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恐慌由来已久,自从“阴间”系列写完之后,我就陷入一种自我质疑和自我探索的怪圈。既想突破,又不想丢到。后来彻底迷失,找不到语感了,尤其是第一部《阴间到底是什么》的语感。按说,越写应该越精到才是,现在从人物、情节、世界观上确实有些许进步,但失去了最让创作者安心和舒服的语感,这是一件很恐慌的事。
这种失落感延续到《密码》一文,几乎成了一座鸿沟,彻底显现出来。
最开始构思这部小说的时候,想进行一些转型尝试,灵异小说发展至今,说小众不小众,说大众吧还得不到认可,而且常有碰线的危险,毕竟现在是不让成精的年代。处处掣肘,写的不痛快,看的也骂娘,但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只能螺蛳壳里做道场,尽量找到别的角度突破口。
那么,怎么办呢?
如今避谈“鬼”字,鬼又是人类天性中需要的东西,这是一种形而上学的冲动,学术上有个名词,叫做超验存在。人都是通过超验的经验,来体验自己的有限性。现在妖魔鬼怪一概都不让碰了,怎么办,就出现了卫斯理常干的事,那就是甩锅“外星人”。外星人是基于我们科学合法世界观的延伸。说白了,外星人合法,鬼是不合法的。
风水不叫风水叫磁场,鬼不叫鬼叫能量,灵异不叫灵异叫超自然体验。
我有段时间研究外星人,看的冷汗津津,心噗通噗通跳,为什么呢?在西方,已经出现了关于外星人理论一个庞大的科学体系。注意,我说的这个体系,不是指我们耳熟能详的那些软硬科幻,比如太空歌剧,星球大战,三体之类,而是《地球编年史》、月球三眼女人、月球基地、蜥蜴人、高维灵性这样,已经开始渗透进我们日常生活,不单单是假想,更是一种似假是真,就在你我身边,看又看不着,想又想的出那么一种黑暗状态。
这是属于现代文明的一种黑暗神学。
我很震惊,因为描述外星人的这种感觉,不就是我们常说的“鬼”嘛。
在《密码》中,我想把这种东西给渗透进来。其实不管是传统语境里的鬼,还是现代语境里的蜥蜴人,亦或是现在追捧的克苏鲁,其实它都表现了一种,人类对于超验体验的恐惧,一种无法描述的黑暗状态。
可惜,这个深刻体会,在《密码》全文终的时候,才领悟到。
如今灵异吃紧,如何转型,如何突破的当口,这个思路和大方向是正确的。其中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用自己最舒服的语言,让这种黑暗美学落地,使读者没有隔阂的接受。
《密码》一文写的如此隔离,自我反省,一是故事在尝试中,没有一个统一的美学基调,让我失去了语感,显得有些破碎;二是故事背后映射了一个庞大的世界观,从空间到时间,跨越非常大,这让我写起来捉襟见肘。后来,到了小说的中后阶段,因为工作等因素,导致无法好好投入精力,这也是有些崩的原因。
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触底,才能反弹。就在迷茫之时,我尝试创作了《江湖有间小茶馆》,故事架构不复杂,悬疑加怪谈冒险,写起来出奇的舒服,找回了些许创作“阴间”系列的感觉。没错,大家感兴趣,可以去喜马拉雅听一听。
《江湖有间小茶馆》还是沿用“阴间”的故事世界,解铃、李大民、皮南山等诸多高人,会轮番演绎江湖的这片精彩。
感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包容,精彩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