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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卷棘的视线停留在隧道内侧的墙壁上,上面的许多文字他都记在了脑海里,但这次似乎多出了一些什么。
    【我在这里爱你。】
    意大利语雕刻在模糊的情诗下方,狗卷棘抬手轻轻拂过,这个痕迹崭新,看上去像是不久之前才刻上的。
    青年抿了下嘴唇,转头看向隧道的出口。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在向前,穿过爱之路,再顺着蜿蜒的大路向上,狗卷棘首先的目的地是曾经他们暂住过、自己也定下了房间的那栋民宿。
    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在催促着他,告诉他自己想要见的人就在那里。
    ……
    彼时深川绮礼正在进行入住手续,她的身份证件是新的,彭格列出品,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可以使用。
    民宿的主人看了她一会儿,随后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呀,你是不是以前和一个淡色头发,紫色眼睛的男孩子一起来过呀?”
    深川绮礼愣了一下,忽略掉内心那么一点细微的痛楚,微笑着回答:“您还记得呀,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民宿的主人轻轻笑了两声:“别看我看上去已经老了,但我的记忆里还不错呢。说起来,那个男孩子……”
    民宿主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精致的大门被从外向内用力推开。
    深川绮礼皱了下眉看过去,却在看到来人的同时定格住。
    “躲起来”和“转身就跑”两个选项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
    她在看到来者的同时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很难用言语表述自己的情感,有种忍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但她硬生生忍住了。
    民宿主人补上了后面一句话:“一直在找你呢。”
    拔高了一些的少年……或者说是青年抿着嘴唇,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一些,皮肤也不像是高专一二年级时候那么白皙,时光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整个人成熟了不少。
    虽然几年未见,但深川绮礼通过他的表情清楚的知道——他在生气。
    处于对危险的本能,她往后退了一步。
    [停下。]
    咒言的力量施加在深川绮礼的身上,民宿的主人探头看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扔了个钥匙在桌面上,又重新缩了回去。
    狗卷棘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深川绮礼,随后拉着她的手腕往第二层走。
    深川绮礼感受到手腕的疼痛,被他拉着向上走的同时尝试着对话。
    “怎么会来这里?”
    狗卷棘的声线平静中压抑着怒意:“找你。”
    深川绮礼安静了两秒。
    她走完阶梯,才轻轻开口:“……棘君,你弄疼我了。”
    狗卷棘没有说话。
    深川绮礼扭了一下手腕,面前的青年手中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一些,拽着她上了二楼走到某个房间前,用民宿主人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了房间门。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静默,不论她怎么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回复。
    身后的门关上。
    房间内放着深川绮礼的行李箱,她还没来得及收拾。
    狗卷棘松开了手,深川绮礼刚刚松了一口气,眼前罩下一片阴影,开口的话语却被严严实实堵了回来。
    嘴唇上骤然传来痛感,血腥味在接触的唇间传开,深川绮礼往后退了一步,被狗卷棘压到门上,后脑勺被他的手护着,逃脱的空间彻底被堵死。
    深川绮礼尝试着回应,想用这种方式让面前的青年给自己呼吸的机会。
    狗卷棘顿了一下。
    他给了深川绮礼一个短短的喘息机会。
    深川绮礼抓着他的手臂有些脱力,衣衫下的手臂肌肉线条漂亮,比起记忆中的要更加结实一些。
    她刚刚汲取了新鲜的氧气,抬头想要说话,又被堵住了嘴。
    深川绮礼放弃挣扎,让他作为主导。
    但狗卷棘并不是只打算做这些。他空闲的手顺着腰线下滑,从衬衫的底部再向上,略有些粗糙的指腹顺着皮肤摸到了扣子。
    他没有说话。
    或许,深川绮礼想。自己不得不承受一下被抛下的男朋友的怒火了。
    第76章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深川绮礼从梦中醒来, 昏暗的室内让人很难摸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她注视着墙壁上小小的挂画,好一会儿才调整好视野的焦距。
    她觉得腿有些酸, 刚刚想动一下,搭在腰上的手臂立刻收紧, 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身后的躯体滚烫, 微凉的呼吸洒在在颈侧,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那里肯定有咬痕和亲吻留下的痕迹——毕竟还有点疼。
    ……不是梦啊。
    不是梦呢!!!
    虽然年少时候最大的执念就是爬床, 但深川绮礼怎么也没想到狗卷棘在这方面会那么凶。
    咒言师在床上并非沉默者, 会说诸如[放松][不许去]这样的话, 又或者热烈的表达思念和爱意。
    这些有关于[爱]的话语几乎把深川绮礼完全淹没。
    而且狗卷棘的体力实在是太好了,就算是心态已经变得极其随遇则安的深川绮礼也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一句救救孩子。
    咒言师说出口的话依旧是受到了限制,但狗卷棘现在已经能稍微掌控咒言的力度, 起码不会轻易伤到她。
    床笫之间,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但呼吸的起伏和睡觉时候的并不相同, 深川绮礼知道他醒过来了,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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