,起伏的胸肌上,漂亮地划出了完美的线条。
“怎么?你在看哪里?”他察觉到你视线的打量,没有丝毫羞涩,爽快展示自己的身体,并直言询问你。
你略微抬头,扯下衣领,把脖子露给他看,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赢了,我没有疤痕!”
被你暴力拉扯开的最上面那颗衬衫纽扣摇摇晃晃,然后掉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白痴。”甚尔看了一眼,眼前的脖子光洁白皙,歪头扯出的青色血管凸显,非常适合砍一刀的角度,如果是他的目标对他做出这种姿势,他一向默认对方是在找死,积极配合他工作。
甚尔把你当成还算可以的对手、难缠的小鬼、同样倒霉的家伙……总之,不是一个女人。
他低头看了下你说的疤痕,按了按,不在意道:“很快就能消了。你复活后身体也会修复?”
“是啊。”
“真方便。”甚尔评价道,“死一死就好了。”
“嗯,大部分时候都很好,要是复活点能移动就更好了。”那你就不用缠绷带了,现在岸边肯定把小巷封住了,不是安全之所。岸边不是伙伴。
你不再去想,叫住离开的甚尔:“穿好衣服过来一起搞卫生。”
甚尔不解:“也太自觉了吧,当自己是主人么……”
你对他坦然的样子更不解:“大叔才是把自己当主人吧?!总不能让宿醉的人起来整理家务……我去收拾,你去倒垃圾。”
甚尔无语叹气:“知道了。”
*
你们俩像田螺姑娘一样,里里外外清理干净,伏黑甚尔多次想跑路都被你拦住,你们甚至打了一架。
伏黑甚尔啧了声,靠在沙发上问你什么时候滚。
“离家出走?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我监护人喜欢的人,也是我喜欢的人。”你用一种沉痛的语气开启了故事会。
甚尔:……?跟他说干嘛?他对你的心路历程完全不感兴趣。
“然后我杀了她。”
下一句话,你结束了故事会。
甚尔头上的问号更大了。
本质出身深宅大院的甚尔很快理清楚了关系,一句话总结:“活该。”
“去死吧。”你冷漠地骂道。
甚尔不耐烦跟你吵,侧卧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你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沿一起看。
电视的声效,屋外的雨声,头顶伏黑甚尔的呼吸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玛奇玛死前的话,真人的诘问……
距离你杀死玛奇玛,已经过了12小时。
失去支配的你,感受到了自由的孤独。
“我好想她。”你面无表情说着伤感的话。
“……闭嘴,专心看电视……敢哭我就把你丢出去。”
“冷漠的大人。”
“啧,吵闹的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467现在情绪平稳,是本文目前为止最平稳的时候,理智巅峰。
在467心里:mkm=世界上最强最独特,连mkm都能杀死的自己就是最叼的,一下子没有了压力来源,病都好了(√
真人看到的467灵魂没有代谢,是因为467的灵魂是被锚定的(复活嘛,原理类似真人。
想了下受肉不可能,所以跟舍友宿傩say byebye,有缘再见。
哎呀,要收尾了,写的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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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着码着突然想让467联合直哉和甚尔把直毘人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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