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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站起身,轻轻踱步过去,满意地看着自家女儿灵活地处理着沼泽蟾蜍。很好,完全是按照那本书中所整理出的方法去做的,不但如此,她还加上了一些自己发现的小技巧。
    黑发男人点点头,对艾洛玛的勤奋表示了赞许,想了想,决定用满足这个孩子的好奇心作为奖励,省得她又自行想象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并因此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女儿到底有多能闯祸,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叫西弗勒斯•普林斯,来自另一个和我们相似的世界,年代应该是1972年——”
    “哎?”艾洛玛停下了用刮浆夹挤压沼泽蟾蜍头部耳后腺的行为,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她爹地,“另一个世界,是平行世界吗?我记得赫敏跟我提过这个,可是这不应该是在科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况吗?”
    “我们是巫师。”斯内普的嘴角翘起了一个代表讥讽的弧度,并没打算去解释他这个看起来和问题毫不相干的回答。
    “也对,巫师在麻瓜世界里还是童话人物呢。”艾洛玛了然地点点头,麻利地用左手大拇指压住蟾蜍的脊背,而后用右手灵巧地转动着一旁用来充当容器的瓷盘,将溅射出来的蟾酥一滴不落地全都接了过去,并力求散落得均匀一致。
    忽然,艾洛玛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因发现了秘密而激动得闪闪发光:“那么说来,他或许是小时候的爹地!1972年的时候,爹地不正是在霍格沃茨上二年级吗?怪不得你们那么像!”
    “他只是他,并不是我。”斯内普的墨色眼眸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和阴霾,双臂抱胸站在那里,微皱眉头,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某种该死的好奇,就去接近他。”
    “我才不稀罕呢。”艾洛玛撇撇嘴,对斯内普的警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正如爹地所说的,他是他,你是你,我又不会把你们两个搞混。况且爹地也没有姓普林斯,只从这点我就可以明白你们是不一样的了……不过……”
    斯内普看见自家女儿的脸都快纠结成一团了,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放缓了语调,以免吓到那个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来的好奇宝宝。
    “想问什么就问,别把自己的脸皱成邓布利多那样。”
    “那……我说了爹地可不许生气。”艾洛玛小心翼翼地抬头,脸上带着怯怯地惹人怜爱的神情,“我应该怎么称呼他呢?我可不想叫他小爹地……”
    斯内普的脸瞬间又黑了下来,还带着一股难以说明的暴躁。他无法想象有一天会看到自己的女儿去喊别人爹地,即使那个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不行,绝对不行!
    “我希望你可以对他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斯内普不假思索,直接给出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答案。
    “可是……那样不是太没礼貌了吗?会给爹地丢脸的。”艾洛玛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赞同这个回答,“我可是被爹地精心养育出来的斯莱特林淑女,才不是那些不懂礼貌的小孩子呢。”
    听着自己女儿理直气壮的回答,斯内普的嘴角小幅度地抽搐了几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讥讽的话。仔细想了想,黑发男人觉得艾洛玛说得倒是也有点道理,没有个称呼总是比较麻烦的事。
    那么,既然如此……
    “你可以称呼他为普林斯。”斯内普极为不情愿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好吧,爹地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艾洛玛点点头,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她对那个空降男孩又没有什么兴趣。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黑发女孩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手里正在忙着的工作上,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才被斯内普命令停止。
    “很好,你可以停下了。”斯内普满意地看着那满满几盘的蟾酥,对自家女儿一下午的辛苦劳动成果表示了肯定,“去礼堂吃饭,然后晚上带着你的魔法史笔记和作业过来,继续完成7点到9点的禁闭。”
    “嗯。”艾洛玛答应着,整理好了她用过的器材,脱下龙皮手套跑到了水槽前洗手。而后,黑发女孩拉着自家爹地的手,和他一起走出了地窖,直奔礼堂而去。
    新的室友
    “爹地,晚上我可不可以多吃一个奶油布丁?一个就行~”
    “不行!”
    “哎?我下午工作很辛苦啊。”艾洛玛摇晃着黑袍男人的衣袖,并无视了对面一脸惊愕的其他学院的学生。
    “那是你自找的,”黑袍男人不为所动,依然板着脸,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快步前行。
    “爹地~”艾洛玛并不放弃努力,即使她已经走到了礼堂门口。
    “别让我看见你多吃那愚蠢的甜食!”轻轻甩开自家小巨怪的手,斯内普一脸的严肃,低沉柔滑的语气里带了丝丝威胁,“还有,记得晚上7点到9点的禁闭,艾洛玛小姐。”
    “遵命,教授!”艾洛玛刻意地拉长了最后的称谓,而后也不与斯内普告别,气鼓鼓地自己走进了礼堂,并毫不客气地挤在了德拉科和哈利两个人的中央。
    “咦?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你们两个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坐下后,艾洛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无论是哈利还是德拉科,都没有向往常一样主动和她打招呼。看着身旁两个男孩一个铁青、一个苍白的脸色,艾洛玛直觉地认为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有这么糟糕的脸色——他们可没在地窖里接受自家爹地的训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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